穆眠眠和舒儒走到下半段的時候,山崖下溼氣很重,崖壁的藤蔓也延伸到了盡頭,崖壁又溼又滑,青苔遍佈。

若是上半段滑了腳還可以抓住藤蔓,下半段要是滑腳,連個緩衝都沒有。

舒儒揹著穆眠眠先停靠在一塊略凹陷進去的石面上,石面並不寬敞,但容納兩個人還是沒有問題。

舒儒道:“先歇一歇。”

穆眠眠沒回話,等他把她輕輕放下來,才見她已經睡著了。

舒儒在穆眠眠外側坐下,兩人靠著石壁休息。

需得恢復一下體力,再下崖底去。

舒儒閉目入睡沒多久,忽覺肩頭一沉。

他睜開眼轉頭一看,穆眠眠睡著睡著就歪頭靠到他肩上來了。

崖下天光逐漸敞亮,照得掛在壁上的青苔油青油亮,溼氣籠罩,在青苔上漸漸凝結匯聚成水珠,晶瑩剔透,時不時滴答一下。

彷彿萬物靜止,時間也流淌得緩慢。

穆眠眠一個激靈突然醒轉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連忙起身,正要說話,轉頭卻見舒儒居然也睡著。

不用說,她都精疲力盡了,他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遂剛要出口的聲音,穆眠眠又咽下了。

她盯著舒儒瞧了一會兒,發現他這張臉看習慣了以後,還莫名的順眼。

穆眠眠心頭念起,眼下不正是個好機會探他真面目麼。

於是穆眠眠收斂了氣息,湊到他面前,上下左右都看看,最後目光定格在他輪廓邊緣的脖子銜接處,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但鑑於上回她也試圖摸他時被他給發現了,穆眠眠想,要不要先點他睡穴。

腦子裡這樣想時,她就已經這麼幹了,手指往他穴上又快又準地一點。

他毫無察覺。

她手指接觸到他的面板,動作很輕很輕,邊留意著他面容,好像確實沒醒。

看來睡穴起了作用,她就放心了。

穆眠眠立馬心寬膽大起來,兩手摸上舒儒的臉,先摸摸他的眉骨,再摸摸他的鼻樑,和整個面部輪廓。

不得不承認,他的骨相生得極好。

然後穆眠眠手就摸到他下巴邊緣,開始找找看有沒有易容痕跡。

正當她手指在他下巴與脖子交界處摳摳索索時,她忽有所感,猛地抬起頭來,猝不及防地跟舒儒四目相對。

穆眠眠身軀一震,動作也跟著停了。

畢竟她這樣的舉動,在常人看來太過奇怪。

相對片刻後,穆眠眠問:“你不是睡著了嗎?”

舒儒道:“我又醒了。”

穆眠眠表示:可是我點了你的睡穴啊,難道是我的手法不對嗎?

她想,可能高手的睡穴有點頑固吧。

但她不能這麼說,她只能道:“你累了,要不要再睡會兒呢?”

舒儒道:“已經睡了一會兒,好多了。”

然後舒儒又問她:“你還要繼續嗎?”

穆眠眠有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手,道:“不了吧。剛剛我是看見你這裡有只蟲子,但我已經幫你趕走了。”

舒儒道:“那還真是謝謝。”

對他來說,她要是想繼續,也不是不可。

只不過穆眠眠被發現以後,探究的心思也就收了。

穆眠眠道:“那你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去下面吧。”

小睡一會兒以後,精力恢復不少,兩人便起身,先後身輕如燕地往崖下掠去。

兩人在崖底找到有人留下的痕跡,那些雜草有被拂開踩壓過,但是穆眠眠翻來覆去都沒能找到鳶尾。

她始終覺得,只要沒能找到鳶尾的屍體,就還有一線生機。

她有可能還活著。

不然她不可能憑空在崖底消失不見。

後來穆眠眠一邊走一邊喊鳶尾的名字,不過沒人答應。

沒走多遠,舒儒就發現了雜草稀薄的地上有人的腳印。

穆眠眠細細看了一眼,肯定道:“不是鳶尾的,這裡果然還有其他人。”

因為腳印比尋常女子要大,更像是個男人的,看形狀和深淺,個頭不小,分量也不輕。

他們在崖壁上發現的那塊衣料,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留下的。

後來兩人循著痕跡,一路往前找,找去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舒儒道:“前面有個山洞。”

穆眠眠也看見了。

他倆正要往那山洞去,忽然後方有人現身偷襲,追上來就一掌直拍向穆眠眠背心。

穆眠眠側身避開,舒儒反手還他一掌,他雖然反應夠快抬手及時接住了,卻難以完全受得下,整個人被擊出數丈外,好不容易站定身,緊咬著牙關,只堅持了片刻,嘴角倏而溢位血跡。

穆眠眠看清了他的模樣,不由得愣了一愣。

還真莫說,他倆見過他,而且還一點都不陌生。

穆眠眠詫異道:“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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