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袁空青問:“諸位長老族叔,可還有什麼疑問?”

大家若說是有,怕是又得揪扯半天,她又會耐心地聽上半天,然後再將他們的想法一一駁回。

但還是有族叔不服,道:“家主這心未免偏得太遠了。”

袁空青問:“你的心不偏嗎?”

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道:“難道你的心是長在這當中的?絕大多數人的心都是長在左邊的,自然就偏了,也包括我。”

族叔氣得慌,道:“家主處處淨顧著外人,心中還有袁氏一族嗎?”

袁空青道:“我心中若無袁氏,我還在此處作甚?”

族叔一時語塞,再答不上來。

誠然,如今的她,要是想舍袁氏而去,又有誰能夠攔得住她。

薛聖從議事殿出來時,殿外風清氣爽、日照朗朗,他路過學堂時,還能聽見裡面稚嫩的讀書聲,他深知,如今的袁氏與以往甚是不同了。

如今的袁氏,活泉湧動,生動得很。

議事殿裡的結果很快傳遍整個山門。

經家主和族老們與醫聖商議,往後醫聖每日可再接診兩名門中弟子,診金免半。

按照醫聖的意思,若是拿不出診金者,可以藥材換價。

而袁氏給醫聖獨闢醫所、任他自由行醫看診,醫聖也及時回饋給袁氏門中弟子,訊息傳到江湖上,人人都言,醫聖重情,袁氏大義。

薛聖給人看診的時候,就會讓如意在一旁學,有時候以病人病情為示範,一邊治一邊教。

薛聖通常都會先詢問病人意見,願不願意做為教學示範,如若願意,診金上還可免三成。

因而病患者基本都會非常積極地配合。

有時候如意會幫忙寫方子,手法熟稔地取配薛聖親制的獨門藥,這個無需薛聖教,他也不會出一點差錯。

畢竟有以往的積累在這裡。

有時候薛聖聽病人敘述完病症,還會讓如意先摸一摸脈象。

如意摸完,如實陳述,薛聖再來核驗一遍,並又是一番對他的教導。

只要如意在薛聖這裡,眠眠經常也會過來湊個熱鬧,偶爾幫忙碾個藥,幫忙清掃一下藥皿,一口一個“薛大夫”,聲音又清脆又活潑,聽著就讓人覺得精神。

因著兩小兒時常在薛聖這裡,門中弟子們漸漸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還試圖多方打聽,醫聖與他倆究竟是何關係,他們看起來很相熟的樣子。

並且薛聖不親自教旁人,就只教如意一個,可想而知如意的特殊性。

於是就有弟子來問眠眠:“你們為什麼跟醫聖這麼熟?”

眠眠道:“因為他是薛大夫啊。”

弟子問:“那你們跟薛大夫究竟是什麼關係?”

眠眠想了想,道:“因為薛大夫很想收如意哥哥當徒弟。”

弟子道:“為什麼?”

眠眠道:“因為如意哥哥聰明啊。”

然後眠眠反過來問:“師兄,你為什麼問這些啊?”

弟子道:“因為有點好奇。”

眠眠又問:“師兄為什麼會好奇啊?”

那弟子在被眠眠追著問奪命為什麼之前,趕緊找個藉口溜了。

這日,眠眠走在路上,又被人攔住了去路。

眠眠抬頭一看,此情此景,倍感熟悉。

因為攔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上回跟她打架的師兄。

眠眠問道:“師兄,你屁股好了嗎?”

弟子一聽,就氣得牙癢癢,但是又不能把她怎麼樣,也問:“你牙長出來了嗎?”

眠眠道:“我的牙雖然還沒有發芽,但如意哥哥說了,它會慢慢長大成原來的樣子的。”

弟子哼哧一聲,睨她道:“也不是所有的牙都能長起來,有的人可能缺牙一輩子。”

眠眠道:“為什麼呢?”

弟子道:“因為缺牙就跟缺德一樣,不是你想補救就能補救得了的。”

眠眠歪著頭想了想,道:“怎麼會是一樣呢,先生說了,一個人的品德是要慢慢教的,可牙不用教啊。所以缺牙的不一定缺德,缺德的也不一定缺牙呀。”

弟子:“……”

這小東西的嘴厲害得很,她總能以一副天真懵懂的語氣說出一些別有意味的話來,著實把他氣得夠嗆。

眠眠繞開他就想走,弟子見狀閃身擋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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