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道:“徒兒你現在有幫手了,你們兩個打我一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夜藏道:“我不幫她難不成幫你嗎,況且師徒之間,講什麼公平。”

陸杳笑著道:“正是,師孃自是向著我的。”

她由心底裡感到高興歡喜,真好啊,師父終於如願以償,這不也同樣是她盼望著的日子嗎?

他們都還在,都還保留著年輕時候的意氣情志。

就彷彿,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只是生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而已。

凌霄還道:“徒兒,聽說你跟蘇槐那小子結婚了,我看這事合適,你倆也相配,最主要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陸杳點頭道:“我們成親的時候,給師父師孃送了喜酒。”

凌霄道:“我跟你師孃外出,沒趕得上,但喜酒肯定是要喝的,回頭你把那小子叫來,我跟他喝!”

陸杳笑道:“好啊。”

藥谷裡的生活久遠又別樣熟悉,師父還是住在那小院,還帶著師孃滿藥谷到處逛,完了給師孃一樣樣介紹他養的花草。

結果後來師孃跟師父比武時,那些花草遭師孃一劍全削平了。

師父也沒覺得有半分心痛可惜。

陸杳和師父一樣,覺得物終究是物,只能是人不在時的一種寄託;可眼下人已經回來了,物就是其次了。

後來凌霄就對她道:“你現在好歹也是成家的人了,哪有天天待在孃家的,回去吧,回去跟蘇槐那小子好好過日子。”

陸杳道:“我就在這裡,多陪陪師父。”

凌霄斜眼瞥她,道:“你師父我現在不是有人陪嗎,還需要你在這橫著?”

陸杳好笑道:“哦,師父原來是嫌我煞風景了。”

凌霄道:“我跟你師孃打算又要外出了。”

陸杳道:“這次準備去哪兒?”

凌霄道:“我走過的地方還少嗎,哪處好看都記在心裡,帶她一一去看就是了。”

陸杳點點頭,壓著心頭澀然,道:“也好。”

夜藏道:“蘇槐要是欺負你,寫信來,等我回來收拾他。”

陸杳笑著應道:“好。不過估計我自己能收拾得過來。”

凌霄拉過夜藏的手,道:“我教的徒兒,還能叫人欺負了去?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走吧。”

她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背影,在那綿延的青山腳下越走越遠,轉眼消失不見。

“去把人弄來殺了。”

溫和平淡的聲音,聽起來彷彿殺雞殺狗一般稀疏平常。

陸杳睜開眼,眼窩裡有淡淡的溼潤,入眼就看見蘇槐正坐在她床邊,定定地瞧著她。

方才的聲音可不就是他的。

陸杳也稀疏平常地問:“你要把誰弄來殺了?”

蘇槐道:“你睡你的,你管我要殺誰,我不高興,還不能殺個人嗎?”

陸杳道:“要殺送禮的人是吧,那你去,看誰以後還敢給你送禮。”

劍錚劍霜守在屋子外間,聽到陸杳的聲音,總算鬆了口氣,道:“夫人終於醒了。”

同在外間的還有墨大夫,蘇槐叫他進來,他在給陸杳診診脈象前還十分謙虛地道一句:“夫人,在下獻醜了。”

陸杳就配合地伸出手去,他一診,道:“相爺放心,夫人一切無異常,我就說只是睡著了嘛。”

陸杳道:“我確實只是睡了一覺。”

她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然一片漆黑,便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外間劍霜應道:“還差一刻就子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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