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小辮子晃在眼前,不太明亮的樓道中,林安一身的色彩看起來跳躍又活潑。

她肚子前面的大口袋鼓鼓囊囊,由於過來的時候又跑又跳,林安口袋上方粘了一朵雪白的棉花團子,柴犬的耳朵也從上面毛露出來,有點髒兮兮的黃色布片杵在那裡。

在宿管的目光注視之下,江柚伸手,將柴犬玩偶的耳朵壓進林安的大口袋裡,並且順手摘下白色的棉花團子,一併塞了進去。

值班室的門遲遲沒有關上,宿管看著林安,好像在想些什麼。

江柚拍了拍林安的大口袋,現在從外面只能看到林安肚子前面的口袋鼓鼓的,但是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宿管,這是我妹妹林安。”

聽到江柚的聲音,宿管的目光從林安身上移開,問:“她也是王經理的外甥女?”

林安脖子動了動,沒有說話,而是向江柚看去。

只見江柚好似沒聽出來宿管語氣裡的不信任,她大方點頭,直接承認道:“對,我和林安都是,您看,我們倆是不是都長得和王經理很像?”

宿管眉頭動了動,目光逡巡,好似真的在進行比較,很快,她說:“你這麼一說,確實,你們兩個長得是很想像。”

說完,宿管不再看她們,她細長白皙的手擋住嘴巴,帶著哈欠的聲音從手指後面傳出:“去吧去吧,回你們的宿舍去,白天的時候,不要過來打擾我,我要睡覺了。”

值班室的門在兩人面前關上,此時的八樓樓道上,只有在吃飯時間選擇先回宿舍的江柚和林安。

八樓電梯間裡“正在施工”的牌子被放在電梯門口,正正好擋著,阻止有人進入。

樓道右邊的“正在施工”的位置向著更右邊移動了一段距離,八樓樓道上,可以前往的面積更大了一些。

回到818宿舍,江柚剛剛關上房門之後,一個轉身,就見林安捧著髒兮兮的柴犬玩偶。

“姐姐,你看,我把它帶回來了!”林安將破破爛爛的柴犬玩偶舉起來,一副邀功的樣子。

黃色柴犬玩偶的下半身只剩下幾條黃色的布條,勉強固定了一些棉花團子湊在一起,組成了黃色柴犬的下半身,讓毛絨玩偶還能看出原本的大致樣子。

林安的下巴放在黃色柴犬玩偶的腦袋上,對著江柚眨巴著一雙黑色的大眼睛,

破破爛爛的柴犬玩偶看起來很是乖巧地坐在林安的雙手上,它的腦袋正對著江柚,只剩下一點的黑色眼睛也朝向江柚的方向。

“汪嗚嗚……”

江柚再次聽到了可憐兮兮的小狗叫聲。

面前的柴犬不過是一隻毛絨玩偶,但是看著破破爛爛的黃色柴犬,江柚腦海中出現了一隻滿身傷痕,又髒又可憐的小柴犬,黃色的小柴犬蹲在地上,對她搖著尾巴,可憐兮兮地叫著。

沒有立刻聽到江柚的回覆,林安眼睛轉了轉,覺得江柚可能是在嫌棄柴犬玩偶被損壞,她捧著黃色柴犬玩偶走近江柚,蹭到江柚邊上,說:“姐姐,雖然它現在受傷了,但是我們可以幫它把傷口縫好啊!縫好就沒事了!”

說著,林安解開自己帶著花邊的領子。

領子包裹下的面板和林安露在外面的顏色一樣,但是,她粉白色的面板上,有一道從脖子蔓延下去的傷口。

林安解開的領子下,看不到傷口的盡頭,而在這道傷口上面,爬著一條黑色的縫線,看著像一隻黑色的大蜈蚣從林安的脖子向下面爬去,十分猙獰。

黑色風險的針腳雜亂,只是粗略將傷口蓋住,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翻開的面板,以及面板裡面的填充物,白色的東西看起來和柴犬玩偶身體裡面塞著的棉花是一樣的。

一路上對於林安身份的猜測得到證實,她只是一個人形的棉花娃娃。

不過,相比於林安的身份,江柚更關心她為什麼會受傷,她的目光不由得被林安猙獰的傷口所吸引:“這是?”

江柚之前只知道,林安可能也是出自於奇妙玩具廠的人形玩偶,卻沒有證據證明,也從沒想過,作為玩偶的林安,為什麼會流落在工廠外面。

衣服遮擋之下,林安身上看不出任何被人用針線和布料縫起來的樣子,除了身體柔軟不似人類以外,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喜歡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小姑娘。

“我自己縫起來的,我是不是很厲害?姐姐。”林安以為江柚在問她關於傷口縫合的事情,她說道。

林安的聲音中滿是得意,聽不出一點曾經受傷的難過。說話的同時,她重新把領子繫上,彩色的花邊領子貼合脖子,完美蓋住了她脖子上的傷口。

“所以,姐姐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將它身上破開的傷口縫好之後,再送給姐姐。”

江柚摸了摸林安的腦袋,彩色的小辮子在她的手心刷啊刷,毛絨絨的刷子癢乎乎的,她說:“好,姐姐相信林安,而且,姐姐可以和林安一起,幫小柴犬將傷口縫起來。”

聽到江柚這樣說,林安用力抱了一下江柚,更加開心了:“姐姐你真好!”

放開江柚,林安把擠在兩人之間的黃色柴犬放到自己的床上。黃色柴犬隻剩下的一隻眼睛的位置上,組成眼睛的黑色線條拉得很長,從柴犬玩偶的腦袋垂到它的身下。

伸出手指把蹲在床上的柴犬玩偶戳倒,林安閃爍著大眼睛,問江柚:“姐姐,小柴犬是你給它取的名字嗎?”

柴犬倒在林安的床鋪上,看不到它只剩下一點的黑色眼睛,江柚一直可以聽到的小狗的叫聲也消失了。

想到自從她在擺渡車下車,林安就一路黏著她,而且十分聽她的話。

這種聽話和親切的程度,甚至多次讓江柚忍不住產生懷疑,覺得她好像真的變成了林安的姐姐,擁有了一個很聽話乖巧的妹妹。

但是擺渡車上,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兩人之間唯一的羈絆,就只是她幫林安取了一個名字。

難道名字對林安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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