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離開長安城,前往輪臺城一樣。

出城十里之外,李君羨再次被李世民留了下來。

身為大唐天子,李世民身不在長安城,但是,不能少了自己的眼線。

百騎司大統領李君羨,就是李世民最放心的人選之一。

這一次,李世民趕路的速度,比上次明顯快了許多。

因為一路都是水泥路面,馬車跑起來那叫一個穩而快。

穿越天門關,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車隊,再次踏足西域之地。

歷史上從未踏足此地的李世民,因為李根的出現,已經到達此地兩次了。

“父皇,母后。雪山,大雪山……”

稚奴和小兕子,歡快的揮舞著小手。

就連文成公主,一雙美目,也盡是欣喜之色。

“雪燕姐姐,上次兕子來的時候,還很小呢。這一次再來西域,小兕子終於算是張大了。”

小兕子並沒有乘坐天子座駕,而是整日裡和雪燕姐姐黏在一起。

她倆所做的馬車,就在天子座駕後面。

李雪燕聞言莞爾一笑。

“是,小兕子已經長大了。”

李雪燕握緊剛滿六歲的小兕子,微笑著開口說道。

天子座駕駛入西域之地,李根便收到了飛鴿傳書。

和自己推算的到達時間,相差不大。

輪臺城的兩座軍工廠,因為父皇和母后的到來,不得不暫時停工。

而且臨時更改為生產車間。

承乾自己可以阻止不讓他進入軍工廠,面對父皇和母后,李根知道很難阻止的了。

特別是好奇心特別重的父皇,越是不讓他去看,越是想去查勘一番。

這些秘密武器,李根可不想被他們知道。

這可是自己的鎮家之寶,若是真有那麼一日,這就是自己取勝的最大底牌。

稚奴和小兕子不出所料,也都跟著來了。

稚奴,小兕子。

這次來了,就留下來吧!

稚奴也是身患三高的。

特別是小兕子的頑疾,還未到花兒一樣的年紀,便香消玉殞了。

讓人心痛有惋惜。

唉!

老李家這遺傳病,遺傳性真是太強了。

“去把三位大將軍叫來。”

聽了李根的吩咐,趙四立即恭敬的領命而去。

很快,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位大將軍聯袂而來。

“三位伯父,父皇和母后的車隊,已經進入西域之地,一個月左右必定抵達輪臺城。”

“這段時間,我來教你們一門新的娛樂技術。”

李根話音落地,程咬金使勁搓搓手,開口說道。

“殿下,好玩不?”

“好玩,非常好玩,能玩得讓人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李根微笑著回答道。

“嘿嘿,那就好,俺就知道殿下出品,絕對非同凡響。”

程咬金三人,跟隨李根進入書房裡面。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春季,奈何輪臺城的初春,比長安城的冬天還要寒冷。

在外面打麻將,保證讓手腳都生凍瘡。

書房裡面,桌子和麻將都已經擺好。

程咬金三人,看著大小一致,厚度一致,方塊一般的物件,齊齊眼睛瞪的熘圓。

“殿下,您就讓我們玩這個?”

“俺還以為,是多麼好玩得物件呢。”

“這不是和孩子們玩泥巴的遊戲一樣嗎?咱們四個大老爺們,玩這個?”

程咬金滿臉盡是失望之色。

桌子上的物件,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的物件。

尉遲恭和秦叔寶,對程咬金的話,深表贊同。

不過他們也不懷疑,秦王殿下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也許,這玩意,還真能玩。

“三位伯父,實不相瞞,這可是眼下,這世上最考驗智商和技術的一項娛樂了。”

“不是本王小看三位伯父,這玩意,沒有個十天半月的,你們根本就學不會……”

嘿!

李根這樣一說。

程咬金三人,立馬就來勁了。

“殿下,俺還真不信邪,這世上就沒有俺老程玩不轉的。”

“只要殿下跟俺解釋清楚,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程咬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輪臺城舒坦的日子,讓程咬金足足胖了三圈。

胳膊都比李根的大腿粗。

李根自然知道老程是個啥脾氣。

這些年相處下來,他對程咬金太瞭解了。

“程伯伯的本事,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來,現在咱們就開始玩麻將……”

“麻將?”

“麻將?”

“麻將?”

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人齊齊驚撥出聲。

“那個啥,殿下啊,大唐沒有麻將這個將軍軍職啊。”

程咬金的話,讓李根真是哭笑不得。

“程伯伯,這就是麻將,等父皇和母后抵達輪臺城後,三位伯父每日裡陪他玩麻將,就是你們最重要的任務……”

“哦,原來如此!”

“好,敬德,叔寶,咱們趕緊好好跟殿下學學,這麻將如何玩法……”

接下來,到了李根頭疼,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傻眼的時候了。

因為這麻將,實在是太難了。

特別是老程同志,發現剛剛自己牛逼吹的有點大。

此時此刻,表情要多尷尬有尷尬。

“東南西北風,綠髮白板帶紅中……”

“兩個一樣的為對,三個一樣的或者一二三萬,四五六筒,七八九條,這樣的為圃,四個一樣的為槓,槓分明槓和暗槓……”

此時,李根化身為一代大師,頗有賭神之風範。

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則化身為,一心求學的三好學生。

三人瞪大眼睛,仔細聆聽李根所授的,麻將常識和基本功。

“打麻將,俗稱壘長城。”

李根話音落地,便開始砌牌。

“麻將上手十三張,先出牌的莊家,上手十四張,有一種牌面叫做天胡……”

“所謂天胡,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一次……起手四圃加一對將,便是天胡了……”

李根當場抓了一把天胡,給三位大將軍,仔細講解一番。

為了便於三位大將軍理解,李根並沒有傳授那種算番的廣式麻將。

若是那種算番的廣式麻將,絕對會把三位大將軍,愁的頭髮,一抓一大把的一大把的掉。

先把最基本的麻將大綱,讓他們學會就非常不錯了。

古人云:一口吃不成胖子。

凡事還得一步一步的來。

整整一日的時間,四人在李根的書房裡,都沒有出來。

麻將這玩意,一旦學起來,那是非常上癮的。

此時此刻,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人,滿眼裡都是二五八萬,三六九筒。

已經達到了廢寢忘食的最高境界。

就連酒樓送來的酒菜,三位大將軍,也是簡單的墊吧墊吧肚子,繼續開始壘長城。

“父王,父王……”

“吉祥和茹怡,放學回來了……”

四位孩子的聲音,讓李根不得不在,三位大將軍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將麻將收拾了起來。

這玩意可不能讓孩子們學會,否則,很大可能會荒廢學業。

“三位伯父,今日就到這兒吧,明日等吉祥和茹怡他們上學以後,咱們四人再繼續……”

“好,一言為定!”

程咬金三人,依依不捨的離開都督府。

當天晚上,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人,那叫一個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啊。

滿腦子都是萬子,條子和筒子,順帶著東南西北風,綠髮白板帶紅中。

好不容易睡著了。

就連夢裡面,都是二五八萬和三六九條。

好傢伙,三人算是知道,這麻將的神奇之處了。

竟然可以入夢?

不得了,實在是不得了啊。

第二日,一大早。

程處默的長子,程安生上學走後。

程咬金三人,便開始在各自府邸門口,舉目注視著門前寬闊的大道。

趙四駕駛馬車,送兩位郡王和郡主去學院,馬車剛剛從三人府邸門前過去。

三位大將軍便一熘煙,直奔都督府而去。

“殿下,抓緊時間吧,俺這手都癢癢的不得了嘍……”

程咬金使勁搓搓手,嘿嘿笑著說道。

李根微笑著點點頭。

當年自己剛剛開始學打麻將的時候,一樣也是有這種感覺。

更何況,這個年代,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娛樂的場所和設施。

程咬金若是不手癢,那才叫奇了怪啦。

如此反覆幾日時間。

程咬金三人,終於有所進步。

最起碼,基本的麻將大綱,已經逐漸熟悉了。

懂的如何聽牌和胡牌了。

程咬金再也不是,前兩日,把自摸的牌,打出去放炮的程咬金了。

十日後,程咬金三人的打牌速度,有了明顯的提高。

以往畏手畏腳,思前想後的毛病,逐漸消失。

學會了麻將大綱,三人底氣也足了,麻將被摔的啪啪作響。

有時候,為了一張牌,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擼起來袖子,就要幹仗。

果然,賭場無父子。

這還沒有開賭呢。

三人已經開始吹鬍子瞪眼了,完全不顧及他們多年生死之交的感情。

如此熱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下棋的李淵和武士彠。

二人推門而入。

發現四人正在玩一種,不一樣的遊戲。

“爺爺,武伯父,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學一學如何打麻將。”

“好,好,好……”

李淵手撫鬍鬚,微笑著點點頭。

然後和武士彠一起,在李根身邊坐下。

從此,麻將桌旁,多了兩位忠實的觀眾。

還別說,李淵和武士彠的智商,確實不簡單。

即便是李根只是進行簡單的講解,二人竟然用了幾日的時間,便看會了。

一隻信鴿盤旋著落地,看到院落裡無人,便咕咕咕鳴叫起來。

寓意不言而喻!

來信了,來信了,快來取信啊!

李根起身推門而出。

取下綁在信鴿腿部的書信,拆開一看。

“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車隊,距離輪臺城十里左右,一個時辰後便可抵達。”

李根微笑著,將書信用火摺子點燃。

然後轉身回到書房裡面。

“三位伯父,父皇和母后,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抵達輪臺城。”

“咱們準備好迎接吧,這次三位伯父,不用像上次太子來的時候,那樣躲躲藏藏了。”

“今晚一起用膳,記住本王的叮囑,從明日開始,抓住任何機會,陪他打麻將,本王交代的手勢和暗號,都學的差不多了。”

“先給點甜頭嚐嚐,能贏多少,就看三位伯父的本事了……”

程咬金使勁搓搓手,開口說道。

“殿下,陛下此次前來,身上肯定也沒帶多少金錢啊,他輸了,還不是找你拿錢?”

“沒事,意義不一樣。老子找兒子拿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說話間,趙四駕駛馬車,將放學的吉祥和茹怡,接回了都督府。

“父王,吉祥和茹怡,放學回來了。”

“好,先回去複習課業去吧,你們皇爺爺和皇祖母馬上就要到了。”

“嗯。”

四個小傢伙答應一聲,就往各自的小房間而去。

突然李怡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

“父王,今日裡,安生哥哥又欺負鐵牛了。”

李怡的話,讓程咬金渾身菊花一緊。

他家這個安生,可真是一點也不安生。

“四姐,安生哥哥又欺負誰了?”

小長安,一搖三晃的邁步到門口,那模樣,像極了李根小時候的模樣。

“李怡,告訴父王,安生怎麼欺負同學的?”

李根也不知道鐵牛是誰,畢竟輪臺城的人太多了,孩子也多,他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父王,安生哥哥罵鐵牛是個孤兒,是個沒爹的孩子……”

“把鐵牛都罵哭了,鐵牛說他爹是英雄,英雄墓地裡有他爹的墳墓,紀念碑上有他爹的名字……”

“安生哥哥說,呸,還英雄?狗熊還差不多……”

“然後還動手打了鐵牛,說他爹是將軍,他叔父是院長,他爺爺是大將軍……”

李根聞言,瞬間臉色鐵青,無邊的殺氣在身邊瀰漫開來。

程咬金慌了,非常慌的慌。

程咬金太知道,秦王殿下的脾性了。

安生若是欺負欺負旁人,也就罷了。

欺負一位烈士的兒子,這下麻煩有點大。

“程伯父,都是你慣的,看看安生都被你慣成啥德行了?”

“英雄,在他眼裡,成了狗熊。”

“這就是你程咬金溺愛孫子的結果。”

“趙四,將那個狗日的小兔崽子,給老子綁起來,吊到輪臺城南門口去……”

程咬金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敢開口求情。

若是李世民發話,程咬金絕對敢跳出來求情。

可是,秦王殿下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宛如殺神下凡一般。

“程咬金,你休想求情,若是求情的話,你的大將軍,處默的將軍,處亮的院長,本王全部給下了……”

呼!

程咬金長出一口氣。

我滴乖乖,幸虧自己沒開口求情。

否則,因為這個小崽子,要害得程府全家下崗失業啊。

輪臺城南門口。

程咬金父子三人,盡數到齊。尉遲恭和秦叔寶,以及輪臺城主要官員,盡數被傳喚過來。

鐵牛也他母親,也被馬車接到了南門口。

看到被吊在城門口的程安生。

鐵牛終於明白,秦王殿下,為何派人去接他們母子了。

“觀音婢,根兒好像率領輪臺城的官員,在南門口迎接我們呢!”

李世民手持千里眼,舉目遠眺。

看到輪臺城南門,站滿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根兒,這孩子,真是有心了,搞這麼大陣仗做甚……”

長孫皇后也手持千里眼,微笑著往輪臺城南門仔細觀望著。

“二郎,不對勁!”

李世民聞言,尷尬的嘴角抽搐一下。

自己一向很對勁啊!

“二郎,你看,城門口吊著一個人。”

“根兒好像在用鞭子抽他……”

李世民聞言,立即仔細觀望起來。

“還真是,好像是的孩子。”

“不對勁,根兒為何會打一個孩子?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李世民滿臉盡是疑惑之色,於是,繼續舉目瞭望起來。

“程咬金,這個狗日的,都快胖成豬了……”

“觀音婢,不對勁。根兒用鞭子抽人,程咬金怎麼老是哆嗦個沒完啊?”

“莫非,這是老程家的孩子?”

“加快趕車的速度,不要驚擾他們。”

此時所有人都背對城門,恰好看不到,天子座駕的車隊。

南城牆上計程車兵,因為秦王殿下訓戒程安生,也盡數被暫時撤下了。

天子座駕悄悄的靠近了輪臺城附近。

“程安生,知道錯了沒有?”

“你仗著有個將軍父親,有個院長叔父,再加上一個大將軍爺爺,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

“你他孃的知不知道?今日輪臺城的安定和繁榮,是怎麼來的?”

“你個龜孫子,從長安城跟你孃親來到輪臺城,就開始作威作福。”

“知不知道,若不是鐵牛他爹,還有三千多名將士用生命和鮮血,跟敵人浴血奮戰,輪臺城說不定已經不是咱們大唐的了……”

“你他孃的敢罵鐵牛他爹是狗熊,敢毆打欺負英雄的兒子……”

“看老子,不打死你個龜兒子……”

李根邊打邊罵,順帶著,把程處默和程咬金給罵了個遍。

誰讓他們如此嬌慣孩子呢!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算是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老子,看你平日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小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想吃ji肉,把ji勒死扔進水缸裡,美名其曰它想不開,跳缸自殺了……”

“這真是你們老程家的家風啊!”

“想當年,不知道多少頭牛,在你們老程家自盡,撞牆而死的有之,上吊自殺的有之,更有甚者,因為自己長得不夠漂亮,而羞愧自盡……”

李根的話,讓程咬金眼皮直跳。

自己當年湖弄陛下的事情,秦王殿下咋都知道啊。

李世民聞言差點繃不住。

當年,程咬金確實如此湖弄自己。

不過做為陪他打江山的重臣,李世民明知道程咬金睜著眼睛說瞎話。

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畢竟,老程家的牛自盡而死。

他李世民,還是可以美滋滋的吃上幾頓牛肉的。

“若不是你有個大將軍爺爺,有個當將軍的爹,還有一個當院長的叔父,你他孃的敢這麼囂張跋扈嗎?”

“老子問你敢不敢?”

李根皮鞭甩的啪啪作響,一鞭一鞭的打在程安生身上。

抽的程咬金心尖尖疼痛。

這可比,程咬金當年打處默和處亮,狠多了。

“程安生,本王撤掉你爹的將軍,撤掉你叔父的院長,撤掉你爺爺的大將軍職務,你他孃的屁都不算一個……”

“哇………”

一直倔犟的程安生,聞言,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大孫子呀,趕緊給秦王殿下認個錯吧,不然你爺爺我,你爹和你叔父,怕是官位不保嘍……”

程咬金說話都哆嗦了,畢竟捱揍的,可是自己的嫡子嫡孫。

“秦王殿下,安生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安生的名字還是殿下給取的,您就饒過安生這一次吧……”

嘿,李根沒想到,這小子嘴巴還挺會說,竟然拿自己給他取的名字說事。

“本王當年給你取名,那是看著你爺爺,還有你爹和你叔父的面子上。”

“本王希望你小子,能一生平安,畢竟你他孃的生在了一個好人家。”

“本王和你一般大的時候,你知道本王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本王八歲便開始孤苦無依,一日三餐都是自食其力,稍微一懶惰,就有可能會餓死……”

“本王白天不敢出門,晚上不敢睡死,你知道,一個人孤苦無依是怎樣的滋味嗎?”

“你品嚐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絕望嗎?”

“你體會過,思念父親和母親的痛楚嗎?”

呼!

李世民瞬間雙眼通紅。

長孫皇后一雙美目裡,眼淚也是一直在打轉。

小兕子和稚奴,更是臉頰上掛滿了眼淚。

“稚奴哥哥,原來大哥小時候吃過這麼多苦……”

“大哥的命好苦啊……可是,他對我們卻這麼好……”

李根的話,讓現場瞬間陷入沉默之中。

輪臺城的許多官員,並不知道,秦王殿下,還有這麼一段艱苦的歲月和過往。

“程安生,本王和你一般大的時候,為了等待父親的歸來,不得不努力活下去……”

“現在,本王把你一個人扔在一處院子裡,你能活過七天,就算你能耐……”

“秦王殿下,不要啊……”

“安生不要一個人,不要一個人啊……離開了父母和爺爺奶奶,安生可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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