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們最終只開了一間房。

這是一個叫做蝴蝶灣的時尚主題酒店,輕奢風,房間裝修得很有特色,乾淨又舒服。

前臺小姐是個時尚美女,看起來禮貌隨和,實則油鹽不進。

我跟她說忘了帶身份證,能不能用一個身份證開兩間房,她搖頭說不。

她說開房資訊是記錄在案的,沒有身份證絕對開不了,但這段時間查得不嚴,可以允許我們兩人住同一間房。

我又問有沒有標準間,兩張床的那種,她又搖搖頭,臉上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我故意裝逼。

靠,又不是隻有你一家酒店,有錢我還怕找不到地方睡覺?

我拉著陶安安正要轉身就走的時候,沒想到她先把錢付了,拿著房卡拽著我進了電梯,“在我家咱倆不是住在同一個房間的麼,怎麼今天遇到餘醫生後你反倒不習慣了?”

我去,她這是啥腦洞,能問出這種問題?

可是一時之間我好像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憋了半天,我才說了句,“這是酒店,別人看到會誤會你的。”

“我是怕別人誤會的人麼?”陶安安哼了一聲,轉過身拿背對著我,按下了16層。

不得不說,陶安安的身材很有料,曲線美女一枚。

從背後看更是充滿誘惑,纖腰翹臀,光滑細嫩的脖頸又細又長,白襯衫上開的領口下,完美的鎖骨若隱若現。

奇怪,難道是受環境影響,這幾天都和她待在一個房間,我為什麼沒去想這些東西?

插上房卡,關好門,房間亮起了夢幻的氛圍燈。

陶安安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繽紛的夜景,自嘲似地笑了笑,說,“長這麼大,這還是我第二次住酒店呢,第一次是還是三年前初升高的時候,當天沒安排好宿舍,我爸迫不得已開了兩個普通酒店的房間,那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花錢住酒店,後來他說那晚他心疼得整宿沒睡著覺,哈哈……”

她的笑容讓我有些心酸,但我覺得此刻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會顯得騸情。

“那你就好好發揮,爭取考個名校,將來給他開個大大的酒店,讓他住到想吐。”我故意笑謔道。

“得了吧,我爸媽那個脾氣,就算將來我有能力改變現在的生活,他們也捨不得離開磨石埡口的。”陶安安伸了個懶腰,“我先洗個澡,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她邊說邊換了拖鞋,轉身走進洗澡間。

我心裡猛地一跳,她為什麼要說“先”?

“我不困,你洗完我再洗,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捂一身汗,洗個澡才睡得舒服。”

窗外有幾棟高樓上還亮著燈,我拉上窗簾,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我覺得這樣會比較安全。

腦子裡的某一刻,幻想著電影裡的狙擊場景,覺得自已不應該暴露在別人的可視範圍之內。

洗澡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儘管玻璃的隔斷牆上附了一層氤氳的水霧,可朦朧中,還是能依稀地看到陶安安的身影,甚至是軀體動作。

沒來由地一陣心悸,我抓緊點了根菸,只是這次再怎麼吞吐著煙霧,卻再也聽不到之前的那些聲音了。

突然,洗澡間的門被開啟,陶安安探出頭,“阿重,可以在我包裡拿套睡衣給我嗎,剛才忘了拿進來。”

我不由得一陣暴汗,倒不是怨她記性不好,而是怪自已粗心大意,剛才竟然沒在樓下的便利店順便給自已買一套睡衣,可當時誰能想到只能開到一個房間?

開啟陶安安的包後,我瞬間又後悔了。

我幹嘛不直接將她的包包遞給她?

我拿出那套淺藍色的冰絲吊帶睡裙的時候,一個淺粉色的胸罩和一條白色的無痕三角內褲也掉在床上,我正要假裝沒看見,陶安安卻眨著眼睛偷笑,“內衣內褲也拿給我呀。”

我一臉黑線,心中有種被她調戲的感覺。

見我猶豫,陶安安催促道:“難道你想讓我就這樣裹著浴巾出來?”

行,算你厲害。

我將她要的東西全部塞進門縫,心裡同時作了一個決定,明天的任務多了一項,一定要在她學校附近租套房子。

陶安安在洗澡間哼著歌吹著頭髮,我卻開始犯難了,我這澡是洗還是不洗呢,總不能穿著個內褲光溜溜地就出來了吧?

我正打算點上第二根菸的時候,陶安安出來了,“你不是要洗澡嗎,還抽?”

“洗個屁啊,沒睡衣。”我一臉無辜。

陶安安在電視下方的櫃子上拿出一個盒子,看了看,然後撕開,“喏,這不是嗎,男式的。”

“這是內褲,不是睡衣好不好。”

沒想到她一臉鄙夷,嫌棄地看著我,“平角的,沙灘上人們不都穿這個麼,再說洗澡間不還有浴巾嗎,你顧慮這麼多,該不會是心裡不純潔吧?”

靠,又被她糗了。

“瞎說,哥連記憶都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你愛洗不洗,我可要睡了。”陶安安說完,把內褲丟到我腿上,轉身爬到床上,順手開啟了電視。

噴頭的水很急,很暖,從頭淋到腳,沖刷著一整天的疲憊,愜意無比。

望著噴濺在玻璃牆上的水珠,我陷入了沉思。

我純潔嗎?

陶安安此刻會不會正躺在床上偷看我的身影?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在一個寂靜而漫長的夜晚,誰能真正地做到心如止水?

尤其是面對陶安安這麼漂亮的女孩,在這個充滿寐惑的環境裡,要說我不動心,那簡直是自欺欺人。

我其實很喜歡她,但是卻只能剋制自已內心的想法。

我連自已過去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未來也沒有任何規劃,而她,正準備參加高考,前途一片光明,我決不允許自已做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雖然直覺告訴我,她對我也很有好感,甚至是有些崇拜。

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剛好遇到一個長得並不醜的男人,在危急時刻化身英雄,拯救了她,拯救了她的青春。

她的心裡對這個男人充滿感激。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存心不良,是很容易就將她騙到手的。

我敢保證,陶安安甚至願意對我以身相許。

但我秦重是這種人嗎?

決不,哪怕之前的我,是這種人,現在的我,也不屑。

既然選擇做英雄,就讓自已永遠在她心裡保持著英雄的模樣吧。

好人和壞人本來就只在一念之間,只不過,好人更懂得如何剋制自已的慾望而已。

洗完澡,關掉房間和洗澡間的燈,只留了隱藏在吊頂中那圈朦朧的背景燈,我裹著浴巾躡手躡腳地到窗邊,拿起打火機和煙盒,轉身走到床的另一側,正準備躺下。

“你走個路怎麼像個偷狗的,我又沒睡著。”

陶安安靠在床頭,不停地切換著電影,但似乎搜尋不到一個讓她比較滿意的電影,最後她索性猛地摁關了電視,把遙控一扔,倒頭便睡,氣呼呼地說了句,“啥破酒店,看個電影還要開錢。”

我失笑,“不有免費的嗎?”

“免費的東西能有啥好看的?”

額,好像說得也對。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先別睡。”

“你要幹嘛?”陶安安的聲音有些緊張。

“吃完藥再睡。”

“能不吃嗎?”

“不能。”

“靠。”

“靠什麼靠,小姑娘家好的不學,盡整這些沒用的口頭禪,起來,我給你燒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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