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屏先看那管事說話時眼神有些遊移,再看梅淵也微微變了臉色,她福至心靈——這該不會是梅淵的紅顏知己吧?

只不過這話不好當著外人問,萬一不是,那不是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喬畫屏便沒吭聲,只拿眼神瞟梅淵。

“她來做什麼?”梅淵皺眉,“又沒請她過來。”

喬畫屏心道,嚯,這也太冷酷無情了。

“你沒請我過來,我就不能來了嗎?”

一名穿著嫩粉色衫裙的女子走得風風火火,徑直從垂花拱門那拐進來,帶著丫鬟直奔梅淵這,顯然就是管事話中的郡主了。

她語氣裡帶著嗔意,又帶著歡喜。

只是她這腳步還沒站定,就看見了喬畫屏。

第一眼,女子就從喬畫屏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易將軍身邊這女子生得未免也太好了些!

然而第二眼,女子的心就鬆下來了——這女子梳著婦人髮式呢!

不過,女子又心生不滿起來,你一個已出嫁的婦人,跑到易將軍的府邸來做什麼?還同他站那麼近?!

真是不自覺!

女子心下腹誹著,面上卻綻出如花笑顏來:“將軍,你回來了?”

梅淵臉上看不出什麼好臉色來:“我方到京,芳儀郡主訊息倒是靈通。”

喬畫屏忍不住心下腹誹,哎呦呦,瞧他這副死樣子,人姑娘跑府裡來尋他,他怎麼沒個好臉色?

喬畫屏頓了頓,難道這不是紅顏知己?

這位芳儀郡主倒是很不介意梅淵的冷臉色,笑著同梅淵說了些,但梅淵就像一塊又冷又硬的臭石頭,沒個好臉也不說,話也沒幾個字。

芳儀郡主被梅淵當著旁人的面這般下臉子,她自己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她瞥了喬畫屏一眼,開始遷怒。

這是誰家的夫人,這般沒臉色,見了她這個郡主,不知道主動行禮自報家門也就罷了,看到她跟易命將軍在這說話,也不知道避讓?

沒規矩!

芳儀郡主心下腹誹,面上卻還算有禮:“這位是……”

喬畫屏正要給自己編個身份來著,就見梅淵瞥了芳儀郡主一眼,語氣很是不耐:“我夫人。”

喬畫屏:……

看來真不是紅顏知己。

“窩夫人?”芳儀郡主一時沒明白過來。她皺著眉頭正在想,京城哪家權貴姓窩——她就根本沒往“我”上想!

梅淵呵了一聲,壓著不耐,字正腔圓的重複:“是我夫人。我的夫人——聽明白了嗎?”

芳儀郡主活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

她瞪圓了眼睛,失聲道:“你說什麼?”

梅淵更不耐煩了:“郡主要讓我說幾遍?這位是我夫人。”

芳儀郡主刀子一樣眼神剮向喬畫屏,看她的眼神活脫脫就是像喬畫屏是個什麼妖術通天的狐狸精。

喬畫屏:“……”

她一句話還沒說呢,就成靶子了?

“我不信!”芳儀郡主有些崩潰,“你不過出去一趟,怎麼回來就,就……”

她說不出口,只能怒指喬畫屏,“是不是她勾引了你?!或者你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這個狐狸精——”

戰火蔓延到喬畫屏身上,一直在吃瓜的喬畫屏可就不樂意了:“郡主什麼話?我跟將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好吧?”

頓了頓,她又十分好心的加上一句,“我們還有孩子呢。五個。”

芳儀郡主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崩潰的看向梅淵,想讓梅淵告訴她,這事是真的。

但梅淵卻很是肯定的告訴她:“沒錯。”

芳儀郡主捂著嘴跑了。

喬畫屏看了會兒樂,待人跑了,這才朝梅淵眨眨眼:“你對人家好狠的心啊。人家特特跑來看你——”

梅淵臉色卻依舊不大好看,同喬畫屏道:“那是毅王家的郡主——我回來這事,怕也是她從毅王那知道的。”

簡單幾句話,喬畫屏就大概明白了這是個什麼狀況。

聽這話音,怕是毅王府那邊一直盯著這邊。

且,從梅淵的態度上來看,他對毅王的拉攏顯然是抗拒態度的。

“這樣。”喬畫屏點點頭,記下了。

這倒不是為了梅淵,眼下她跟孩子們是梅淵的家眷,等於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這其中的錯綜複雜,她自然得記住。

“不過……”喬畫屏往外看了一眼,“有樁事雖然是多嘴,但我還是得說。”

喬畫屏道:“你們府上這些人,是不是有點不大行?……我能理解芳儀郡主身份貴重他們不敢攔,但今日是芳儀郡主,明日是旁人硬闖呢?難道但凡比你官職高的人硬闖,他們就都成了擺設?我與孩子們住在這兒,這樣沒有安全感啊。”

喬畫屏說完,旁邊的管事已經誠惶誠恐的跪下了:“將軍……”

梅淵臉色沉沉,點頭,顯然十分同意喬畫屏的說法:“你說得極是。”

管事還想再求什麼,梅淵卻冷聲道:“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管事不敢再求什麼,諾諾應是。

喬畫屏朝梅淵豎了豎大拇指。

梅淵收回視線,嘴角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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