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懷著身子,卻並沒有孕婦的珠圓玉潤,臉有些憔悴,在後宅設宴招待了喬畫屏。

男女賓客以屏風隔開,閔知府在外熱情的同梅淵說著話。

知府夫人白氏則是溫婉又滿是歉意的同喬畫屏道著不是:“……奎哥兒被慣壞了,一點小手就跟人動手,實在不懂事。只是我這當後孃的,也不好說什麼。”

喬畫屏心道,這得虧兩邊是分著用飯的,不然,以那位小少爺的脾氣,聽到這話,鐵定也是要炸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鬧騰。

白飛野年紀小,是跟著喬畫屏一道用餐的。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知府夫人,為什麼當後孃的就不好說什麼了?

他娘也是後孃哎,對哥哥們還是該打打該罵罵哎。

不過白飛野年紀雖小,卻很是懂事。

他只是心底疑惑,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

這會兒桌上上了他愛吃的芙蓉開背蝦,白飛野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了,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

梅清映的禮數也是極好,一舉一動都顯出良好的家教倆。

知府夫人豔羨極了。

自打有身孕後,知府夫人就特別喜歡孩子——閔雲奎除外。

看著這生得菩薩座前金童玉女般的梅清映與白飛野,知府夫人恨不得這是自家孩子。

她忍不住低聲同喬畫屏道:“我可真是羨慕將軍夫人您,您是怎麼教的?能不能教教我?”

這可不是什麼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東西。

喬畫屏只能籠統道:“幾個孩子原就教的好,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耐心些,以心換心罷了。”

知府夫人面上卻帶了幾分黯然。

她一開始待那繼子也不是眼下這樣相看兩厭。

她也耐心過,想要同那繼子打好關係。

但,那繼子就像跟她有仇一樣……說起來全是淚。

知府夫人嘆了口氣。

屏風外,閔知府有心討好梅淵,在酒席上又一次為閔雲奎的事,說著“犬子頑劣”,跟梅淵道了歉。

梅淵卻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間打打鬧鬧也是常有,讓他們自己處理便是。咱們大人摻和進去,沒什麼意思。”

閔知府尷尬的笑了笑。

他知道這位易將軍還是對先前有點耿耿於懷——他差點以知府之勢強壓了人家將軍之子,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推了一把閔雲奎:“你這孩子,趕緊去道歉!”

閔雲奎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他打了我好多下,為啥我要道歉!我又沒打過他——”

閔知府瞪起眼來:“你這臭小子——”

梅清晃卻突然開口了,很是認真道:“不必啦。雖然事情是你先挑的,但你明顯沒打過我,所以也不用跟我道歉了!不過,我真心的跟你說一句,以後你還是不要那麼囂張了。我已經是留過手的,我怕下次你再跟人挑釁,就不像這次只捱了幾下了。”

就差直說“你好菜了”。

“你!”閔雲奎氣個半死,卻又反駁不了,只能“啊啊啊”無能狂怒,自己跟自己生了會氣,跑出去了。

閔知府頭都大了,趕緊跟梅淵賠不是:“我兒失禮了……”

梅淵覺得梅清晃說得極好,心情正好,也不怎麼在意跑出去的閔雲奎,咧嘴一笑:“無妨。”

飯後,閔知府又派了馬車,把梅淵喬畫屏一家子送回了客棧。

一下馬車,梅淵便把梅清晃拎去了:“我看看你身上的青紫。”

梅清晃撲稜兩下,沒掙扎過梅淵,被梅淵無情的拎去了房間。

天色已晚,喬畫屏在客棧的天井裡吹了會兒風,又看著梅清曜梅清昱兩個當哥哥的,帶著白飛野跟梅清映在天井裡玩了會兒球,笑盈盈的帶著幾個孩子準備上樓休息時,就見著楹窗那站了個人影,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若非喬畫屏眼神好,一眼認出那是知府家的小少爺閔雲奎來,還真要被這情形嚇一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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