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屏沒帶白飛野,只帶了臘梅,稍作梳妝,換了身新衣裳,去了春日宴。

她是寡婦身份,按照春日宴的說法,是不能穿得太豔麗。

喬畫屏懶得理會。

她現在名義上的丈夫,那可是還活蹦亂跳著;且看那架勢,應該還是個什麼什麼官,真要較真,喬畫屏就算穿大紫大紅,那也是應當的——當然,喬畫屏因著前世的工作習慣,其實並不太喜歡在人群中太過打眼。

她這一日選的衣裳,是一身湖綠色的春裳,束腰高高一系,猶如春日裡生機勃勃的楊柳。

髮髻再以碧玉環高束輕挽,人是又清麗又雅緻。

喬畫屏拿著帖子進守備府的時候,幾位一道進府的夫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若非喬畫屏梳的是已婚婦人的髮式,她們都要趕忙打聽,想給自家兒子說和了。

“那是哪家的夫人?看著有些眼生。”

“噓,那好像是守備夫人的好友,一位姓喬的娘子。就是沒什麼家世,還是個寡婦……”

幾位夫人下意識互相看了看,彼此眼裡都帶了幾分惋惜以及不自覺的輕視。

這樣的樣貌……

寡婦,呵呵。

怕是很快就會成為誰家的填房吧!

……

喬畫屏並不知道那些夫人心裡的彎彎繞繞,準確說,她也沒到處亂走,徑自去了舉辦春日宴的地方,自己尋了處地兒,落了座,宴會上的丫鬟給她倒了茶,愜意的很。

只是也沒愜意多久,不多時,墨淺便過來了,給喬畫屏行禮,神色複雜的很:“喬娘子……”

她見喬畫屏隻身前來,並未帶白飛野,心下又嘆了口氣。

墨淺是守備府管事娘子中的頭號人物,這邑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家見了墨淺都要給她三分薄面的。

她們便難掩震驚的看著墨淺恭恭敬敬的把喬畫屏請到了內閣裡去。

喬畫屏沒什麼表情,跟著墨淺進去。

孫詩珂正坐在裡頭,陽光逆著落在她臉上,顯得她神色有些難辨,聲音也帶上了幾分縹緲:“喬姐姐,你來了。”

喬畫屏似笑非笑:“守備大人親自遣人,我不過一介民婦,焉能不來?”

她話裡帶了幾分飄飄蕩蕩的笑意。

不過一個春日宴,這朱守備為了個小妾,強壓人來參加,怎能不可笑?

孫詩珂無言以對。

她默了會兒,這才幽幽的開口:“喬姐姐沒帶小阿野來,想來是怨上我了。”

喬畫屏呵呵笑了下,直白道:“孫夫人莫要多想,倒不是因著先前那事——實在是貴府雪筠姨娘大費周章把我弄過來,我不信只是為了讓我來吃席的。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自然不能帶阿野過來。”

她這話說得很不客氣,眼神也不帶半分遮掩的,直直的看向孫詩珂。

她知道,雪筠透過朱守備,強要她來這春日宴一事,孫詩珂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她真想阻止,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她沒有。

那就說明,孫詩珂應是也有自己的私心。

——喬畫屏倒不是生氣,就是唏噓罷了。

人心易變啊。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先在崩鐵神戰爆發

江蘇慕

關於我玩末日遊戲把自己玩進去

作家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