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柴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喬畫屏躲在隱蔽處,只聽得裡面亂糟糟的,一會兒是那位吳小姐怒斥“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一會兒又是一男子在那冷笑,要讓朱相宜給吳老員外償命。

這聲音,喬畫屏聽出來了,說話的就是那位在吳家寄宿的表少爺。

喬畫屏大概懂了。

怪不得在靈堂時,這表少爺是跪在離棺材最近的地方。

敢情這表少爺是要當吳家的乘龍快婿啊。

喬畫屏來之前就從昆叔那瞭解到,這吳老員外娶了八房小妾,卻一生無子,好不容易一個丫鬟的肚子鼓了起來,最後卻是生了個閨女,便是吳小姐。

喬畫屏:“……”

她不想管吳家狗屁倒灶的事,但朱相宜在逃荒路上幫她良多,這狗屁倒灶裡,還暗藏著殺機,她總不能看著朱相宜去死。

柴房裡亂成了一堆,最後吳小姐怒氣衝衝的走了。

那叫周標的吳家表少爺冷笑一聲,也走了,讓人把柴房鎖了上去。

待人都走了個乾淨,喬畫屏扒著窗戶,往裡看。

朱相宜雙手捆著,坐在稻草堆上,似是正在那兒發呆。

喬畫屏壓低了聲音:“朱大夫!”

朱相宜明顯一愣,他下意識往窗戶這看來,見著喬畫屏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喬,喬娘子?”朱相宜結結巴巴,顯然難以置信極了,“你怎麼在這?”

喬畫屏道:“害,聽說你被這吳家給碰瓷了,咱們村裡人都急壞了,讓我過來看看什麼情況——他們把你關在這裡,這屬於非法囚禁!至於償命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朱大夫,你放心,一會兒我就去報官!”

朱相宜眼眸中閃過一抹光彩,他緩緩點了點頭:“好。”

喬畫屏又安慰了朱相宜幾句,她這才又偷偷溜了出去,去找昆叔跟鄔又榕。

三人好不容易碰上了頭,喬畫屏便帶人離開去縣衙報案,卻不曾想,這事態發展猶如脫韁的野馬,一去不回了——

喬畫屏是萬萬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吳家小姐被周標逼婚逼得急了,竟然直接解了外裳,投入了朱相宜懷中!

還被人撞了個正著!

周標氣得鼻子都歪了!

喬畫屏帶著衙差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吳小姐前腳說朱相宜若不娶她,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投井;後腳朱相宜剛皺了眉頭拒絕了一句,吳小姐當即就二話不說的往外跑,在井邊上被嚇破了膽的丫鬟給死死拽住。

吳小姐淚流滿面,哽咽道:“我爹去了,族人對我家家產虎視眈眈,等著吃我家的絕戶;那周標狼子野心,聽說還是個喜愛凌虐人的,我若嫁給他,怕是今生都生不如死——況且,我清白的身子被你看了,也被你抱了,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你若不要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朱相宜臉白如紙,吳小姐說完便又要尋死,一群丫鬟急了,跪下來給朱相宜磕頭,求他娶了她們小姐。

朱相宜最後只能咬牙應了。

吳小姐捏著帕子,瞥著朱相宜:“當真?——這麼多人可都聽見了,你可不能反悔。”

朱相宜頹然道:“我既是應了,自然不會反悔。”

吳小姐破涕為笑,嗔著丫鬟:“還不趕緊給姑爺鬆綁?”

喬畫屏:“……”

衙差:“……”

周標臉色難看極了!

尤其是這麼多人看著,更是讓他顏面盡失。

周標臉色鐵青:“你爹屍骨未寒,你做出這等事,你就不怕你爹九泉之下被你氣死?!”

吳小姐輕嗤一聲:“你都能做出要讓無辜的大夫給我爹賠命這等荒唐事來,我這不過是趕緊找個靠譜男人嫁了,免得落得個家產被瓜分的悲慘境界,我爹焉能會生我氣?”

周標怒指吳小姐,手指顫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怒氣衝衝的丟下句“等著瞧”,就走了。

吳小姐冷笑一聲,顯然沒放在心上。

衙差撓了撓頭,問喬畫屏:“咱們是幹啥來著?”

喬畫屏:“……”

她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來。

朱大夫這個性……

若是她被人這般逼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她才不管對方會不會真的去死呢!

朱相宜自然也看到了喬畫屏。

他滿眼苦澀,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當時雖說是情急,但確實也是看了人家小姐清白的身子。

人家小姐因此要讓他負責,不然便要去死,他自然是難辭其咎。

朱相宜垂下眼,對著喬畫屏拱手道:“這次有勞喬娘子跑這一趟了……”

喬畫屏也不好說什麼,只咳了一聲,道:“總之人沒事就好。”

鄔又榕看不過眼,嘟囔道:“人喬姑娘忙前忙後的,這邊倒好,白得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都叫什麼事。早知道,我就勸喬姑娘別這麼急了。”

朱相宜臉色慘白如紙,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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