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茬的?”喬畫屏微微帶了幾分冷意道。

周許氏氣焰又弱了一分。

她一時氣急攻心,竟忘了喬畫屏這狗性子。

“……我是來找我孫女的。”周許氏喏喏的辯了一句。

“我管你是來找誰的,”喬畫屏挑眉,慢條斯理道,“來我家門前大喊大叫,擾了我崽學習,這賬,你說怎麼算?”

邊說著,喬畫屏還邊挽起袖子來。

女子細眉微挑,神色疏懶,偏偏眉宇間又帶了一分冷意,多出了幾分雪落花樹的冷豔感。

周許氏臉色當即就變了,再也不敢提什麼孫女不孫女的,“哎呦”一聲,扶著自己的老腰:“我怕是腰傷犯了,得趕緊回去休息!”

說著,扶著腰一路小跑,很快就沒了蹤影。

周小清看得歎為觀止。

她奶奶被喬姨嚇得夠嗆,估計又能安穩一段時間了。

喬姨,真的是越發厲害了!

周許氏走後,周小清便也沒有再留,只同喬畫屏約了過幾日一道去參加顧菱閨女的送米宴,便離開了。

等喬畫屏回了內院,下午的授課正好也結束了。

一頭髮梳得闆闆正正的婦人從內室走出。

她穿著一身微微有些發白的青衣,脊樑如同後面箍了塊木板一樣筆直。

“芳夫子。”喬畫屏朝婦人點頭示意。

這婦人正是先前鄔又榕幫忙尋到的一位女夫子。

芳夫子姓曾,單名一個芳字。為人不苟言笑,板正嚴肅。

曾芳先前家中落難,夫死女喪,眼下膝下就剩下一個六歲的稚兒,生活很是艱難。

後來鄔又榕因著一直惦念著給喬畫屏家裡的孩子們尋個好先生,倒是讓他找到了曾經在旁人家裡擔任過女夫子的曾芳。

彼時曾芳帶著孩子被夫家趕出了家門,窮困潦倒之際,鄔又榕給的這份工作自然是雪中送炭。

除了束脩,喬畫屏還願意為曾芳與其幼子提供住處。

不過曾芳卻還有些讀書人的骨氣,只答應了收取束脩,卻是不願帶著兒子寄人籬下。

她覺得這樣跟依附於世家生存的那些奴才,又有什麼區別?

是以,曾芳跟喬畫屏當時預支了半年的束脩,在流金村尋了塊地,蓋了間茅草屋。

平日裡來喬家給四個孩子上課,待上完課,便又回自己的茅草屋。

——

曾芳朝喬畫屏還了一禮,臉色有些嚴肅:“喬娘子,幾位公子小姐的字都越發的好了,文章也寫的越發嫻熟。假以時日,定然能取得功名!”

“……”喬畫屏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芳夫子這臉色,她方才險些還以為是孩子們在課上犯了什麼錯呢!

送走了芳夫子,喬畫屏又特特去了書房。

這書房是廂房收拾出來的一處,還算寬敞。

喬畫屏進去時,已經有了俊俏小夥模樣的梅清曜,正在那眉飛色舞的跟弟弟妹妹說著邊關將士們殺敵取勝的小故事。

喬畫屏忍不住又浮出一抹笑來。

這幾年,軍中出了一顆冉冉的將星,幾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兵亂漸漸也沒有了,孩子們更是將其視作心中英雄。尤其是梅清曜,經常跟小夥伴們津津有味的談論著那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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