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屏第二日便帶著白飛野去了朱守備家裡。

迎春跟臘梅抱著禮物,是喬畫屏從百寶閣裡淘到的一些新奇小玩意,特特拿來給孫詩珂解悶。

守備府氣派得很,坐落在邑鄉西郊附近。

墨淺梳著婦人頭,在守備府側門門口等著喬畫屏她們。

墨淺是孫詩珂的貼身丫鬟,去年由孫詩珂做主,嫁給了朱守備手下的一名小將。

成親後,墨淺便當了孫詩珂手下的管事娘子,平日裡幫孫詩珂管著院子裡的一應事務。

喬畫屏一見墨淺的模樣,就覺得不太對勁。

墨淺原本是輕快活潑的性子,這會兒看著雖說臉上也帶著笑,但眉眼間卻帶著盡力遮掩後依舊遮掩不住的憔悴。

喬畫屏跟墨淺也是熟人了,一進了側門,她就低聲問墨淺:“這是怎麼了?可有什麼煩心事?”

墨淺忍不住看了一眼乖巧由喬畫屏牽著的白飛野,垂下眼眸,語帶哽咽:“勞娘子費心,沒什麼。”

既然墨淺不願,喬畫屏就沒有再追問。

一路無言到了正屋,頭髮在腦後端莊的挽成髮髻,一身墨綠色長袍衣衫的孫詩珂,從正屋中快步走出。

喬畫屏一見孫詩珂,簡直大吃一驚。

過年那會兒,孫詩珂使人給幾個孩子送了極為豐厚的壓歲錢,喬畫屏便在初六的時候,帶了年禮來看望孫詩珂。

當時孫詩珂雖說也有些鬱鬱寡歡,但絕沒有像眼下這般憔悴。

與那會兒相比,如今的孫詩珂簡直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

孫詩珂握住喬畫屏的手,眼淚就要落下來:“喬姐姐……”

只是,眼淚還未落下,已經當了三年多主母的孫詩珂,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鬆開喬畫屏的手,背過身去,從袖中掏出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淚。

待到臉上沒有什麼淚漬了,孫詩珂這才回過頭來,勉強笑道:“看我,一時間高興忘懷,竟是有些失態。喬姐姐,裡面坐。”

孫詩珂執著喬畫屏的手,請她進屋一坐。

她眼神落在臘梅懷裡抱著的白飛野身上,眼裡閃過極為複雜的情緒。

喬畫屏蹙著眉,沒有說話。

她自然是知道孫詩珂這三年來的心病——不管她如何努力,看了多少大夫,都無法懷上子嗣。

大夫給她看過了,說她的身體沒問題,大概就是緣分未到罷了。

喬畫屏勸她想開,但孫詩珂卻沒辦法想開。

就連她的姨母,近些日子也送了兩個頗為嬌俏的丫鬟過來,暗示她讓朱守備把這兩個丫鬟收用。

也因此,孫詩珂對喬畫屏膝下的五個孩子那是一個羨慕。

進屋後,孫詩珂朝白飛野張開手,聲音有些微啞:“小阿野,來給姨母抱抱?”

白飛野猶猶豫豫的看了喬畫屏一眼。

喬畫屏點了點頭,白飛野這才向孫詩珂把小身子傾了過去。

孫詩珂整個人都有些激動,抱著白飛野的手微微顫抖,甚至還越抱越緊。

白飛野略有些掙扎,小臉露出了不舒服的神態。

喬畫屏及時出聲:“詩珂,小阿野他近些時日有些重,讓臘梅替你抱著吧。”

臘梅上前,朝孫詩珂伸臂,口中喚道:“夫人。”

孫詩珂戀戀不捨的把白飛野交到了臘梅手上,她儘量放軟了聲音:“……喬姐姐,春日一到,這園子裡開了不少花,讓墨淺領著臘梅,帶小阿野去園子裡看看吧?”

喬畫屏知道,這是要支開人,有話要單獨同她說的意思。

喬畫屏點了點頭,又囑咐白飛野:“乖乖聽你臘梅姐姐的話,知道嗎?”

白飛野聲音軟軟的,極為乖巧:“知道啦。”

孫詩珂甚至帶了幾分貪戀的看了白飛野好幾眼。

臘梅領命,帶著白飛野,同墨淺一道出去了。

待房門關上,屋子裡只剩下孫詩珂與喬畫屏兩人,孫詩珂坐回椅子裡,神色複雜,聲音沙啞,低聲道:“喬姐姐,雪筠有了身子。已經兩個月了。”

對於這個結果,喬畫屏在看到孫詩珂跟墨淺這麼憔悴的時候,其實也有過猜測。

她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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