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野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就要哭出來。

好在他是個極為機敏聰慧的孩子,儘管心情澎湃,卻也知道這會兒不是哭的時候,不想讓娘因為他分心,他小手把臉上淚飛快抹了去。

臘梅也是差點喜極而泣,好在她也是個懂得看形勢的,趕忙抱起白飛野,強忍著哆嗦問:“夫人,咱們再怎麼走?”

喬畫屏早就想好了出路,她看也不看地上暈了一大片的兵丁,飛快的遞給臘梅一件黑色披風:“裹上,我們出城,先去跟迎春匯合。”

臘梅深深吸了口氣,沒去管她們夫人從哪裡扯出的披風,咬牙強忍微顫,跟在喬畫屏身後,悄悄出了後院。

喬畫屏走之前,眯了眯眼,往騷動的前院那兒,悄悄隔著牆頭扔了一個煙霧/膽,一個催淚但進去。

這煙霧但持續時間長,催淚但更是能讓人在一段時間內失去戰鬥力。

喬畫屏趁亂帶著臘梅跟白飛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處。

她帶著人七拐八繞,很快,便拐入一條杳無人跡的小巷。

時近清晨,誰也沒注意 ,一輛自打入夜起就臨時停在這偏僻處的舊馬車,悄無聲息的迎來了它的主人。

這是喬畫屏臨時置辦的舊馬車。

她神色坦蕩,坐在車伕位上,半點都不像是要逃命的模樣。

臘梅摟著白飛野,一彎腰進了車廂裡。

喬畫屏甩開馬鞭,馬車車軲轆吱呀吱呀的駛過青石板,離開了這僻靜的小巷,隨著清晨的人流,出了城門。

一出了城門,喬畫屏便把馬車當賽車趕,督促馬兒跑得飛快,卻是先去另外一個南轅北轍的方向轉了一圈,再拐回了流金村。

到了流金村,時間還早,村裡升起的炊煙並不算多,喬畫屏駕車直奔她家,敲響了大門。

院子裡,梅家三兄弟正帶著妹妹在那打拳鍛鍊身體,迎春心中有事,幾乎是一夜不能眠。聽到敲門聲,她跑得比誰都快。

“迎春,是我。”喬畫屏認出了門後迎春的腳步聲,出聲。

迎春二話不說便開啟了大門。

當她看到喬畫屏身後的臘梅還有她懷裡抱著的白飛野時,迎春一下子捂住了嘴,差點要哭出聲來。

還好臘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迎春趕緊收拾了心情,飛快的抹去了眼淚。

幾個孩子飛奔過來:“娘!”

喬畫屏抬手摸了摸離她最近的梅清曜的小臉,沉聲道:“去收拾衣服。我帶你們出去玩幾天。”

梅家幾個孩子個個聰明伶俐,若是平時,喬畫屏這般說,他們自是會高興無比。

但喬畫屏一夜未歸,清晨而至,第一句話便是這個,梅家幾個孩子心裡便清楚,是出事了。

但幾個孩子都未多問什麼,便齊齊應下。

只梅清昱同喬畫屏問了一句:“娘,我們一共有多久的時間收拾?”

喬畫屏道:“一炷香,越快越好。”

梅清昱心沉了沉。

看來這事緊急的很。

他點了點頭,同臘梅道:“臘梅姐姐,勞煩你再看會兒阿野。我去幫阿野也收幾件衣服。”

臘梅點了點頭。

迎春像是猛地回過神,跳了起來:“姐姐,我也去幫你收拾幾件衣裳。”

喬家大院裡,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默契的很,沒有多問,快速敏捷的去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喬畫屏的空間,其實也一直有補充物資,一大家子哪怕什麼都沒帶就出門,也是不用擔心什麼。

但要說方便,還是要讓幾個孩子帶些自己用慣的東西,會更方便些。

一炷香後,梅家幾個孩子都拎了小包袱,站在了馬車前。

迎春也手腳麻利的給她跟姐姐臘梅收拾了衣服,系成個包袱,挎在手腕上。

喬畫屏見人齊了,只囑咐車伕把她先前買來的舊馬車駕去隔壁縣的親戚家,暫時先照看著。車伕領命去了。

她先前已經去杜大姐那交代過了,說是她要去別處看看生意,家裡宅子希望杜大姐偶爾照看一下。

喬畫屏這幾年偶爾也會出去,去外地談生意,杜大姐見怪不怪,一口應了。

喬畫屏安排妥當了一切,這才駕著馬車,載著孩子們與兩個丫鬟,往遠處駛去。

……

一直到馬車駛進了深山小道中,喬畫屏才隔著門簾同馬車裡的孩子們說起了今日為何這般。

“有人覬覦你們阿野弟弟,昨兒把他跟臘梅都抓走了。我們暫且先離開,避避風頭。”

喬畫屏說的輕描淡寫。

梅家幾個孩子聽得怒火中燒:“娘!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阿野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白飛野眼淚汪汪的,倚在大哥梅清曜的懷裡,給他比劃:“大哥,你沒見,昨兒臘梅姐姐帶阿野正在街上買點心呢,阿野就被人抓走了,還被關在了院子裡……要不是娘把阿野救出來,阿野今兒就見不到娘跟哥哥姐姐了!”

小奶音委委屈屈的,聽得梅清曜拳頭都握了起來:“阿野你放心,大哥哥在呢,必定護好你!”

白飛野重重點頭,小胖手有些羨慕的握住了梅清曜的手:“阿野要是像大哥哥一樣有力氣,武藝高強就好了!就不用讓娘為阿野操心了!誰來我打誰!”

人明明小小的,說出來的話卻又惆悵得很。

這種反差,讓馬車裡氣氛倒是鬆快了些,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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