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說有夫妻之名,但對彼此來說,到底還算是陌生人。

再加上喬畫屏肩上那傷口,梅淵是束手手腳的,好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喬畫屏索性便直接把條件給擺了出來:

“我知道你現在失了憶,”喬畫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有點記不得了。不過當年你娶我,其實也是為了給家裡幾個孩子找個能照顧人的。”

梅淵沒吭聲。

喬畫屏繼續道:“既然我們沒有感情基礎呢,我有個事想跟你談談。”

說到這,喬畫屏還幽幽的嘆了口氣。

她這當了這麼多年寡婦,都習慣寡婦身份了,不曾想,啪嘰一下,死去的男人失憶回來了。

梅淵本就坐的筆直,聽得喬畫屏這話,他不自覺的坐得更直了些:“你說。”

他說得很是慎重。

梅淵這會兒心裡在想,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她一個女人,帶著五個孩子從那麼遠的地方一路逃荒到這,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她無論提什麼要求,他都該答應的。

喬畫屏咳了一聲:“那就是,咱們既然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眼下是因著孩子的關係,才擔了一個夫妻之名……到時候若是你或者我,想要另娶或者另嫁,或是著實過不下去,那咱們就和離。你看如何?”

不知怎地,喬畫屏覺得在那一瞬間,梅淵臉色好似有些發黑。

喬畫屏想,也是,她這種說法,估摸著這個時代的男人可能都無法接受吧……

“可以。”梅淵突然生硬的開了口。

喬畫屏頓時喜上眉梢,對梅淵又滿意了一分。

是個爽快人。

喬畫屏還想再說什麼,梅淵卻倏地站了起來。

喬畫屏有些納悶的瞥他,梅淵卻硬邦邦道:“天色不早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他眼神落在喬畫屏的肩上,那句“有傷之人不宜熬夜”,頓了下,還是沒能說出口。

喬畫屏倒是脾氣很好的沒多想。

不過,她也注意到了梅淵落在她肩膀上的視線,她微微一頓,想著趁著梅淵內疚,倒不如多提個要求:“……最後一句,到時候咱們和離,孩子願意跟誰一起過,那就跟誰一起過。你看如何?”

梅淵:“……”

他原本想呵斥這喬氏膽大包天想搶他孩子的行徑,但他又一想,這幾年喬氏帶著孩子們不容易得很,喬氏今天還被他刺了一劍……

梅淵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後臉色僵硬的表示:“……孩子們都不小了,自然是聽他們的。”

喬畫屏徹底滿意了!

她這會兒看梅淵,終於順眼了幾分。

“那行,就這麼定了。”喬畫屏心滿意足,眉開眼笑,“那我就回了,咱們明兒再說。”

喬畫屏揹著手,開開心心的走了。

梅淵站在後院,只覺得腦袋有些疼。

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麼著。

他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在院裡站了許久,才披著一身清冷月光,回了屋子。

翌日,喬畫屏自認是起的早的,結果她起床洗漱時,卻發現梅淵已經在院子裡打完一套拳了。

梅清曜,梅清昱,梅清晃,三個小傢伙竟然也早早的起了,看那汗流浹背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跟著打完一套拳了。

喬畫屏:“……”

突然有點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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