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月在梅淵那討了個沒趣,眼睛紅紅的,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喬畫屏也不多理她,只自己帶著孩子們去二樓歇息了。

梅淵也不欲多理會安馨月,跟在媳婦孩子身後,一併上了樓。

迎春忍不住撇嘴,私底下跟姐姐臘梅吐槽:“什麼侯府小姐,這般硬貼上來,稍微有些廉恥的小姑娘都做不出來。真以為旁人看不出她在對咱們老爺死纏爛打?”

臘梅點了點迎春的額頭:“這話,咱們私底下說說倒也沒什麼,但有一點,卻是不能出去亂說的。”

迎春吐了吐舌頭:“姐姐,我曉得的。我不會給夫人老爺惹麻煩的。”

姐妹倆在那竊竊私語,卻不知裡屋的喬畫屏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喬畫屏心道,她跟梅淵先前就說過了,誰要是遇到了中意的,便可和離。

這位安小姐稚嫩又不懂事,看梅淵那樣子,卻是很反感這一類,自然不會娶她。

這位秦安侯府的安小姐,做出這些事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問題來,她就不怕弄得人盡皆知自己沒了後路?

喬畫屏搖了搖頭,懶得想太多。

她摟著梅清映先歇息了小半個時辰,醒後梳洗一番,便準備帶著孩子們出去吃飯。

只是她這到了梅清曜的房間,就見著除了跑出去的梅清晃,梅清昱與白飛野都在。

甚至梅淵也在。

梅淵換了一身衣裳,依舊是勁裝武者的打扮,腰間懸著寶劍,看上去就很能打的模樣。

他正在跟梅清曜走沙盤演習。

這沙盤是喬畫屏給梅清曜的玩意,上頭模擬的地形地勢雖然是虛構的,卻擁有好些常見的典型特徵,並巧妙的融合到一處,很有戰略價值。

梅淵這種征戰沙場血裡來血裡去的老手,一見這沙盤,眼都直了。

原本梅清曜是想讓梅淵指點他一二,結果梅淵直接一撩衣袍坐在椅子上,這就不肯動了,玩這沙盤玩的比他還帶勁。

好在梅淵也有心指點兒子一二,他排兵佈陣的時候,也不忘指點兒子一二,俱是些他多年來行軍打仗的心血所得,聽得梅清曜也是兩眼放光,不住點頭。

至於梅清昱與白飛野,雖說對這個並沒有多大興致,但他們見爹跟大哥玩得興致勃勃,便在一旁陪著。

好在喬畫屏牽著梅清映進去,便算是給這場沙盤爭霸賽畫上個暫停的符號:“行了行了,這沙盤什麼時候都能擺弄,咱們先去吃飯。”

梅清曜雖然這會兒正在興頭上,但他這幾年經喬畫屏教導,再怎麼著也要保重身體,身體是第一位的。

他乖乖的“哦”了一聲,從沙盤前站了起來。

梅淵的全副注意力卻還在那沙盤上。

他頭也不抬:“你們去吃吧。我再看看。”

一副沉溺其中的模樣。

這要是自己兒子,喬畫屏肯定要上手去扯耳朵了。

但梅淵可不是她的好大兒,喬畫屏表示,愛餓餓,誰管他。

她什麼也沒說,給了梅清昱跟白飛野一個眼神,兩個當弟弟的便乖乖的跟在大哥後頭,陪著喬畫屏一道出了門。

只留下梅淵在梅清曜的房間,對著那複雜的沙盤演習。

娘幾個選了個離客棧近的館子。

梅清曜幫喬畫屏拿茶水燙了下茶杯,這會兒還帶著幾分興奮:“娘,爹太厲害了!那沙盤我一直就沒推演明白,但爹一上手,刷刷刷一教我,我有幾處就明白了!”

喬畫屏頷首:“以後讓你爹多教教你。”

兒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當爹的自然也要肩負起教導孩子的重任嘛。

梅清曜喜滋滋的,把涮好的茶杯擺在喬畫屏面前的桌上,梅清昱提著茶壺給喬畫屏倒了杯茶。最小的白飛野也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來,開啟,拿出塊糖漬果脯來,便要往喬畫屏嘴裡塞:“娘,你先吃,墊一墊肚子。”

等菜的時候,旁邊那桌有慈眉善目的婦人跟喬畫屏搭話:“小娘子,看你年紀輕輕,怎地孩子都這麼大啦?莫不是駐顏有術?”

喬畫屏失笑:“是我繼子。”

喬畫屏這麼一說,婦人恍然大悟,笑道:“原是這樣。孩子這般孝順,誰能想到竟不是親的。”她又很是羨慕,“你這家中幾個孩子都這般孝順,真是有福氣啊……要是這漳興的知府夫人見了,說不得都要羨慕你。”

喬畫屏“啊”了一聲,感覺有八卦聽:“此話怎講?”

這吃飯喝茶的館子本就是最大的八卦集散地,喬畫屏這話茬子都遞出去了,那慈眉善目的婦人自然是知無不言:“……這也沒什麼,就是咱們漳興的知府夫人,也是填房。這幾日她那繼子,鬧得厲害,說是她這個當繼母的不慈,他要離家出走呢。我聽知府府上負責採買的管事媳婦她孃家人說,知府夫人也不容易得很,知府家的小少爺打從她進府,就跟她不對付的很。這好不容易熬了三年,知府夫人剛有了身孕,誰知道,那小少爺又出了么蛾子,非要爬樹去夠樹上結的果子,偏生還沒踩實,就在知府夫人面前摔下來了。小少爺倒是沒事,就是嚇得那知府夫人當晚就見了紅。”

喬畫屏聽得很是入迷,時不時的“啊”一聲,表示驚歎,震驚。那慈眉善目的婦人就像是受了什麼激勵一樣,越說越是激動,甚至還湊過來跟喬畫屏說了幾句私房話,“——聽說啊,這還不算完,過了沒幾日,那小少爺就又掉池子裡了,直接去了半條命——這不,那小少爺非說是知府夫人害的,鬧騰著要離家出走呢!”

說完,那婦人搖了搖頭,一副喟嘆的模樣:“繼母難當啊。”

喬畫屏也跟著搖頭,正要跟著喟嘆一二,就見著自家幾個崽兒都眼神灼灼的看著她,生怕她也跟人喟嘆一句什麼“繼母難當”。

喬畫屏咳了下,道:“確實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幾個崽滿意了,收回了灼灼眼神。

喬畫屏此時還沒想到,這會兒她不過是聽了一耳朵的八卦,裡頭的人都還只是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沒過一個時辰,她就見到了這談資裡的主人公之一——那朝著要離家出走的知府家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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