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轉涼,喬畫屏成了平西侯夫人後,收到的帖子是越發的多,喬畫屏挑挑揀揀的,挑出幾張帖子來。

自打上回她在侯府裡辦了宴會後,“易命將軍的妻子是個無鹽醜婦”這樣的謠言不攻自破,倒是流傳起喬畫屏的美貌來。

梅清曜有次從外頭喜滋滋的回來,跟喬畫屏說,他聽旁人在那誇平西侯夫人生得極美。

喬畫屏失笑:“先前他們傳我生得極醜,母夜叉一樣。眼下又傳我生的美,左右是他們一張嘴。”

梅清曜認真道:“娘,這也不一樣。傳你生得醜,那是謠言,傳你生得美,那是大實話。”

喬畫屏被逗笑了,轉過頭去跟梅淵道:“咱們阿曜說話可比你這個當爹的好聽多了!”

正在喝茶的梅淵:“……?”

梅淵放下杯子,認真思索。

梅清曜有些恨爹不成器,瞥了他爹一眼,一把抱起一旁乖巧吃點心的白飛野:“阿野,大哥帶你出去玩去!”

白飛野趕忙把嘴裡的點心嚥下,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摟著生得越發高大的梅清曜的脖子,兄弟倆高高興興出門去了。

梅淵還在琢磨喬畫屏那話的意思。

喬畫屏卻已經轉了話題,挑出幾張帖子來:“最近帖子有些多,這幾張,是上次來過咱們府上的夫人。我尋思過去的時候,就不帶阿野了。”

梅淵看了看那幾張帖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臘梅進來,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的都是些時興的話本子:“夫人,您上次說的那個山野俏狐仙出續集了……還有您先前說的另外一些話本子,也給您尋了幾本過來。”

喬畫屏極高興:“哦?是嗎?拿來我看看。”

喬畫屏翻了翻,極滿意。

這兒不愧是京城,連話本子都比她先前待過的邑鄉要多很多。

她愜意的倚在美人榻上,後背塞了大迎枕,舒舒服服的開始看最新的山野俏狐仙。

被晾在一旁的梅淵:“……”

待喬畫屏舒舒服服的看完,大半個時辰都要過去了,一抬頭,見梅淵還沉默的坐在一旁喝茶。

她也愣了:“你還沒走?”

梅淵猶豫了下,還是有些磕絆的說出了口:“你覺得我哪裡說話不好聽。我儘量改。”

喬畫屏先是一愣,繼而控制不住的唇角上揚:“沒事啊,我就隨口一說,你不必當真。”

喬畫屏這麼一說,梅淵反而越發急了:“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一直就是那般,改不了了?”

“我就是打趣一二罷了,”喬畫屏笑著嘆氣,“所以說你不必當真。”

她起了身,不太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轉過頭去吩咐臘梅:“……天都快黑了。孩子們應該也快回來了,我記得廚房今兒買到了新鮮的海貨,今晚讓灶上做個海鮮粥好了。”

梅淵坐在那兒,半晌沒有說話,只覺得挫敗感要把他整個人都給壓倒了。

喬畫屏,就好像真的在心牆上立了一面屏風,將他影影綽綽的隔絕在外。

他無論再怎麼努力,始終都像是隔了鏡中花水中月。

喬畫屏吩咐完臘梅,一回頭,就見梅淵沒什麼表情的起了身,往外走了。

喬畫屏沒有阻攔,站在原地出了會神。

臘梅卻是有些著急,她跟在喬畫屏身邊久了,也知道這將軍跟夫人並非是純粹搭夥過日子,沒有一點感情。

眼下兩個人卻好像是隔著什麼,將軍有心往前破了那層屏障,但夫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一直在拒絕將軍的更進一步……

可臘梅也清楚,她們夫人向來最是有主意, 她只是一個丫鬟,哪裡能插手這些?

不過乾著急罷了。

臘梅心底嘆著氣,去廚房傳話了。

……

眼下梅清昱是在國子監住宿的,喬畫屏在考察了學院住宿後,還是讓梅清映選了走讀,每日自有馬車接她回來。

然而今日接回來的梅清映額上卻有些發紅,梅清曜原本帶小阿野在外頭玩,一見妹妹額頭紅了,急了:“這是怎麼弄的?”

他平日裡習武摔摔打打的,見紅都不叫事,可是在他心裡,妹妹那是嬌養著的,又是去女學讀書,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呢?

梅清映卻有些不以為意:“大哥,你也太過度緊張了。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下,真沒什麼的。”

梅清映去問樞女學讀書,按慣例是不能帶丫鬟的。見妹妹不願說,梅清曜這也找不到旁人問個明白,有些悻悻的唸叨起來:“……映映還是小時候乖,大了以後,就跟大哥離心了……”

梅清映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來:“大哥!成熟一點嘛!”

被一個八歲女童說“成熟”一點,路過的梅清晃差點笑翻了天。

白飛野年紀還小,還不太懂這個梗的好笑之處,但這並不妨礙他跟著一起咯咯咯笑起來。

兄妹幾個打打鬧鬧的,喬畫屏遠遠看著,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所以說,要什麼愛情嘛,她有這幾個寶貝崽,也足夠了。

……

只是,喬畫屏到底還是私下問了梅清映,額上怎麼紅了的事。

梅清映對她孃的說辭,自然不大一樣。她依偎在喬畫屏懷裡,悄悄的跟她娘咬耳朵,原來是她入學考試成績太好,後續又跳了班,班裡有年紀大些的學生不服氣,捉弄了她,她的頭撞在了門板上。不過,梅清映強調,她也沒吃虧,反手就報告了先生,先生罰那女學生去外頭罰了站,那女學生跟她也道了歉。

梅清映覺得這事便這樣過去了。

若是同大哥說,說不得大哥還要為她出頭什麼的。

“……我聽說那個女孩,哥哥也在軍營裡歷練。大哥性子莽,我怕他去找人算賬。”梅清映悄悄跟喬畫屏道。

喬畫屏忍不住感慨:“我們映映是大了。”

梅清映極為乖巧的倚在喬畫屏懷裡:“娘操勞整個侯府已經很累了,映映大了,不想讓娘擔心。”

這貼心的小棉襖把喬畫屏那個感動。

不過,為人孃親,孩子疑似受了霸凌,喬畫屏哪有那麼容易放心。

翌日她就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裳,一個丫鬟也沒帶出了府,去了問樞女學的圍牆外頭。

喬畫屏挑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放出了她的喜鵲型無人機,尋到女兒的班級,讓那喜鵲在窗外停了許久,透過無人機的雙眼,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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