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堡的人沒想到,流金村浩浩蕩蕩的來了這麼十來個人,怎麼就說走就要走了?

方亭江更是沒忍住,喊住了喬畫屏,滿是懷疑,粗聲粗氣道:“你們就這麼走了?”

喬畫屏回頭撇他一眼:“怎麼,你還要請我們吃飯?”

方亭江驚呆了,是沒想到喬畫屏怎麼就能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這麼稀鬆平常的說出口的?

喬畫屏一看對方又呆了,哈哈一笑,帶人揚長而去。

方亭江簡直要氣瘋了!

流金村一行人沿路問了老農去荒山的路,老農肩上扛著鋤頭,一聽他們要去荒山,還有些納罕:“那地方人跡罕至的,你們去那做什麼?”

不過老農上下一打量流金村人的穿著,眼裡閃過一抹了然:“哦,你們是逃荒過來的吧?”

老農很是熱心,把肩上的鋤頭往地上一撐,滔滔不絕道:“我可跟你們說,那荒山原名可不叫荒山,後頭有人去荒山那開荒地,想種些稻穀啥的,結果種啥死啥。後來時間久了,那地方就叫荒山了……你說邪門不,那地方吧,樹也能長,藤也能長,就是一種糧食,就種不活,種下去沒多久,苗都死了。那就是片燒地!”

流金村的人聽了,都面面相覷。

糧食都種不活的地方,這讓他們咋活?

喬畫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仔細問了下那老農荒山怎麼走。

老農嘟囔了一句“怎麼還勸不聽”,不過還是熱心的給喬畫屏他們指明瞭方向。

喬畫屏道了一聲謝,那老農見小姑娘態度好得很,又在後頭追著加了一句:“荒山那邊野獸可多,你們人多一起,別落單。”

喬畫屏應了一聲,在心裡給那荒地又貼了個標籤:野獸多(打獵資源豐富)。

往那荒山的路,那是真的不好走。

不過喬畫屏他們這些日子都是在山中跋涉,應對再不好走的山路都叫一個駕輕熟就。

幾個年輕的後生揮著鐮刀開著路,像是有使不完的勁一樣,眾人走了大概一個來時辰,這才到了那荒山。

這荒山看著路遠,其實翻過兩座山頭,便是毗鄰的另外一座縣城,單單論起來,倒是比後山那谷地去邑鄉縣城更要便利些。

就是,喬畫屏他們到了這荒山山腳,一時倒愣了愣。

這是一片極大的山頭。

連綿不絕,草木掩映,樹木不說遮天蔽日,卻也是花開遍野,看著很是不錯。

若非地勢同先前別人指的路一模一樣,他們又同路過的獵戶再三確認,確定了這就是荒山,不然,還真不好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種啥莊稼都活不了的荒山。

幾個種田的老把式不待喬畫屏吩咐,便各自散開,去山間各處翻看著土壤。

幾個打獵的老把式也忍不住在林子裡四下尋找,透過看野物的排洩物,足跡等,來確定這林子裡獵物的大致數量。

喬畫屏捻了一把土壤,在手指間捻了捻之後,便是帶著幾個年輕後生,往高處爬去。

這荒山不算高,路也不算陡峭,甚至山路與谷地都堪稱平緩;在荒山的另一側,一條猶如銀帶的小河緩緩流淌而過。看那走勢,應該是鎮河的支脈。

喬畫屏心中越發有數。

喬畫屏帶著人原路返回。

幾個種田的老把式都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樹蔭下,在那彼此交流著看法。

他們的看法大同小異——那就是這地,藤木與灌木倒也還行,但糧食的根系嬌弱,這裡的地確實是不太適合種糧食的——一位老農甚至還淺淺嘗了一口土壤的味道,搖頭道:“這就不是能長糧食的那個味。”

喬畫屏點了點頭,問另外幾位老獵戶:“你們怎麼看?”

那幾位老獵戶搖頭道:“這從林間留下的痕跡來看,山間野物說少不少,但說多應該也不多。雖說咱們村眼下精於打獵的人越發多了,但若是真要在此定居,單單憑打獵,可養活不了咱們村幾百號人……一大個村子,總不能都靠打獵找出路。”

這話也在理。

喬畫屏點了點頭。

流金村的村人們都看向喬畫屏:“喬娘子,你咋看?”

喬畫屏道:“這事我已經有了點想法,咱們回去說。”

“好嘞。”

喬畫屏帶著考察小隊,又緊鑼密鼓的往回趕。

這也是堪堪走到天幕都黑下來,才回到了他們流金村暫且聚居休息的地方。

呂村長等得早就心焦不已,見著喬畫屏他們回來,趕緊讓人送上水跟吃的,迫切的問:“看得咋樣了?是不是山谷那塊地最好?”

幾個種田老把式有點下意識想點頭。

但他們還是忍住了,看向喬畫屏。

喬畫屏笑道:“第一塊地,河谷地。咱們就先排除了。那邊地的肥力還差得遠,種下糧食怕是要事倍功半。”

眾人都點了點頭。

這個他們都沒有意見。

“至於第二塊地,後山山谷那塊地,與荒山嘛……”喬畫屏說得直白,“我的想法可能跟大家夥兒的不一樣。我覺得荒山可能更適合我們。”

這話一出,包括呂村長在內的村人們都愣了愣。

尤其是今兒跟著喬畫屏出去的那幾個種田老把式,急了:“喬娘子,那地種不出莊稼來,不行啊。”

呂村長心裡也有疑惑。

但他出於對喬畫屏的信任,還是公開表態:“先讓喬娘子把話說完。”

這其實就是一種隱晦的支援狀態了。

喬畫屏點頭道:“我今兒去看了,山谷那片地,確實肥沃得很。只是,那般肥沃的地,在山谷谷地中非常分散,看著山谷挺大的,但那些實際能種植的地,卻不算多,這是其一;其二,縣衙到時候分地,地的肥力肯定也會考慮在內,山谷的谷地肥沃,咱們每家每戶分到手能種的估計不多。其實佔不了多少肥地的便宜。”

喬畫屏說得在理,再加上她說話時,態度非常平緩,語氣不急不躁,自帶一股強大的說服力,奇異的撫平了眾人心裡的著急。

不少人都跟著點了點頭。

“但,總比種不了糧食的荒山要好得多吧?”

有人忍不住問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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