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十分痛心疾首,喬娘子竟然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就聽得一道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啊,是你們啊,我方才看到這兒有火光,便趕緊過來了。”

眾人猛地扭轉脖子,就見著喬畫屏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手裡似乎還拖拽著什麼。

火把映照下,喬畫屏拖拽的東西一目瞭然——那是被麻繩捆起來的,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再一細看,其中一個竟然還是那夥流民的頭子!

眾人腦子裡都成了漿糊。

他們忍不住又扭頭看向喬廉氏。

喬廉氏正癱坐在地上,懷裡還抱著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女子。

那,這女子又是誰?

喬廉氏牙齒咬得直響,月色映在她臉上,難看得一塌糊塗。

不過,眾人也就迷糊了一會兒,很快,便因著喬畫屏沒事,鬆了一口氣。

“喬娘子,你沒事就好。”

喬畫屏搖了搖頭:“不,這事還沒完。”

她回頭嫌惡的看了一眼被捆得牢牢的那三個男人。

若非她早就心知不對,若非她身懷異寶,身手遠超常人……這場局,若是針對的其他任意一個姑娘,大概都凶多吉少。

喬廉氏嘴唇一直髮抖,說不出話來。

她這會兒還緩不過這股勁來。

她們給喬畫屏找了三個男人!

她怎麼會沒事?!

有事的怎麼就成了她的蝶兒?!

喬廉氏突然一聲沙啞的怒吼:“是你!”

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喬畫屏神色淡淡的:“是她自作自受罷了。與虎謀皮,焉知以身飼虎的,不是她自個兒?”

喬廉氏渾身一震。

眾人聽得迷迷糊糊的:“喬娘子……”

喬畫屏卻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我們先回。今晚這事,總得有個交代。”

……

火堆的光,映亮了這一方土地。

喬畫屏捆起來的那三個男人,就在喬畫屏腳下不遠處。

而眾人拿住的那個男人,也被扔到不遠的地方。

被喬畫屏招來的村裡的代表們,都有些不解的看向喬畫屏。

喬廉氏原本不願過來,但喬畫屏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一揮手,流金村的年輕後生們虎視眈眈的,喬廉氏只能咬牙攙扶著喬畫蝶過來了。

喬巖睿大晚上的,也被喬畫屏讓人“請”了過來。

這會兒他臉色差得很,強忍著火氣,質問喬畫屏:“三丫你給我說清楚,大晚上的,你這是鬧哪一齣?”

喬畫屏點頭:“你放心,我會說得清清楚楚的。”

喬畫屏最後那個“清清楚楚”咬字有些重,喬廉氏跟喬畫蝶渾身一抖。

喬畫屏拿腳踢了踢地上捆得結結實實的三個男子。

這三個男子嘴裡都塞了抹布,又中了喬畫屏手上齒杌的毒,渾身僵硬,動都動不了,只能生生受了喬畫屏這幾下子。

“今晚,我娘來尋我,說是我妹妹丟了,讓我負責。她表現奇怪的很,我便想著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喬畫屏開門見山,清了清嗓子,聲音在火堆之上飄蕩。

自打她開口說話,流金村的人們便沒有再交頭接耳的。

就連幾個碧水屯子那邊的代表,想要說些什麼,卻也被流金村的人們狠狠瞪了幾眼,示意他們先聽人喬娘子講話。

“她們費勁的把我引進了路邊的野林子,”喬畫屏言簡意賅,“那野林子裡藏了三個流民,想對我圖謀不軌……好在被我制服。”

這話一出,雖說喬畫屏說得輕描淡寫,但流金村的村民們還是要氣炸了。

有的更是要衝上去打人!

喬巖睿更是聽得目瞪口呆!

雖說喬畫屏沒有直接說,這三個流民是喬畫屏安排的,但喬畫屏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雖說他也煩死喬畫屏這丫頭片子一直壓在他頭上,但喬廉氏這當親孃的這麼做……是不是瘋了?!

喬畫屏拿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先別激動,流金村的村民們這才強忍怒氣,等喬畫屏說完。

喬巖睿忍不住了,他硬著頭皮趕緊道:“不是,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是不是趕巧了?畢竟,三丫你平時也挺打眼,被那夥流民記恨上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說著,他還不停的給喬廉氏使著眼色,讓喬廉氏附和他的說法。

倒不是他有心為喬廉氏她們說話,實在是,喬廉氏她們也是碧水屯子的,這事要是真做實了是喬廉氏她們謀劃的,那他們餘下碧水屯子的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喬巖睿註定要失望了,喬廉氏根本就沒看他的眼色,喬廉氏這會兒整個人都快氣暈了頭——她沒毀了喬畫屏這小賤人,反而賠上了小女兒的一輩子!

喬廉氏尖聲道:“你這個掃把星,是你害了蝶兒——是你!”

喬畫屏神色淡淡的:“若非喬畫蝶要與那些流民合謀,自然也不會這麼晚了,在那般僻靜地方與流民見面,又哪裡來的這場災禍?”

自作自受罷了。

喬畫屏不會對此有半分同情。

流金村的村民們也議論紛紛。

尤其是先前進林子找人的那幾個後生,忍不住道:“怪不得,當時我們一過去,人還沒看清呢,這老婆子就衝過去喊三丫,篤定了那就是喬娘子……”

“現在一想,她們也真是惡毒!”

喬廉氏還在尖叫咒罵,喬巖睿整個麵皮都要燒起來了!

這就跟做實了這事就是她們搞出來的,有什麼兩樣?!

喬巖睿賠著笑:“三丫啊,你看,這次你娘你妹妹也得了教訓,你看要不就算了……”

喬畫蝶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

喬畫屏冷笑一聲:“這教訓,是她們自作自受,與我何干?更何況這事,性質極其惡劣,又怎麼能這麼算了?……我尚且是她們血脈相連的親人,她們都能與流民勾結,下此毒手,由此可想,若是旁人哪裡惹到她們,她們便能這般突破道德底線,去謀害旁人,我還能因著身手好逃過一劫——可若是換成了旁的女子呢?”

喬畫屏這麼一說,流金村的村人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啊,喬娘子說得不錯。

若是他們的姐妹或者女兒,亦或是孫女,遇到這種事……

那他們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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