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屏眯了眯眼,搭眼一掃,就知道說話這人不是她們流金村的。

只是喬畫屏還沒說話呢,流金村的人就先炸了。

“誰家的婆子,怎麼說話呢?!”

“不行,你別拉我,我要被氣死了!”

“這好像不是咱們村的,看著眼生,咱們村我記著沒這號人啊。”

呂村長冷不丁在一旁補充了一句:“這是碧水屯子的。”

好傢伙,這話一出,別說流金村排隊那些人炸了,就是負責給大家拿窩頭拿小菜盛湯的村人也都炸了!

她們把手上的大勺子往那大鍋裡一扔,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怒聲道:

“眼下這山寨裡所有東西都是人家喬娘子帶我們掙的!人家喬娘子沒獨吞,跟我們分了,還又跟我們一道排隊按規矩來,我們都感激的不得了,輪得到你這個外村人說三道四?!”

“早就知道你們碧水屯子的人,腦殼有問題!”

“就是就是!”

那婆子被說得臉皮發緊,她沒想到她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就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只能扯著嗓子道:“我這一把年紀了,說她幾句怎麼了?……按照排序,她還得叫我一聲六姑奶奶呢!我說她幾句怎麼了?!”

流金村的人跟這婆子對罵:“臭不要臉的,少在那充我們喬娘子的長輩!從前不見你們這些所謂的長輩幫扶一二,這會兒倒是充起大尾巴狼來!”

那婆子就算再驍勇善罵,這會兒也是一嘴難敵百口,在諸人的義憤填膺下,只能漲紅著一張臉,悻悻敗退,不敢再吭聲。

同為碧水屯子的另一個婆子,也覺得面上無光,縮了縮身子,還滿是怒氣的小聲埋怨了幾句:“……本來咱們這處境就不易,你還這樣惹怒旁人,你也真是——”

她都想不明白,她這些同村都咋想的?

她們碧水屯子人眼下這處境,那還不得夾起尾巴來裝孫子,好好哄著人家流金村的人,讓他們看在曾經是同鄉的份上,幫扶他們一把?

結果他們這些人倒好,是又要人家幫扶,還又覺得大家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幫扶是理所應當的,流金村的人要是不幫,那就是天理難容!

這不用想都知道,怎麼可能啊?!

眼下可是在躲避戰亂,是在逃荒啊!人家幫他們是情分,不幫,也沒法說人傢什麼啊!

她都不知道村子裡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尤其是那個莫根生,大半夜還抓了蜈蚣蠍子偷偷往人家屋子裡放毒!

偏偏還被人抓了個正著!

這讓流金村的,以後怎麼看他們碧水屯子的人?

可煩死她了!!

按理說打從今兒起,他們碧水屯子的人就該夾著尾巴裝孫子,好言好語的哄著人家,讓人家生出幾分惻隱同情來,拉他們一把。

可這倒好,竟然還有那拎不起的,仗著自己是喬氏的長輩,就又擺起長輩的款來了!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

喬畫屏還沒張口,那倚老賣老的碧水屯子婆子就被同村給罵跑了。

負責打飯的村人還安慰她:“喬娘子,你的為人,咱們村裡人都看在眼裡的,都是知道你的。你別把那些話放心上。”

說著,還專門給喬畫屏拿了個看上去就滾圓滾圓的窩窩頭,又給喬畫屏打了滿滿一碗湯。

打飯的村人大聲道:“咱們流金村的人可不能像某些村裡的人一樣,當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不說旁的,喬娘子你就是帶著娃娃們去我家吃飯,我家也是歡迎的!”

周圍的村人們紛紛附和:“那是,那是!喬娘子,你們來我家裡吃也成!”

這些大多是家裡有人昨兒跟著喬畫屏一道攻破山寨的,前後分了將近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

這可要比得過一年的收成了!

喜得好多流金村村裡人都想跟喬畫屏認乾親了!

尤其是村裡人也聽說了,村民們就是躲在安全的地方,朝著山寨門口放冷箭,沒什麼危險。

大多還是人家喬娘子單槍匹馬衝進山寨穩住的局面!

這誰不感激啊!

流金村的村人們,都快把喬畫屏給供起來了。

旁邊碧水屯子的人一看,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喬家的三丫頭,還惹不得了啊!

……

議事堂裡沒什麼地方吃飯了,喬畫屏帶著梅家四個孩子去了外頭。

這山寨地處山間,尤其是夜裡下過雨,眼下滿是草木的味道氤氳,倒是清新的很。

喬畫屏跟顧老孃說了聲,帶著梅家四個孩子尋了個地方,蹲下來,就著窩頭跟湯,把早飯一吃。

窩頭做得很紮實,厚厚的一個,很墊肚子。

不過,說起來,自打喬畫屏空間裡的靈水多了後,喬畫屏隔三差五的,就拿靈水加到水囊裡,拿給孩子們喝,改善孩子們的身體。

幾個孩子的身體越發健康,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靈氣,特招人喜歡。

什麼都好,只一點,幾個孩子的飯量也見長了不少。

哪怕是四歲還不到的梅清映,吃飯斯斯文文的,但那飯量比起十歲的孩子也是不遑多讓了。

是以,這紮紮實實的窩窩頭,到了四個孩子手裡,也就堪堪剛夠,還是喬畫屏又藉著褡褳的遮掩,從空間裡拿了些肉乾出來,讓四個孩子泡著湯一到吃了,這才吃了個飽飯。

用過飯,正好顧菱帶著顧家另外兩個孩子,過來尋梅清曜他們玩,約著要去山寨裡逛一逛,探探險。

喬畫屏自然不會攔著,看著顧菱頗有大姐姐模樣的,帶著梅清曜他們玩去了。

她起了身,去把幾個孩子的飯碗一歸攏,又回去收拾了會兒鋪蓋,算著朱相宜應該差不多吃完飯了,這才出門往朱相宜那邊去了。

喬畫屏掐算的時間大差不差,過去敲了門。

朱相宜是村裡的大夫,平日裡奔波著給村民們看診也累,呂村長特特給朱相宜分了個單獨的屋子,供他休息。

喬畫屏過去的時候,朱相宜剛吃過飯,過來開門見著是喬畫屏,還愣了下。

喬畫屏眼尖,就見著朱相宜身後的桌子上,還剩了掰開的半個窩窩頭,放在桌上一片洗的乾乾淨淨的大葉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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