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姐家裡已經用過飯了,她大兒子帶著小閨女瘋玩去了,她閒得無聊,搖著團扇來尋喬畫屏嘮家常。

煮蛇羹還需要一段時間,喬畫屏毫不客氣的使用童工,讓梅清曜盯著點火,她坐到一旁,跟杜大姐開心嘮嗑。

“……曹家那娃,這次可得了個大教訓。”杜大姐嘴往某個方向努了努。

喬畫屏笑著迎合應和:“大姐說的是曹宏昌?”

“不然呢?還能有誰哇……這還是多虧了朱大夫處理的及時,”杜大姐唏噓道,“要不,可就不是爛一塊肉了。說不定小命今兒就交代在這了。”

喬畫屏對這個結果倒也不意外。

她先前在一旁看過朱大夫那蛇藥,手抿了抿,聞了聞味,就大概知道是什麼草藥什麼配比。

對五步龍的毒,還算對症。

再加上朱大夫處理的確實也及時,保住曹宏昌的小命,確實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不過,五步龍向來有“爛肉王”的名號,被它咬傷,爛一塊肉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還有好些僥倖活下來的,傷口潰爛,深可見骨,截肢都是輕的。

喬畫屏跟著杜大姐一道點頭:“可不是嘛,所以說咱們這平時行路啊,不管是,還真是得小心避著。”

杜大姐又跟喬畫屏聊了會兒旁的,遠遠的,見她家大兒子帶著小閨女好似鬼鬼祟祟的想往林子裡去。杜大姐急了,一嗓子直吼:“你們倆要幹啥去?!不是說了不能往林子裡鑽嗎!”

杜大姐顧不上跟喬畫屏再嘮嗑,矯健的跑去追她家兩個不聽話的兔崽子了。

喬畫屏不禁感慨,還好她家那幾個崽崽都是知道輕重的。

這說話的功夫,山珍燉蛇湯差不多也要煮好了。

喬畫屏一掀鍋蓋,一股極為鮮美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山珍與蛇肉,都是極鮮美的東西,更遑論喬畫屏還放了半塊靈芝!

這鮮香的味一出,附近蔭涼處休憩的村民們都下意識往喬畫屏這看!

實在是喬畫屏“前科累累”!

——這一看,果不其然,這股把人魂都要勾走的鮮香,果然又是喬畫屏搞出來的!

喬畫屏哈哈一笑,頂著眾位村民瞪人的眼神,一拱拳:“見笑,見笑了。”

村民們齊齊扭過頭去!

——這要不是最近喬畫屏在村中著實人緣好了不少,說不得哪天就要被套麻袋打一頓了!

燒火的梅清曜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更遑論愛吃的梅清晃了。

喬畫屏還沒來得及喊他們,老三梅清晃已經流著口水直奔鍋邊了。

梅清晃眼睛亮得活脫脫像小太陽:“好香哇!”

梅清晃看向喬畫屏,眼裡多了好些亮閃閃的崇拜:“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這會兒他身後若是有尾巴,一定是在瘋狂搖晃的!

梅清昱牽著妹妹梅清映的手走過來,簡直沒眼看同胞弟弟那饞樣。

喬畫屏卻極為受用,狠狠摸了好幾把梅清晃的小腦瓜:“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區區一頓蛇羹而已!”

她給每個孩子都盛了一碗蛇羹,著重都放了些撕碎的靈芝。

四個孩子捧著碗埋頭吃了起來。

喬畫屏也盛了一碗,美美開吃。

這五步龍頗有些肥碩,做出來的蛇羹也不少,再加上喬畫屏放了不少山珍,將近滿滿一鍋。

但自打服用了鐘乳石流下的靈水之後,在體能及五感各方面的提升之下,隨之而來的,也是食量的激增。

喬畫屏是這樣,幾個孩子也是如此。

這一大鍋極為美味的山珍燉蛇羹,一大四小,竟是吃了個乾淨,就只剩下一點湯而已。

梅清晃當仁不讓,把最後一點湯全給喝到了肚子裡。

喝完,他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發出了duangduang的聲音。

喬畫屏又讓幾個孩子在陰涼處走一走,消消食,這才趕他們去山洞鋪蓋那兒睡午覺。

今日大概是難得逃荒路上能休整一整天的日子。

可要好好利用,養精蓄銳才是。

待到傍晚的時候,一個婦人,懷裡抱著個兩三歲的娃娃,來找喬畫屏了。

喬畫屏依稀記得這好像是杜大姐嫁在了同村的小姑子羊氏。

羊氏陪著笑:“我孃家嫂子先前從你那得來的避蟲藤,當真是好東西……今兒我家寶妞身上,是一個蚊子包都沒有。喬家妹子,先前是我不識好東西,你別介意啊……我孃家嫂子先前說,這寶貝也是你偶爾才得了一點,要是以後再遇上,你跟我說,我跟你買都成。”

她道了謝,又給喬畫屏強塞了一個小布兜,小布兜裡裝了好些花生,也不等喬畫屏拒絕,風風火火的走了。

花生在這種逃荒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好東西了。

喬畫屏想著,可惜了,要是有糖,回頭可以做點糖沾花生,給崽崽們解解饞。

只不過這種時候,糖也是金貴寶貝,喬畫屏作為一個根正苗紅兜裡只剩幾文錢的窮鬼,正常的購買途徑是肯定得不到的,也就只能想想了。

這一晚,喬畫屏用崽崽們辛苦挖來的野菜,做了野菜菜饃。

翠綠的野菜,加上些苞谷面,她隨手一捏,便是圓滾滾的模樣,往鍋裡一蒸。野菜菜饃出鍋的時候,和著熱氣,雖說沒有那強烈的香味,卻也是讓人一看就食慾大增。

她又把先前慶雲給的那條鹹魚藉著褡褳的掩飾,從空間裡拿了出來,切了一半,稍稍一加工,便成了一道鹽味十足的下飯菜。

崽崽們就著鹹魚,狂吃菜饃。

就連最小的梅清映,也吃了整整兩個大大的菜饃。

不過這次喬畫屏蒸得多,哪怕是以她們這一大四小超過常人的飯量,最後野菜菜饃也還剩下了三個。

這野菜菜饃在這樣溼熱的環境下,是不好儲存的。

雖說喬畫屏有空間在可以保鮮,但她若是從褡褳裡拿出新鮮的野菜菜饃來,那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喬畫屏便拿著這三個剩下的野菜菜饃出去轉了一圈,跟想吃這個野菜菜饃的村民換回了一點耐放的糙米。

雖然不多,但是螞蟻腿也是肉嘛,糙米拿來煮粥,也是很可以的。

喬畫屏心想,我可真是個勤儉持家的小能手呀。

流金村的村民們,在這處因雨休整了一日後,翌日,再次踏上了逃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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