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屏把二十斤糧食放到家裡四個崽崽面前。

饒是夜晚,她也能看到四個崽崽眼裡的光。

喬畫屏一律將其理解為崇拜的光芒。

喬畫屏,驕傲!

她哼了哼,伸了個懶腰:“好啦,糧食問題也解決了。明兒休息的時候,我再去林子裡看看有什麼能獵到的。”

她自顧自的在油氈布上躺下,又去趕梅家四個孩子趕緊休息:“早些睡,明兒還要趕路呢。”

四個孩子應了一聲,在油氈布上躺下,心情皆是複雜之餘,隱隱又有些微妙的歡喜。

睏乏襲來,四個孩子團成一團,蓋著薄薄的被子,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多年特工習慣,喬畫屏睡得很淺,半夜的時候,她察覺有人靠近,猛地睜開了眼。

結果卻是原本睡在另一側的梅清晃,打著輕輕的呼嚕,滾到了她這一側來睡。

小腦袋還在無意識的往喬畫屏懷裡鑽,有些依戀的,喃喃的喊著“娘”。

喬畫屏神色變得柔軟起來。

她先前跟杜大姐嘮嗑的時候,知道了前幾年這幾個孩子的爹帶著他們搬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

也就是說,這幾個孩子打小就沒了娘。

梅清晃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了喬畫屏的懷中,睡得香甜,又打起了淺淺的小呼嚕。

喬畫屏抬手,輕輕的擼了兩把梅清晃的小腦袋,沒有推開他,閉上眼,重新睡著了。

今兒輪到朱相宜守夜。

本來他作為村子裡唯一的郎中,是不用守夜的。

但朱相宜說,自己孤身一人,上沒老下沒小的,也沒什麼負擔,願意幫村裡守夜貢獻出自己一分貢獻。

村長很感動,然後輪到朱相宜守夜的時候,跳過抽籤,把朱相宜安排在上半夜守夜。這樣,下半夜朱相宜還能再睡一會兒,歇一歇。

朱相宜提著燈,走到了梅家休息地方的附近。

他往那看了一眼,就見著月光下,村子裡風評素來是個惡毒後孃的喬畫屏,正摟著梅家一個孩子睡得香甜。

他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喬畫屏是從外頭村子嫁到流金村的。

他從前跟喬畫屏並不認識,也就是村裡見過一兩次。

在朱相宜眼中,喬畫屏除了她臉上那塊碩大的胎記,著實有些罕見之外,倒也沒旁的可注意的地方了。

可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朱相宜覺得喬畫屏這人,身上好像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無言的吸引著旁人去注意她。

她並不像傳聞說的那樣惡毒。

她會主動給村裡人熬製解暑涼茶,也會冒著危險孤身進密林去尋人,更會為著梅家幾個孩子的伙食奔波操持。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朱相宜忍不住多注意喬畫屏一分。

今夜看到她摟著孩子睡得香甜,朱相宜忍不住笑了下,提著燈往別處去了。

他自然沒有看見,在他走後,喬畫屏睜開了眼,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在這野外入睡,喬畫屏哪怕在睡夢中,也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再加上靈水的改造,喬畫屏的感官都提升了許多,變得十分敏銳。

有人注視,她自然不動聲色的醒了過來。

不過,喬畫屏見朱相宜提燈離開,便也知道他只是看了一眼。

喬畫屏重新閉上了眼,陷入了淺淺的睡眠。

天還未亮,喬畫屏便醒了過來。

她懷裡的梅清晃睡得正香,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正在那咂巴著小嘴,還吃吃的笑了兩聲。

可愛的小吃貨。

喬畫屏心情很好,小心翼翼的從梅清晃的依偎中抽身而出。

她撿了些柴火,拿昨晚換的糧食,取了一小半,攤了十來張大餅。

喬畫屏捨得用料,這餅攤得厚實香軟,一看便誘人的很。

只不過,靈水提高了她們的身體素質,飯量也跟著增加了不少。十來張大餅看著多,但這一大四小,五個人,算下來這也就是兩天的量。

只是,剛攤完餅,一處卻傳來了悽慘的叫聲:“啊!”

喬畫屏立即起身,順著叫聲往那處看去。

那是林子的深處。

旁邊正在生灶做飯的人家,卻毫無反應。

顯然,在這嘈雜聲中,只有喬畫屏聽到了清晰的慘叫聲。

喬畫屏知道,這不可能是錯覺。

聽那聲音,很像是村子裡的一個後生。

她微微皺眉,想起先前那後生的娘,還給過她家映寶一把炒瓜子。

喬畫屏沒有猶豫,她招呼已經起床的梅清曜:“曜曜,過來看著灶,我去林子裡一趟。”

梅清曜還有些迷糊,不過喬畫屏神情嚴肅,梅清曜下意識就應了一聲。

梅清曜有些迷茫的看著喬畫屏抓起一旁的長弓,還有旁邊的箭袋,直直往林子裡去了。

“這個時候進林子打獵嗎?”梅清曜有些迷茫,喃喃道。

梅清昱雖說聰明,卻也猜不到喬畫屏的意圖,只搖了搖頭。

只有梅清晃,還在那頂著一頭睡得毛茸茸的腦袋坐在油氈布上發呆,間或傻傻笑兩下。

梅清映揉著還有些惺忪的眼睛:“哥哥,傻啦?”

梅清晃傻傻的笑了兩聲,一把把梅清映抱住,跟妹妹分享喜悅:“小妹,哥哥昨晚做了一個好美的夢啊。我夢見咱們娘啦,我在咱們孃的懷裡,吃了好多好吃的!”

梅清映有些羨慕,又有些失落。

她垂下小腦袋,有些落寞道:“映映,沒有,夢過。”

她沒有夢到過娘。

梅清晃見小妹這般難過,他慌了,趕忙道:“一定是小妹還太小了,等大了,就會夢見啦。”

梅清映很是信服的點了點頭:“嗯!”

……

喬畫屏拿著長弓進了林子,便快速奔跑起來,朝著方才傳來慘叫聲的方向奔去。

她身影在林間,幾乎快成了殘影。

若非時常有藤蔓攔路,阻擋了她前進的方向,喬畫屏還能再快一些。

她又聽到一聲滿含痛苦的慘呼聲。

——很近了!

就在前方!

喬畫屏攥緊了手中長弓。

除了慘呼,她還聽到了那野獸嚎叫的聲音,一聽便知,是野山豬在追人!

野山豬!

這可不同於旁的動物!

它周身覆蓋著極硬的皮,她的箭筒中,都是以木頭做的箭簇,哪怕有她彎弓拉弦的力氣加成,怕是也很難射穿野山豬的身體!

得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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