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跟牲口沒有區別
“秦川！你竟然敢硬闖處長辦公室！給我制住他！”
看到秦川突然出現，唐雨臉色驟變，一聲令下，周圍的幾名執行官，紛紛朝著秦川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不知道在動手之前，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
秦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真沒有想到，明明已經擁有了審判者護身，你還能練就這樣的功夫。”
張京華雙手交叉，搭在了下巴上，深邃的眼神牢牢的鎖定在秦川的身上，彷彿能夠看穿一切。
“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說些什麼。”
得到了張京華的準肯，秦川笑著點了點頭：“審判者的確是一件非常好用的武器，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造就了科技的進步，卻讓人類退步了。”
“……”
聽到秦川這麼說，米蘇一愣，美目中流露出一抹異樣的光彩。
張京華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遵從西比拉系統的判斷。你們應該很清楚，西比拉系統對這個城市的影響力，已經深入骨髓。幾乎所有平民，都沒有任何條件的相信著西比拉為他們安排的人生，更相信西比拉能夠為這個社會，帶來永久性的和平。”
說著，她站起了身子，看向了窗外。
外面一片繁榮，路上的行人有說有笑。
好似永遠感受不到，平靜的水面之下，藏匿著怎樣的暗潮。
“stars，是西比拉系統的末端，人們也只能透過末端來理解與認知西比拉系統存在的意義。判斷西比拉系統可信度的方式，就是看身處在末端的你們，能否嚴格執行西比拉系統賦予你們的權利與職責。”
說到這裡，張京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如果連行動處的執行官，都質疑西比拉系統的判斷。那麼，就是這個社會，質疑西比拉存在意義的開端。到時候，這個社會就會徹底的陷入混亂。我相信，這個結果，應該不是你們所樂見的吧？”
“……”
聽到張京華這麼說，米蘇的眼皮子微微一抖。
顯然，她已經在潛移默化之中，認同了張京華的說法。
畢竟，她心中的正義，是為了整個江海的安定。
如果自己所作的一切，到最後反倒為江海市制造了混亂，那她堅持的正義又算什麼？
就這樣，米蘇被停職三天反省。
對於這個結果，唐雨並不是非常滿意，但顯然她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
因為秦川已經看到她的犯罪值，正在七十到八十之間，不停的產生波動了。
“呵……嫉妒嗎？”
秦川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玩味之色。
或許這個唐雨，就是考驗米蘇心智的最好方式啊！
…………
“對不起，才讓你們入職，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帶著你們出去執行任務了。”
米蘇的臉上盡是歉疚之色：“可我現在要被關禁閉，如果你們想吃什麼，就儘管去吃。等我禁閉結束了，我會給你們報銷的！”
“知道了。”
秦川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執行官的工資，是在入職第一天就提前發放的，秦川跟陸詩詩每個人都領到了兩萬塊的江海幣，按照江海的物價，摺合成末世之前的老爺頭，應該也得有一萬三四，工資屬實不低了。
兩個人在街邊的一家大排檔，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看著周圍的人嘻嘻哈哈，吹著牛逼，舒緩著工作了一天的勞累，秦川跟陸詩詩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會心的笑意。
他們非常享受這種平凡，而又寧靜的氛圍。
因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樣喧囂而悠閒的環境下，好好的吃頓飯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系統的聲音，卻在秦川跟陸詩詩的耳邊響了起來。
“識別到該用餐地點的用餐人員，跟消費水平，跟宿主完全不同。還請宿主前去高檔餐廳，儘量不要和這些人接觸。他們屬於犯罪值不穩定人員，如果跟他們接觸過深，極有可能會導致自身的犯罪值出現波動。”
聽到這番話，秦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不需要自己動腦子，不論做什麼，只要跟著系統的提示就好。久而久之，自己的小腦就會退化。”
陸詩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怎麼感覺，這裡的人跟牲畜沒有什麼區別呢？不對，就算是家養的牲畜之間，它們的交流也是自由的，畢竟咱們人類，可聽不懂它們的語言。”
“嗨，以前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秦川笑了笑：“用慣了電腦，你就會提筆忘字。刷慣了影片，玩慣了遊戲，你就會發現自己的社交已經崩塌，慢慢變得孤僻，甚至身體機能都在不停的退化。其實底層的人，本就跟牲畜沒有什麼區別的。”
“是啊，因為上位者賺錢太容易了，他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支配自己的生活。”
陸詩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們可以去健身廳，可以去打高爾夫，可以在咖啡館看著書，享受著寧靜的下午。可曾經的咱們，就只能996加班，每天能抽出一個小時刷刷影片打打遊戲，那都是最大的奢求。
說白了，就像王志文曾說過。上位者根本不會為物質享受而發愁，並且能得到充分的精神食糧。可下位者能得到的物質，勉強可以讓自己生存，精神供應幾乎為零。多可怕啊……”
“所以有件事我很好奇。”
秦川的眼中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座江海市，究竟是神蹟，還是說它的背後，也有一個上位者，在悄悄的掌控著它呢？”
…………
很快，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三天裡，秦川跟陸詩詩，一直在執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任務。
在這個處處充斥著高壓的城市之下，犯罪值超過一百的人遍地都是，所以他們每天都在為這些事情而奔波著。
就在這一天，秦川跟陸詩詩，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
這次任務釋出的地方，是一個製造無人機的工廠。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出現了三起無人機殺人事故，因為實在蹊蹺，所以張京華決定派遣米蘇，帶領秦川跟陸詩詩，去打探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