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西比拉的真相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行動處。
果不其然，此刻的行動處，已經是一片空虛，幾乎沒有任何設防。
張京華早已經在門口等待，似乎她早已經想到，秦川他們會直接找到她，以探究西比拉的真相。
“你們來了。”
看到秦川等人走進了行動處的大門，張京華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彷彿一切，都沒有脫離她的掌控一般。
“看來，你很清楚，我們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
秦川微微眯起了眼睛。
“當然。”
張京華點了點頭：“能夠擅自篡改自身的犯罪值，製造出這麼大的暴.亂。很難不讓人想象，你們來到這裡，是不是別有目的。譬如，得知西比拉的真相。”
“既然你清楚我們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秦川直接進入了主題：“那就讓我們看一看，西比拉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吧！奉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地方，可限制不了我們兩個！”
說著，秦川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就連旁邊的米蘇，臉色都狠狠一變，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原來，剛剛的秦川，壓根就是跟自己鬧著玩的，完全沒有動真格的！
“你不必恐嚇我，當你瞭解到了西比拉的真相之後，你可能就會真正成為我們的一員。”
張京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三個人說道：“走吧，我這就帶著你們，探究你們想要的真相！”
說完，張京華便轉過了身子，朝著地下室走去。
而三個人各自對視了一眼，都跟在了張京華的身後。
穿過長長的走廊，接連穿過了幾個辦公室，張京華來到了一間書房。
在其中一排書櫃的邊緣，輕輕拍了一下，書櫃側面竟然出現了一個暗格，露出了一個密碼鎖按鈕。輸入了一連串的數字，書房的牆壁被開啟，一個密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行人進入了密道，走到了密道的盡頭，是一扇同樣裝著密碼鎖的大門。
張京華將自己的食指按了上去，感應到了張京華的指紋，密碼鎖瞬間亮起了綠燈，然後大門發出“吱嘎”的聲音過後，緩緩被開啟了。
這裡似乎是一個實驗室，上面體現著各種各樣的資料。
上百個巨大的容器內，盛放著人類的大腦。
“看來，這就是西比拉真正的控制中樞了。”
秦川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咱們這個城市中，總有那麼一些人，擁有可以規避犯罪值增長的手段。這些人，西比拉是沒有辦法透過常規手段治理的。只能將他們強行抓捕過來，然後將他們的大腦放在這個地方，用以掌控西比拉，不斷完善西比拉產生的漏洞。”
“西比拉系統對外宣稱，是由上萬個大腦，所共同運作而形成的城市管理系統。但系統中的資料和知識庫，是需要不斷推陳出新的。而人腦，就是最好的選擇。”
“在進行一定的交涉之後，他們的大腦就會處在這個容器中。他們依舊可以保持著自我的思想與意志，以腦電波的形式，控制著西比拉系統。”
聽到張京華這麼說，米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想不到，自詡正義的西比拉，原來是由一群法外狂徒的大腦所組成的！
這樣的系統，如何能夠維持一座城市的治安？
“呵……雖然不能說，所有能夠規避犯罪值增長的人，都是罪犯。但相信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應該都做過違抗西比拉系統的事情吧……”
秦川捏著下巴，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還真是不可思議，竟然讓一群窮兇惡極的罪犯，來掌管這個世界。如果讓這裡的平民知道了真相，我還真期待，他們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秦川，我知道對於這個真相，你一時半刻無法接受。但你知道嗎？當他們的大腦，融入了西比拉系統之後，不但會保留自我意識，還會共享其他大腦的一切知識。”
張京華的臉上，露出了狂熱之色：“身體上的快樂，是非常短暫、非常細微的。但智慧所帶來的快樂，是無窮無盡的。你無所不知，甚至是無所不能，就像神話當中的預言者一樣，掌控著那些無知的人類！”
“所以，你是希望把我的腦子摘出來，放到那裡面去嗎？”
秦川指了指容器：“成為機器的零件，真的有那麼快樂？”
“你與其他平民不同，你擁有獨立的思想和價值觀。但同時，你也是孤獨的。因為沒有人會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他們只會覺得，你跟他們格格不入……”
張京華站起身子，向秦川伸出了手：“如果你無法接受成為西比拉的一部分，那你可以重新接管監察官的位置，繼續為我們吸納社會上那些別具一格的人。你的洞察力，你的分析能力，一定會為我們，蒐羅到更多的人才……”
頓了頓，張京華繼續說道：“當然，我也同樣可以採用強硬的手段，讓你加入我們西比拉系統。不過，你曾說過一句話，只有基於自身意志的行動，才是有價值的。能說出這種話的你，即便憑藉著自己的意志，也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原來如此……”
秦川站起了身子，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張處長，可不可以耽誤你片刻時間，我想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但說無妨。”
張京華似乎非常的有耐心，並沒有急於讓秦川做出決定，而是給了他考慮的空間。
“從前有兩個死敵，相互仇視，恨不得致對方於死地。但是有一天，一位醫生給了他們兩個人一個建議。將他們的腦袋分成兩半，再各自交換一半縫合起來。這樣，他們就等於是有了共識，也許就可以相互理解彼此……但很可惜，兩個人因為腦海中的兩股相互仇視的念頭，最終發狂自殺了……”
說到這裡，秦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你說，對於你們這群自命不凡，自認揹負著監管這個世界使命的傢伙，這種方法，是不是非常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