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代表著光天化日。他們一直忽略的東西,卻是受冤百姓們拼命追求的東西。現在,天道輪迴。昔日百姓之苦,落在他們身上。

吱嘎一下,伴隨著鐵鏈滑動的聲音,牢房中的所有人都整齊的扭頭,看著大牢的門口。

清新的空氣伴隨著大門敞開湧入,同時進來的還有無數,拎著食盒的新都軍士兵。

他們已經佔據了烏格城,順帶將霍坦他們父子,以及烏格城內倖存下來的王公貴族,全部扔到了這座監獄之中。

景軒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看了下里面那些慌張的囚犯,滿臉不屑。

只見他一揮手,幾個下人端著飯食走了進來。

“把飯食給諸位大人送過去。詩詩大人恩准,讓你們吃頓飽飯再上路!”

大牢中先是死一般沉寂片刻,而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怒罵。

“霍坦,老子認識你倒了八輩子血黴!”

“霍坦,你吃人飯不幹人事的玩意,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大罵過後,是撕心裂肺的痛哭,還有不住拍打牢門的求饒。

“求求你們放了我,哪怕讓我在烏格城做一個挑大糞的都行……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我家裡還有一千多萬金幣,我都上交,只求換我一條狗命……”

曾經跟著霍坦的王公貴族們,眼下全都在嚎啕大哭,祈求著陸詩詩網開一面。

人都怕死,為了活命,這些罪官開始拼命的撕咬,牽扯,為的就是哪怕能多活一會,多享受下難得的陽光。

“你們萬死難逃,還是給自己留幾分體面吧。”

景軒眼中的不屑之色更甚。

人都要死了,哪還顧得上體面呢,牢房中有人貌似瘋癲,有人破口大罵,有人抱頭痛哭。

景軒走到了霍坦的牢房前,意外的發現霍坦還算平靜。雖然喝酒的時候,手有些抖,但還算鎮靜。

“詩詩大人說了,讓你們父子倆,臨死之前再團聚一回!”

景軒一擺手,被抓來的霍亂,直接被推進了牢房之中。

“爹啊!!”

霍亂抱著霍坦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看著那軟弱至極的兒子,霍坦輕聲嘆了口氣:“兒,來世見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突然,霍亂掙脫了霍坦的懷抱,猛地朝著大牢門口衝去。

但馬上就被景軒飛出的一腳,給狠狠的踹了回來。

“兒子,別折騰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說會話吧。從你出生到現在,我似乎都沒有怎麼跟你交心過。”

霍坦的表情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可霍亂卻滿眼血絲的看著霍坦,突然上前,一腳將霍坦踹翻在了地上!

“都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廢物,如果當初你不打自由港,不派使者過去挑釁,不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嗎?都是你這個老東西害死我,都是你害死我啊!!”

被自己的兒子踹了一腳,霍坦並沒有生氣,只是無力的靠在牆上,悽然一笑:“好吧,就算爹害了你!如果有來世,希望你能託生一個好人家,咱們不要再見!”

霍亂趴在地上,絕望的哭嚎著。

一家人,一個滿地打滾,一個坦然等死,怎麼看也不像是最後的團員。

“趕緊吃吧,吃飽了你們好上路!”

景軒厭倦了眼前醜陋的一幕,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

鐺鐺鐺!

鑼鼓喧天響,烏格城大街小巷徹底沸騰。

原本還害怕萬分的烏格城百姓,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們萎靡不振的鎖在囚車之中,頓時歡呼了起來。

“霍亂狗賊,還我女兒清白來!”

人群中,一老婦舉著一盆腥臭的糞水,嘩啦一下淋向囚車。

緊接著,無數菜葉子石頭等物雨點一樣砸落。

然後,人群跟著囚車,直接來到了城外早就準備好的法場,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都是人。

因為陸詩詩剛剛接手烏格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所以監斬這件事,就落在了景軒的頭上。

最先開始的,是隻被斬首的罪犯。

三聲炮響之後,一根紅色的木籌在臺上飛出,隨之便是景軒的大喝:“吉時已到,行刑!”

“噗!”

數位劊子手,手裡的烈酒噴到鬼頭刀之上。

然後高舉大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法場內外的人群驟然安靜,燦爛陽光之下,紅色的血如噴泉噴湧。

模糊的人頭,在地上滾動。

“好!”

人群中,震天的歡呼隨之響起。

這歡呼聲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似乎天地都在晃動。

“過來!”

霍亂被幾個士兵拉著,直接按在了鐵椅上,瞬間被扒去衣衫,露出滿身肥肉。

他似乎嚇壞了,臉上滿是呆滯,愣愣的看著臺下激憤的人群,沒有半點表情。

漸漸的,他的表情開始驚恐起來,身體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

他想喊,被堵住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烏格城作威作福的時候,那些被自己殘害過的烏格城老百姓,似乎也是這副模樣。

面對自己的殘忍手段,只能絕望等死的那種感覺!

只見一個瘦弱的,沒有半點表情的猥瑣老頭,正拎著一個裝滿了沸水的鐵桶,跟一塊鋼刷子朝著他走來。

當初他要用在秦川身上的刷刑,如今要反過來在他身上應驗了。

…………

“嗚嗚嗚……”

看著自己的兒子,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自以為會平靜面對的霍坦,雙眼血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身子瘋狂的掙扎著。

然而他已經被人緊緊綁住,就連嘴裡都被塞了東西,想說話根本說不出,只能袖手旁觀。

“彆著急,詩詩大人說,你是烏格城的城主,當以最高規格厚葬,怎能刀劍加身?”

景軒的眼中滿是森然之色。

作為自由港僅存不多的倖存者,他對霍坦的恨,可謂到了骨子裡。

說完,景軒對身後揮手,幾個新都軍士兵抬著一口木棺過來。

就是一口簡簡單單,最寒酸的隨意用木板拼湊起來的棺材,上面還滿是木頭的倒刺兒,連漆都沒有刷。

“送霍坦城主上路!”

景軒一聲大喝,幾個人把霍坦直接放在了木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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