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霍坦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森冷:“況且,陸詩詩根本不是要咱們投降,更是要我霍坦死無葬身之地。我若出城,必死無疑,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

聽到霍坦這番話,除開郭武洪剛之外,其他人紛紛低下了頭。

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烏格城被破,霍坦絕對會是第一個死的人呢?

“城主!不管怎麼說,主動請降,跟城破被俘,完全是兩個概念!”

另一位官員姬從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現在烏格城上下軍心渙散,若是城中有軍兵厭戰,萬一私下開啟城門,或者作亂造反,抓了城主您去和新都軍請功。屆時,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有待,因為您是他們的戰俘!”

“王上,降吧!只有這樣,您才有被優待的機會,高麗也才會有生機!”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霍坦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開口了。

“實不相瞞,我現在心裡什麼主意都沒有了。不降,我知道後果。可是降,我也怕!所以,請諸位幫我定下來。”

“選擇投降的,站在左邊。不投降的,站在右邊。”

烏格城的官員們相互看了幾眼之後,在姬從良的帶領下開始站隊。

除開郭武洪剛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了左邊。

“原來……你們都想投降了是嗎?”

霍坦一聲嘆息,劇烈的捂著嘴,咳嗽了片刻之後,發現掌心裡都是鮮血。

之前攻打自由港的挫敗,再加上此刻新都軍圍城,已經讓他心力交瘁,身體也自然是支撐不住了。

血是那麼鮮紅,而在這一瞬間,霍坦那滿是渾濁的眼睛,卻變得格外明亮,周身那種虛弱盡數褪去。

他像猛虎一樣盯著要投降的官員們,臉上滿是嘲弄和冷酷,還帶著幾分猙獰。

他可是一代城主,怎能輕易放棄,出城投降?

之所以裝出軟弱的模樣,不過是為了辨別他們的忠心而已!

“也是,反正換了一個主人,你們不還是一樣做官?”

“可我不行,如果我投降了,我跟我的兒子,必死無疑!”

霍坦緩步從臺階走下,眼中浮現出一抹癲狂。既然後悔當初已然無用,那就拼死一搏吧!

困獸之鬥,也比憋屈而死要好!

“烏格城,是我霍坦的烏格城。如果你們不能跟我同生共死,那我還留著你們幹什麼?一塊下地獄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數不清的職業者從外面殺進來,圍著主張投降的官員們,劈頭就砍。

城主府金碧輝煌的宮殿,瞬間變成了修羅場,殷弘的血,殘肢斷臂,在視線中凌亂的飛舞。

很久之前,霍坦就在城主府,培養了數千名只效忠於自己的死士。

今天,他們倒是派上了用場,將這些存有二心的官員全部殺光,將身後的禍患除盡。

“哈哈哈……”

霍坦的眼中,盡是癲狂之色:“當初那葉萱,只剩下了一座城主府,仍敢死戰。今日,誰要是敢反我,那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慘叫停了,殿中血流成河,屍首滿地。

“你們,去把那些守城軍的家人全部抓來。他們要是敢反,就殺了他們的家人!”

霍坦的雙眼血紅,將戰刀佩在了腰間:“誰敢將我拽下城主之位,我就要誰為我陪葬!”

看著霍坦那癲狂的模樣,郭武洪剛輕輕嘆了口氣。

他死守烏格城,不是因為效忠霍坦,而是因為死守烏格城的弟兄,跟城中的平民百姓。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陸詩詩打進城來,將城中百姓屠光。

畢竟,秦川那些令人髮指的手段,陸詩詩學了幾分,他並不清楚。

他更不願拋下守城的將士,獨自苟活。

畢竟,如果沒有手底下計程車兵流血犧牲,他不可能爬到上將軍的位置。

但現在,看到霍坦已經不拿人命當回事,只想拉著他人為自己陪葬,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效忠於霍坦了。

“找個機會,我要生擒了他。只希望陸詩詩釋出的檄文是真,能夠善待烏格城的老百姓吧……”

…………

“轟!”

新都軍炮火之下,烏格城城內磚石碎裂,山搖地動。

這些重炮發射時聲勢駭人,發射時彷彿地都在顫抖。

近乎上百門火炮,在三角山高地,對著烏格城的城內延綿轟擊。

城中,看著被炸燬的房屋,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再看到討伐霍坦的檄文。

群眾對霍坦的仇恨,瞬間達到了頂點。

可沒過多久,城主府中就跑出了不少死士,抓了不少城中百姓。

而這些百姓,多半都是城牆上士兵的家屬。

然而,讓那些死士意外的是,這些家屬顯然對霍坦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

抓捕的時候,要麼殊死反抗,要麼直接選擇自盡,即便是那些死士,也禁不住傻了眼。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烏格城的人心,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實際上,這也是霍坦早年做下的孽。

烏格城的階級制度太過殘酷,王公貴族花天酒地,平民連吃口飽飯都很難。

尤其是霍坦的兒子霍亂,成天帶著衛士上街殺人,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

在這種情況下,烏格城的百姓,早已經對霍坦恨到了極點。

那些士兵,多半都是被強制徵召的壯丁,他們根本就不願意打仗。

作為家屬,看到自己的親人被強制召走,又哪能忍心在讓自己成為他們的負累,逼著他們跟本就不該是敵人的新都軍拼命呢?

於是,上完死士出了城主府,竟然一無所獲,灰溜溜的回去了。

…………

破曉,微有霧。

清晨的陽光下,漫山遍野的金達萊競相開放,於瀰漫的曉煙之中,帶上些讓人沉醉的花香。

新都軍的轟擊終於停止,天地間盪漾著久違的安逸。

幾個烏格城計程車兵抱著兵器,麻木的蜷縮在城牆一角,空洞的眼神看著湛藍的天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烏格城的城牆早已殘破不堪,在新都軍火炮和遠端部隊的打擊下,原本還算壯麗的城牆上,碉堡箭樓都變成堆堆瓦礫,城頭殘肢斷臂,屍體交錯。

雖然新都軍還沒有大規模的攻城,但是經久不息的遠端攻擊,已經把這些士兵,折磨得身心俱疲。

他們落敗,僅僅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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