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我在謾罵聲中起舞
“其實，你們並沒有中毒。事實上，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川卻悠悠的開口了。
“你……”
出手打死人的蘇洛，瞳孔緊縮的看著秦川，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似乎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大學時期，為人無比懦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廢物，今天怎麼這麼有剛？
“我並沒有耍你們，是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我站在你們所有人的對立面，我想測試一下，你們這個集體究竟有多麼的團結。”
秦川的眼中浮現出一抹輕蔑之色：“原來，你們只有在詆譭我，中傷我的時候，才能做到團結一心嗎？”
說完，秦川掃視著每一個人，那眼中的笑意，在這個時候，卻更像是一種譏諷。
“醜陋的事情，一個人做，或許叫做醜陋。但大家都這麼做，也就不覺得可恥了。你們，應該一直這麼安慰自己的吧？”
秦川的一句話，讓蘇洛瞬間就破防了。
“我他媽殺了你！！！”
蘇洛雙眼血紅，抄著椅子就要朝著秦川衝過去。
“你們……你們為什麼不動？”
蘇洛看向了周圍的其他人，語氣裡滿是不解。
可他卻尷尬的發現，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每個人，彼此之間，都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們看向對方的眼神中，都帶著陌生跟冰冷，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熟悉。
或許，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整體”吧。
“幹嘛這麼仇視我？你看，那個能讓你們團結一心的人，又出現了！”
秦川說著，指向了角落中，那個瑟瑟發抖的自己。
沒錯，那個曾經軟弱，自以為境界很高，不會與人一般見識，但實際內心裡，巴不得所有欺負他的人去死的自己。
“不、不要……我是你心中僅存的善念，你不該如此對待我。你要是失去我，就真的徹底墮入黑暗，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聽到秦川這麼說，另外一個自己眼中盡是恐懼之色，使勁的搖著頭。
“是啊……可人間非淨土，各有各的苦。黑暗就黑暗吧，咱們真的該告別了……”
秦川看著那個眼中滿是哀求之色的自己，再也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向空間的盡頭走去，嘴裡輕輕地哼唱了起來。
“我喜歡深埋霧裡，自我較勁，魂首分離。
我喜歡深埋霧裡，別被提起，天黑再醒。
當白天像是電影，我在這裡，不倦演習。
看上去不費力氣，這種境地，楚歌四地。
對話自己似乎很容易上癮，白鴿擁抱黑鴉大膽的情景。
就笑我神經病，我在我領地，看這裡一望無際……”
秦川剛剛唱到這裡，後面的人群就出現了騷動。
他們似乎又團結在了一起，一起抄著傢伙事，朝著不遠處的自己衝了過去。
“救我！救我啊！！你不能失去我，你不能！！”
“啊！！”
身後，傳來了那個自己淒厲萬分的慘叫聲，跟鈍器打在身上的聲音。
“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
秦川繼續哼唱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不停變幻，竟然開始了翩翩起舞。
“自顧自己已經有了定義，何時該靠近，什麼應該摒棄……”
他在謾罵聲中起舞，他在嘲笑聲中起舞。
從此刻開始，不是世界孤立了我，而是我立於這個世界之上，讓整個世界向我低頭！
秦川終於走到了空間的盡頭，打了一個響指，大門憑空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自己，一邊承受著毒打，一邊向自己爬過來，祈求著自己拯救他。
秦川笑著搖了搖頭。
“永別了，那個只配活在過去，讓我厭惡的自己。”
“砰！”
大門關上了，那個軟弱而又不甘放眼塵世外的自己，被永遠的塵封在了門的另一邊。
他，不配跟自己走向新的世界。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川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他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神智經過短暫的恢復過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裡是特林格嗎？”
秦川下了床，就看到蕾娜背對著自己，正看向窗外。
“你醒了。”
蕾娜轉過身子，眼中帶著一絲笑意：“現在的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啊……現在的我該叫你蕾娜，還是該叫你涼冰呢？”
秦川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蕾娜：“你可藏得夠深的。”
長久以來，涼冰一直潛伏在自己的意識裡，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自己的性格。
在跟關羽交手之前，秦川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眉目。
畢竟她的言談舉止，跟前世裡那個總喜歡跟自己說教的小丫頭，實在是太像了。
直至自己被她拽入了內心世界，看到了真正的自己之後，他才終於可以確定，眼前的蕾娜，就是前一世自己救下的小女孩涼冰！
“是咱們的默契不太夠，才讓你沒有發現我。”
蕾娜笑了笑：“如果休息夠了，就跟我去一趟比奇城的寶庫吧，那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我已經是比奇城之主了嗎？”
秦川這才想起，關羽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是啊，曾經弱小的我們，現在可以與神一戰了。”
蕾娜，不，涼冰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森然之色：“既然我們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力量，等拿下了比奇城地界所有領土，剿滅墮落天使軍團之後，也該找找歐陽宇算賬了！”
“你算漏了一條。”
秦川笑了笑：“雖說當初是歐陽宇將咱們當成了棄子，但真正殺死咱們的，可是東瀛的八岐邪神分魂……所以，我還要讓東瀛的領土，徹底屬於我們！”
“呵呵，還是先著手眼前的事情吧。如果不出意外，陸詩詩這個時候，應該快要把烏格城給打下來了。霍坦城主，以及特林格的那些官員，還等待著咱們處理呢！”
聽了涼冰的描述，秦川的眉頭一挑：“想不到，她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你昏迷了之後，她立刻完成了跟葉萱的工作交接，趕到了特林格，探望了你一番……”
涼冰說到這裡，將當時的情況，重新跟秦川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