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聖祭已經開始,但範七與黎夢卻從巫山墜落。

範七原本想要憑藉自己靈力帶著黎夢飛離此地,可身上剛湧起靈力,自山下突現奇異藍光乍兩人包裹。

在這藍光中的黎夢感覺到了渾身刺痛,似乎有無數根鋼針扎入了各個毛孔。

範七的真身是紙紮因此感覺不到疼痛,可他的靈力卻如同被麻痺了一般無法使用。

“這是大野雷澤,不要使用靈力…”黎夢急忙說道。

範七聞言不敢在反抗,他只是想使用一下遁術都引來了如此強烈的反應,若是再用更加強大的術法怕是這雷霆會將他直接湮滅。

當撤去靈力以後疼痛感也隨之消失,低頭往身下一看,一片湛藍如蒼穹之色匯聚成的溪流將整個巫山環繞起來。

“這就是大野雷澤?”

提到大野雷澤範七腦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盧道玄,盧道玄年輕時候遊歷天下采風,將世間美景入畫,並在雷澤斬怪蛇以作長卷,這才有了名震天下的蟒圖。

範七沒有太多感情,他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因為在江婪內心深處,盧道玄這三個字早已經根深蒂固。

“據說這裡有一條兇蟒?”

“蛇是巫神娘娘的寵物,所以十萬大山中兇蟒怪蟒不計其數,其中以陰皇與鳴嬰為最。

陰皇隨巫神娘娘去了,大野雷澤中的鳴嬰就成了十萬大山怪蟒之首,並且時常危害族人,就連三部的王都奈何不了它。

但聽我阿吉說在幾百年前有個畫師來這裡作畫,誤入雷澤六年,都以為他死了,可沒想到這畫師斬掉了鳴嬰,除掉了南疆一害。”

範七知道這黎夢說的畫師就是他的師傅。

兩人落入了雷澤中的一片孤島上,黎夢的眼神看著有些呆了。

頭頂是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身下又是藍色的雷霆,天地難分,而她們身處於中間宛如置身仙境。

範七也很難想象天地間還有如此奇景,突然想起了江婪說過的一句話,欲賞天下奇景,須入世間險境。

雷澤之景,世間無雙,無怪盧道玄會在這裡一呆就是六年!

但範七與黎夢畢竟庸俗只是覺得景色奇絕天下,卻無法像畫師那樣能夠感悟到天地的震撼與造化的神秀。

如此盛景中也蘊含著巨大的危機,此地的雷霆濃郁無比居然凝成了液態,實在駭人聽聞。

範七用一根手指觸碰了一下這雷澤,這雷霆有著恐怖的破壞力,雷霆順著手指蔓延至全身,範七沒有痛覺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在快速渙散。

只是一個瞬間範七從手指開始直接潰散,而且焦化如煙塵般還在朝著手掌而去。

範七想要以靈力逼開雷霆,可他的靈力宛如滴入油鍋中的水滴一般,整個雷澤都沸騰起來,望仙五重的實力在御靈大陸都算得上強者,可此刻面對整個雷澤卻如此渺小。

範七非常果斷,直接用另一手將半隻手臂切斷。

“你的手…”黎夢擔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少了一條胳膊而已。”

“傷口沒有流血?你這具身體有些古怪!”黎夢有些奇怪。

“因為這不是我的真身,只是恐怕就算是真身降臨也未必能安全脫身。”

困足於孤島中無法使用靈力飛離這裡,又無法進入雷澤,這讓範七感覺到進退兩難。

開啟南疆地圖看了一下,南疆有四大絕地,歸死林排在第二,而大野雷澤排在第四。

“我們應該是走不了了。”範七說道。

黎夢聽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口中連聲喊著阿吉!

“阿吉,阿吉一定回來救我們的。”

“未必能等到你阿吉了...”

範七發現這雷澤的水如潮汐一般正常緩慢抬高淹沒孤島,按照這樣的速度,連半日都用不了他們就會被雷澤吞噬。

“哇…哇….”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奇異鳴叫聲從雷澤深處傳來,範七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樣滅絕生機的雷澤中怎麼可能還有其他活物?

可黎夢尖叫一聲急忙躲在了範七身後,然後用手指著一個方向。

“啊,你看哪裡...”

順著黎夢的手指一看範七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一條身長近丈頭生短角的蛇正在遊動著身子。

這蛇從雷澤上浮出半個身體,一身鱗片,口中發出嬰兒一般啼哭的聲音。

“鳴嬰?”

範七有些意外,鳴嬰不是被斬掉了嗎?

但是看著條鳴嬰的體型應該只是幼年期而已,修為甚至還不到玄靈境。

可它應該是整個雷澤唯一一種能免疫雷霆的生物,藉著如此地利範七拿它還真沒有辦法。

好在這鳴嬰的目的似乎不是他們,只是露了個頭以後便潛入了雷澤之下。

範七鬆了口氣,也開始思考如何才能離開這裡,可沒過多久面前的雷澤盪漾起了一圈波紋引起了他的注意,難道鳴嬰去而復返?

範七走上前看了一眼,一條藍色的蛇從雷澤中彈射而起。

範七反應極為迅速一把將其抓在了手中,剛準備動用靈力來抵擋鳴嬰時,渾身麻痺靈力消散,而雷澤的雷霆受到靈力引動直接翻起雷浪將範七裹入其中。

“範七…”

黎夢一邊驚慌的呼喊一邊想要施救,可範七童孔一縮,又有一條鳴嬰從雷澤中躍起。

“兩條?”

被雷澤的雷浪襲擊範七自覺必死無疑,最關鍵的時刻手中結了一個古怪的印。

吳六甲以及李苦禪兩人失手被擒,當他們醒來時同樣發現自己身處在了雷澤中的孤島上。

看到這液態的雷霆,吳六甲倒吸一口涼氣。

“大野雷澤啊,天心府算是與南疆關係最好的一府了,可這老三位還真是不念舊情….”

“南疆四絕境之一,吳道兄,看來你我今日麻煩大了。”李苦禪也愁眉緊皺。

“以前只是聽說過,沒想到會親自見識一下,當然如果有可能我還是不希望見識。”

吳六甲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辦法準備離開這裡,他的處境與範七相同,剛剛運轉靈力孤島四周雷澤上湧起了巨大的雷浪。

“住手…”

李苦禪急忙呼喊,吳六甲也發現了異常,這裡就像是一個恐怖的炸藥桶,太大的靈力波動很可能將其引爆,並且他的靈力使用越多雷澤就越不穩定。

即便收手及時吳六甲也受到了雷霆反噬,緊咬牙關額頭冷汗直流。

李苦禪的表現要更好一些,僧人開悟的肉身極為強硬能夠抵擋下這樣的痛苦。

“好恐怖的雷澤,為何天地間會有如此絕地…”

“這我倒是曾聽師尊說過,南疆源自矇昧時代,在那個吃人的時代十萬大山兇獸無數,巫族一脈實力很弱處於南疆最底層,隨時都有可能滅族。

但巫族中出了一對兄妹,她們在機緣巧合之下掌握了一種神奇的力量,而且有別於開悟修行。”吳六甲躺在孤島上喘息著說道。

“你說的是巫神吧。”

“不錯,就是男女同身的巫神。

巫神以極短的時間走到了矇昧時代的最巔峰,並且在巫山附近斬殺掉了另外一位至強者。

哪位至強者雖死可靈力卻並未散去,反而是以他的肉身為源頭持續不斷地湧出,千百年來最終化作了雷澤。”

李苦禪實在難以想象,什麼樣的強者死去這麼多年還能化作雷澤。

他和吳六甲都已經是望仙八重的頂級強者,僅次於府主境界的人,但即便是府主境也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

“現在還不算最糟糕的,幾百年前這裡還有一條絕世兇蟒,被文府天下第一畫師盧道玄斬殺作成了畫,如果那條兇蟒還在咱們可以直接放棄了。”

吳六甲話音剛落,一條巨蛇就出現在了視野中。

“你說的是那個嗎?”李苦禪用手指了指。

吳六甲尷尬一笑。

“好在只有一條幼生體,實力還不算太強。”

“道兄,我希望你能閉上嘴…”

李苦禪頗為無奈,就在吳六甲說話的時間裡,又有三條出現體型也更加龐大。

“怎麼這麼多?”

雷澤中的勢態越來越超出掌控,這些鳴嬰尚未到達成年期,可在這裡使用靈力會帶來極重的反噬,他們兩個不是在與鳴嬰戰鬥,而是在與整個雷澤戰鬥。

吳六甲與李苦禪修為都遠在範七之上,在鳴嬰自雷澤中躍起時,李苦禪幻化出佛家金身。

雷霆折磨著他的每一處神經,但為了解決面前的危機還是強忍著。

僧人開悟以及武夫開悟都是用近乎自虐的方式來修行,就像江婪地火鍛體,又在尹闕之地九死一生,除了獲得肉身上無與倫比的強大意外,還有意志上的堅韌。

這些鳴嬰實力尚弱,李苦禪將吳六甲保護在身後,忍著劇痛一條一條將其全部降服。

天下所有人都以為殘暴的怪蟒鳴嬰只有一條,但實際上雷澤中不計其數,剛除掉一些,靈力波動便已經引來了更多的鳴嬰,整個雷澤上都盪漾起了蛇遊過留下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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