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大痴的修為和實力自是不需要多說,連宋穎中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我承認你很強。”宋穎中說道。

“我不需要你承認。”沉大痴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天下望仙九重的強者不多,每一個我都能叫得上名來,但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宋穎中笑道。

“若是望仙九重的人都是小人物,那這天下還有什麼人是大人物?宋穎中不是你真實的名字吧,你的眉眼很像一個人。”

宋穎中沒有正面回答沉大痴的話。

“來到清都的望仙九重顆不只是我一個,白陽教聖女、左右護法、還有四大靈官之首可都是九重境強者!”

外面的情況全部都在魏昌黎的掌握之中,魏昌黎的眼睛瞟向了提籃犴的方向,而身在提籃犴的慈照人似乎也有了感應。

“教主,怎麼了。”潮音問道,

“是魏昌黎,他就要來了。”

“來了正好,咱們或許可以聯手殺掉這位御靈至強者。”另外一個句僂著背的老婆子說道。

“不要以為人數上佔著優勢就一定能穩操勝券了,我們要面對的是御靈大陸最深沉的人物,如果不是不得不可,魏昌黎是我最不想遇上的對手”慈照人說道。

站在山水筆架之前魏昌黎一步踏出,身體直接進入了雲石所做的畫中。

這雲石畫內霧氣繚繞內部另有空間,誰也想不到,在這雲石之內放置著三個蒲團,其中兩個已空,而左邊的蒲團上盤坐著一個白髮老人。

這老人處於極為古怪的狀態,面板乾癟面如死灰,但始終保持著一縷生機不滅,像是處於假死之中。

魏昌黎來都這老人面前,墨跡在掌心中化作無數的蠅頭小字,字脫手而出落在老人身上,被幹枯的肉身全部吸收。

很快,老人的手微微動彈了一下。

“長吉大先生,現在文府到了一定要藉助您力量的時候了。”

魏昌黎的話音落下很久,這老人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昌黎,怎麼回事”

魏昌黎從一旁取出一根柺杖遞了過去,然後攙扶著這老人起身。

長吉,這一代文府的人極少有人聽過這個名字,但在逍遙公時期,長吉就是文府第一教諭,如今也成了碩果僅存的遺老。

“是白陽教捲土重來”

“當年子午谷之戰我就說過,白陽教源自矇昧時代,遠比八府更加久遠,他們根植於人性的惡,想要憑藉一戰而將其絕滅是不可能的。”長吉大先生句僂著身子,拄著柺杖揹著手。

“當年您的判斷是正確的,白陽教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壯大,這才過去多少年,就有了敢衝擊清都的底氣。”

“他們人在何處。”

“提籃犴!”

長吉大先生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

“那個人被關押在提籃犴吧。”

“這也是我最擔憂的。”

“果然,能讓你喚醒我,想來情況會比你說的更加糟糕,不過有道玄在他也能穩得住場面。”

長吉大先生抬頭看了看清都上方,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道玄的氣息?”

“師兄已經去世了。”魏昌黎嘆息一聲。

“難道這天下間還有人能取了道玄的性命?”

“師兄為文府收了一個好苗子,江氏的人,並且將性命寄託在了他身上。

我也準備將文府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這也算是這一場八府大劫中唯一一個能讓人欣慰的事情了。”

“文府兩千多年曆經多少風雨,只要找到合適的傳承人,就能屹立不倒!”長吉大先生一笑,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

提籃犴是文府用來關押惡犯的地方,也是文府禁地,外圍設下了一重重的法陣阻止人靠近,並且由刀筆吏陳倒樹和馮二皮看守。

只不過這兩人全部被魏昌黎驅離了清都,慈照人攜同三大望仙九重的強者駕臨,這樣的法陣只不過阻擋了片刻便被破開。

提籃犴的全貌展現在幾人眼中,提籃犴所建的地方是一座特殊的山脈,山體全部都堅不可摧的頑石,而且又經過了特殊加固。

這山脈從下到上建造著不少監獄,即便是望仙九重的強者也難以毀壞。

“什麼人膽敢靠近提籃犴!”

提籃犴的守衛也發現了有外人入侵,不過剛剛喊完,人便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教主,難道我們不是應該一鼓作氣拿下文府嗎?為什麼要來到這裡。”潮音問道。

“文府的人自詡正義,自詡天下名士,但在這裡隱藏著他們最大的惡。”

慈照人身上的靈力大放,瞬間整個提籃犴山搖地動,那些被關押的人紛紛向鐵欄外望。

“教主?是教主!”

“教主,救救我!”

基本上所有的監獄中都發出了哀嚎,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傷痕累累,甚至只剩下了皮包骨頭。

潮音看著一個已經快成了人乾的人,總覺的有些熟悉!

“青獅元君?”

“是我,聖女是我啊…”

這被稱作青獅元君的人激動的快要哭出來,可他哪裡還有眼淚。

潮音有些不敢相信,青獅元君是白陽教兩百年前在萬妖府吸納的強者。

望仙五重的修為,本來可以當成白陽教中流砥柱,可卻在執行任務期間莫名其妙的消失。

曾經的青獅元君身材魁梧高大,和眼前這個眼窩深陷的連腿都瘸了一條的人根本聯絡不到一起。

還有其他監牢的人,竟然都是白陽教前些年消失的強者。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聖女有所不知,當年子午谷之戰咱們白陽教元氣大傷,教中有不少強者被擒,這才有了提籃犴。”

“他們抓到白陽教的人不是就地處決嗎?為什麼要關押起來。”這些事情哪怕是聖女潮音都不清楚。

“因為在這些被俘獲的人中有一位極其特殊的存在,他們想殺又殺不掉,只能永久封印。

但封印也總有失效的一日,一旦破封而出那便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所以文府的人想到了一個惡毒的法子,將與他們為敵的人關押在提籃犴,並且把這些人當成禽獸圈養,透過提籃犴的監牢日復一日的從他們身上吸取靈力和性命,來加固封印。

子午谷之戰後文府也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候,但在魏昌黎接任以後,短短八百年,培養出無數天才,創造出了無數的新術,甚至恢復到了最巔峰的時期。

當然魏昌黎智技天下無雙,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文府的那些文士都在拿提籃犴的活人試驗新法。”

潮音一看,果不其然,監牢內關押的人身上都帶著極重的傷勢。甚至有的人長著人的腦袋,卻有著野獸的身軀,顯然是出自馮二皮之手。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哀求著救命,他們在提籃犴被關押百年乃至幾百年,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或者直接死掉也行,而不是這樣像豬狗一樣被圈養。

“我當然會救你們!”

慈照人給了蠱婆一個眼神,蠱婆心領神會,一隻只古怪的蟲子飛入了監牢內。

“貘靈官,你去開啟最上面的一間牢房”

貘是四大靈官之首,寡言少語,隻身前往了提籃犴最頂部的一間牢房。

這牢房中不知道關押著是什麼人,貘望仙九重的修為,甚至還沒有靠近便已經感覺到了心季。

“我能感覺到,越來越近了!”

看著貘馬上要碰觸到這牢獄的門,慈照人臉上有幾分欣喜,這麼多年,這是白陽教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

“小夥子,這間牢房也危險的很,我勸你最好退開。”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貘一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這老人已經是風燭殘年,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到,因此貘並在意,只有慈照人和白陽教右護法蠱婆兩人有些吃驚。

“這老妖怪長吉還活著?”蠱婆驚道。

“貘靈官,小心!”

話音未落,貘元君甚至沒有看到這老頭子何時出手,整個人身體已經倒飛出去砸在了地上。

“你都露面了,魏昌黎也該現身了吧。”慈照人問道。

“我都來了很久了。”

如遊魂一般的聲音在慈照人耳後響起,蠱婆、潮音察覺異樣一左一右襲來,但她們望仙九重的全力一擊,居然連魏昌黎的護體靈光都無法攻破。

“我知道你會來提籃犴,所以早早做了一些準備!”

魏昌黎話音剛落,提籃犴周圍的山壁上,一幅幅大字展開,每一個字字千鈞如龍飛鳳舞。

“寫盡半江水,硯染澇池黑。博得百家長,始得龍鳳飛。”

“真是好字啊!”慈照人說道。

“這字不止寫的好,還能殺人。”

魏昌黎笑了笑,畫卷上的字彙聚融合成水墨龍鳳,六龍六鳳盤踞山谷,其中一頭直接將蠱婆和白陽聖女潮音一口吞下。

魏昌黎看著這白陽教的教主慈照人,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麼。

“我不記得慈氏人有什麼兄弟或者子侄?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能。”

面對這御靈大陸最恐怖的對手,慈照人完全沒有半點慌亂。

“不能就不能把,把你殺了這場胡鬧是不是就應該結束了。”

“魏昌黎….”慈照人眼神中帶著興奮與激動“你可知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

魏昌黎與慈照人,兩個御靈大陸最頂尖的強者大戰一觸即發。

在文府中還有兩大高手,那邊是文府教正燕老魔以及守閣人。

兩人也想要參與這樣的大戰,可是卻被魏昌黎安排了其他任務,除了白陽教以外,文府還有另外一股潛在的敵人。

天空中的八部天龍界,就算是魏昌黎親自動手也需要花費不小的力氣破開,而白虎九老會中的人,也各個都是手段通天的老怪物,若是他們也參與到清都大戰之中,文府無疑會走上絕路。

守閣人嚴密監視著這些老怪物,好在他們在撐起八部天龍界以後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不愧是文府,白陽教大舉進攻,還能分派出強者來看著我們。”陳老怪說道。

“沒想到除了盧道玄以外,還有其他望仙九重,魏昌黎藏的可真深”祖萬年道。

“魏昌黎在八府可是出了名的能忍,你看看清都那些突然出現的高手,有幾個是外人所熟知的,恐怕就是文府的那些老文士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他們說什麼,守閣人始終充耳不聞一言不發,即便是暗藏譏諷也全當聽不見,就坐在距離九老會的人不遠處的地方。

只要他們不離開,守閣人什麼都不管。

而燕老魔負責盯守的人,正是白湖九老會的首領,慶老大。

相比之下慶老大倒是安靜的很,站在高處俯望著清都,即便知道燕老魔是來監視的不止沒有驅趕,反而主動邀請。

“燕汲,不如來坐坐”慶老大說道。

燕老魔有些詫異,不知道這白湖九老會的首領為什麼會知道他已經有多年不用的姓名。

“不用驚訝,整個八府無論明處還是暗處的強者,我都瞭如指掌”

慶老大給他扔過來一壺酒,燕汲想要看清楚慶老大的臉,可惜被一張雲紋面具隔著,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燕汲嚐了嚐,瞬間就品嚐除了這是清都老酒街的酒。

“御靈美酒南冷為最,但我不這麼認為,清都老酒街的酒才最有風情,尤其是處子酒。”

“老酒街的酒戶們採四時之果,然後挑選十八歲的美豔清純女子,讓她們用口將將籽與果肉剝離,然後存入老窖中。

這樣釀造出來的酒不止沒有沾染世俗之氣,還另有芳香與輕靈,讓人回味無窮啊。”

即便是喝酒的時候,慶老大也只露出了嘴的部分。

“你似乎對清都很瞭解。”燕汲試探的問道。

“不錯,我曾踏遍御靈千山萬水,始終覺得清都是最美的地方,不單單是盛景無雙,還有人景,無論怎樣都看不夠。”

“那你為什麼還要與白陽教合謀清都。”

“八府在初創時,為開民智立下了巨大的功勞,可這麼多年慢慢墮入黑暗,已經開始腐朽,藏汙納垢。

即便是文府也是如此,文府很多骯髒的事情都是你操手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所以八府已經不在適合這個時代,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慶老大說的理所當然。

“想顛覆八府?就憑你們這些人?”燕汲不屑的笑了笑。

“你以為白陽教只有你看到的這些人嗎?你以為白湖九老會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嗎?若是沒有伏虎的本事,你覺得我會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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