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大考是宣國盛事,只不過這一次在整個御靈大陸都引起了格外的轟動。

昌黎公,文府第三代府主,自文府創始以來唯一一個同時精通文府三科的人,開悟界執天下牛耳者,站在御靈大陸最頂端的蓋世人物。

寫盡半江水,硯染澇池黑。博得百家長,始得龍鳳飛。這便是昌黎公留給這個大陸的傳奇。

昌黎公會挑選這一次文府大考魁首作為嫡傳弟子的訊息,不知是從何處而起,也無法斷定是否可信,但即便是謠言也有人不遠萬里而來,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都得知付出一切努力。

雲州某處的雲端,兩頭數丈黃獅踏雲而行,千山腳下過。

黃獅上坐著一老一小兩個和尚,年長的和尚看不出年齡凡幾,身穿袈裟足著儒履手持拍板,年幼的和尚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也很簡單只是一襲月白色僧衣,脖間掛著一串佛珠。

“玉林大師,咱們是和尚去參加文府大考不太合適吧”小和尚有些靦腆的問道。

“沒什麼不合適的,八府之間雖有門戶之見但也有互有往來,互派門下並不少見。

比如他們文府第二代府主號稱神佛六法俱全,就是在咱們須彌府得的道。

所以文府欠咱們人情,神秀小師叔您就放心大膽的考,只要您能奪魁昌黎公就是不想收也不行”

這玉林老和尚居然稱呼這年紀不大的小和尚為師叔。

“這豈非攜恩圖報?”

“知恩報恩,成就智慧,破壞無明,成就莊嚴菩提,昌黎公是世間高人小師叔您不必介懷”玉林開導道。

玉林的眼中透著精明,他當然知道神秀不可能繼承文府府主的地位,但若是能入昌黎公門下,文府須彌府的關係便能夠更進一步,何況文府秘法也一直都被各方窺探,眼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山野間,一頭白鹿拉著一輛古樸但卻盡顯尊貴的車,車由桑木之根製成整體呈現微黃色,白鹿身上還繫著鸞鈴。

白鹿踏風而行,穿山越嶺如履平地,同時一陣清脆的鸞鈴聲響徹山野。

車內二人峨冠博帶,中年頭戴梁冠,穿著寬闊的衣帶,尤其是袖子寬大。此時坐在車上握著一卷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事情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動容。

另有一年輕人穿西河儒府常服黑白二色交雜的襴衫,坐跪在一旁,態度恭謹。

從離開西河開始中年就一言不發,只是一頁頁翻著旁人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書卷。

“亭林先生,以往文府邀請咱們觀大考禮只不過是形式過場而已,這次為何您親自前來”

只有年輕人最清楚,亭林二字在西河有多高的威望,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乘坐儒府大駕玉輅車。

已經到了清都附近,亭林先生將這卷書已經翻爛的書合起來放到了袖子裡,又撫平有些衣袖上有些褶皺的地方然後才回答。

“雲卿,你是孟家天驕,你說說看”

“學生猜測讓您前來是因為如今宣國有些不太平,幾位出自儒府的太史令暴斃,我孟家有人又死在了清都。

我聽族中長輩說過八府暗流湧動或即將有一場大亂,有些人想要乘亂動搖我西河的地位,讓您前來是想讓所有人認清‘天下八府,儒當第一’的現實”

“身為儒生,距陰謀詭詐近,則離浩然之氣遠,夫君子,當不驕不躁!”

“先生,那我要不要參與文府大考”孟雲卿問道。

“君子為學,一學明道之理,一學救世之術。徒以詩文字畫而已,所謂凋蟲篆刻,亦何益哉”

聽到了亭林先生言語中的訓斥,孟雲卿急忙起身恭敬一拜。

“謹受教”

清都外一座孤峰處,所有勐獸都感覺到了一股蠻霸的氣勢盡皆趴伏在地上。

一干瘦留著鼠須模樣像是老農的人雙手插在袖子裡,坐下黑虎站在峰頂遠遠望著恢宏龐大的清都城。

“雷大人,您讓我來是不是想讓我參加文府大考,只要我成為魁首,昌黎公就算是礙於您的面子也得收我當嫡傳弟子。將來您在幫我順利執掌文府,我就是整個御靈大陸唯一一個身兼文府與武府府主於一身的人!”

一個黑臉少年越說越興奮,說到激動處忍不住揮舞了一下拳頭。

“格老子的,你做夢呢?就你這個鳥樣還想當魁首?”乾瘦老人張口罵道。

“你當魏昌黎是什麼人,還給我面子?”

“你他孃的還要當兩府之主?”

“武府輪得上你當家?”

老頭子每問一句,就有一巴掌落到少年的後腦海上。

“那您帶我來是想幹什麼”少年有些委屈的問道。

“是老子到清都有事找魏昌黎,順便帶你出來見見世面,省的一天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雷大人,昌黎公的名字名震御靈大陸,他的事情我聽到耳朵都起了繭子,你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雷大人撓了撓本就不多的頭髮,想要從腦子裡本就為數不多的詞中挑選出幾個來安在魏昌黎身上,可是好像都不合適。

“文府三代府主中魏昌黎是性格最古怪的一個,如何評價他也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了。

別看西河那群偽君子書讀得多,他們也下不了定論。不過照我來看評價魏昌黎這老小子很簡單,有時候有病,有時候沒病!”

黑虎自山巔躍下,一行人離開後山中的野獸才開始四散奔逃驚惶不已。

文府府主會從文府大考中挑選魁首收為嫡傳弟子的訊息在整個宣國傳的沸沸揚揚,自負在書畫一道有些天賦的文士開始朝著清都方向齊聚。

文公柳下,文府的兩位教諭為宣國頂級強者,世間很少有事情能讓這樣的人感覺到為難,可是如今呂苦吟、楊相如兩人都面露擔憂。

“老魏,這把這種訊息傳出去怎麼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呢”呂苦吟言語中有幾分責備。

“八府中府主嫡傳弟子地位特殊,如果有人惡意攪局必將埋下禍根,讓文府動盪不安”

“有這麼嚴重嗎?我當時就是話趕話跟人開玩笑的隨口一說,誰知道他們當真了”魏昌黎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開玩笑?你是文府府主啊,什麼話都能說,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

“如果真的讓其他人奪得了魁首,我大不了就多收個徒弟嘛,實在不行咱們就賴掉,我死不認賬!”

楊相如的脾氣有些暴躁,看到魏昌黎罵罵咧咧的潑皮樣,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府主的自覺,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魏昌黎,平時胡鬧就胡鬧,現在你給我正經一點”

“老楊,楊哥,鬆手,鬆手啊,對不起我錯了…”

“你說該怎麼辦!”文公柳下不斷迴盪著楊相如的怒吼聲。

“要不我出去躲躲?”

“賊孃的魏昌黎”

一個文府府主,一個文府教諭,兩人吵架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文府。

那些文府下捨生不明所以,但那些混了好多年的上舍生早已習以為常,甚至還有人下注賭輸贏,這些人手裡雖然握著畫筆,耳朵已經飄到了玉鏡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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