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對這樣的場面似乎感覺到了厭煩。

“大皇子,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沒有心情聽歌賞曲”

趙宗昌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將地方留給了他們四人。

“三位弟弟,來到大宣城多日,我早就想請大家前來一敘舊情了,只不過公務繁忙一直也沒有時間”

“父皇不在,何必假客套,咱們長這麼大見過的次數也不過三五次而已,別以為大家很熟。”

趙青陽心情不佳,當然也不會給他面子,趙宗昌聽完也不惱怒。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趙隨閒品著酒,優哉遊哉的看著趙宗昌表演。

“你們三位各有開悟,修行天賦極高,是咱們趙氏皇族中難得天才。

若是專心修行八府秘技,假以時日必成御靈大陸一方至強,甚至成為一府之主也未必不可,何必擠在皇城呢?

如果爭得太激烈,落一個兄弟相殘的名聲也不太合適”

“皇子當的不耐煩了,然後把我們叫過來,勸我們主動退出嗎?”趙隨閒冷笑一聲。

其他兩人還沒有表態,但是雲鶴樓下已經有人表示了贊同。

“大皇子高論”

誰也沒想到,趙章居然出現在了這種場合。趙章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在趙宗昌面前點頭哈腰,然後提高了幾度嗓音。

“平心而論,四位皇子之中你們三位久在邊陲,只有大皇子在陛下膝前聆聽教誨,學習治國之道,往日裡不少國政也大多都是有大皇子處理,而你們三位對國政知道多少?

其二,大皇子乃是帝師親授,歷代帝王皆出儒府,而儒府又是八府第一,這代表著正統。

其三,大皇子是嫡出,在滿朝文武群臣中又頗有威望,你們三位雖修行天賦過人,但在朝中沒有一點根基。與其碰的鼻青臉腫,不如體面退場!”

趙章是康王獨子,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投靠大皇子。

“趙章說的對,面對儒府,文府,墨府以及須彌府都應該退避三舍主動讓賢,面對儒府,我們三府微不足道,只要有儒府支援,我們其他三府就無足輕重,照這麼看,我們是應該向父皇主動請辭。”

趙章所言確實是事實,可無論是趙隨閒還是趙平丞這些人那個不是人中龍鳳,背後又有一眾八府強者做後臺。

趙宗昌是太子最有希望的人選,但這不代表取他人就沒有機會,而趙隨閒更是一句話,將大皇子放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章額頭冷汗直流,他可以討好大皇子,可以貶低其他三位皇子,但絕對不敢誹謗八府,拍馬屁似乎拍到了馬腳上!

莫說是他,就連趙宗昌都有些討厭趙章,無故為他樹敵。

“八府是御靈脩行聖地,我當然沒有冒犯的意思”趙宗昌解釋道。

“如果三位對我的提議有些不滿的話,那咱們就暫且擱置。

若論酒宴,當然屬清都文府最為精通,聽說文府名士飲酒必會清談。

咱們這些人不擅長清談,不如教技。”趙宗昌急忙改變的話題。

“怎麼個教技法”趙隨閒問道。

趙宗昌命人往中央擺了一個酒罈。

“這是南冷美酒琥珀光,就看看誰能在不打破酒罈的情況下,率先飲酒,至於彩頭嘛就是這顆夜明珠了!”

趙宗昌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樣的寶珠世所罕見,價值不菲。

趙平丞以及趙隨閒都表示了同意,畢竟這也算是一次向別人展示自己力量的機會,趙青陽力量最寡,不過其他人都已經答應他也只能答應。

幾人並沒有貿然爭奪,無論誰最先出手都有可能成為眾失之的。

趙宗昌或許是太過於自負,覺得有顏遊秦幫他便能高枕無憂,因此先下手為強。

趙宗昌久在大宣城,所有人都以為他修為上有些疏忽,可是一出手居然也有暉陽境的修為。

儒家靈力化作一張大手直取酒罈,但是這酒罈上佛光閃爍,一朵金色的蓮花花包出現,這手掌剛握在花包上,花瓣便已經片片綻放。

趙宗昌的修為並非自行修煉,因此比起趙平丞這一手蓮花法印自然要差了不少。

蓮花法印撐破了靈力大手以後,便將酒載向趙平丞處。

“一個和尚,居然如此貪酒”

雲鶴樓木地板突然高抬升起,一格格的木板相互緊扣,將蓮花鎖在一口箱子中。

見這幾個兄弟鬥來鬥去,趙隨閒也加入了其中,一幅畫卷展開,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五嶽真形圖!

如果五嶽畫靈全力釋放,就連雲鶴樓都會被撐破,但是現在趙隨閒控制起來遊刃有餘。

五座迷你山嶽卡在這木箱四周,而後將其擠爆,酒穩穩的落在了畫卷上。

論修為,這四人中還是趙隨閒更勝一籌。

“小師叔祖…”

眼看趙隨閒即將得逞,趙平丞不得已讓神秀和尚出手。

魚行大士讓他出山幫趙平丞,神秀也不能違逆因此只能出手。

單指一點,浩瀚靈力在指尖聚集,正是佛家不動明王劍印。

一指如劍極其鋒利,直接破開兩座山嶽直指那壇酒。

“神秀和尚,正好我也有一套指法”

九宮山時,江婪修為稍遜一籌,可如今已經突破至暉陽境後,江婪的沖霄指擁有了堪比明王印的力量。

兩指相撞靈力激盪,由一開始的互相試探兩人的力量不斷提升,就連整個雲鶴樓都顫動起來。

趙青陽見到兩人正在較勁,因此突施手段,幾根雲鶴樓木柱一絞,衝破了五嶽真形圖的防禦,但顏遊秦依然沒出手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顏遊秦單指一捏,身後一道道黑色的鎖鏈如游龍般靈活,江婪在西河吃過這三極道的虧,也深知這儒府絕技有多厲害。

鎖鏈直接在木柱之中撐開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仍由趙青陽如何加力都難以壓縮。

趙青陽眼神中有些憤恨,若曹利用在此又怎麼會讓他獨力支撐。

兩人的實力畢竟有不小的差距,在短暫的僵持以後,三極道的鎖鏈將酒罈捆住拽向了顏遊秦一方。

趙宗昌見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顏遊秦乃是八府第一的天才,自然手到擒來。

“你高興的太早了”

江婪雖然正在與神秀較力,書筒中卻飛出一幅畫卷,這幅《西河觀劍圖》臨摹的是歐冶所鑄造的幾把名劍,每一柄都威力驚人。

長劍激飛甚至劍身上帶著嗡嗡鳴聲,趕在酒落入趙宗昌桌上前將其攔下。

小小的待客廳中,幾位八府的天才正在隔空鬥法暗自較勁。

神秀的明王印出神入化,各種須彌府秘技也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顏遊秦一如既往的強大。

江婪的實力進境也很快,可惜以一敵二,就算有趙隨閒的幫忙也逐漸落入了下風。

趙青陽的表現倒是很驚人,但獨木難支,這一次的爭鬥顯然與他無緣。

江婪加大了對神秀以及顏遊秦的壓力,然後看了一眼蘇寇,兩人相交這麼久自然早就有了默契。

這些人鬥法正酣時,靈力突然無以為繼。

一切都充滿了戲劇性,戰鬥在一瞬間中止,而最後取得酒的人居然是蘇寇!

“這是什麼毒!”

顏遊秦也有些驚訝,知道有一位毒師在場,他和神秀都有防備,可最後還是著了道,毒師的手段實在難人難以捉摸。

神秀也是如此,他們二人的靈力只不過是被壓制了幾個呼吸,但往往在戰鬥中一瞬間便能決定勝負。

“小蘭香!”

蘇寇有些得意,他的小蘭香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徹底完善,但能夠同時毒倒這麼多人,也多虧了江婪和趙隨閒幫他吸引注意力。

“本來想用眾生歡喜的,但是我怕他倆真鬧出什麼醜聞來,畢竟你也知道他們倆是清都來的,哪裡的人吃點藥真的什麼都能幹出來”

江婪看到蘇寇的表情,忍不住想要抽他。

“毒師的手段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神秀也感慨一聲。

小蘭香的毒對於實力越強的人作用的時間就越短,也不需要解藥,只要一會兒的時間藥效便過。

蘇寇將酒獻給了趙隨閒,三人暢飲一番。

“大皇子的酒果然是好酒”趙隨閒還不忘嘲諷一下。

“酒確實是好酒,只不過這夜明珠,我怎麼覺得是假的”

江婪手中把玩著那顆珍貴的夜明珠,為了負荷趙隨閒,直接用手大力揉捏,這價值不菲的夜明珠直接化作了齏粉。

大皇子曾說夜明珠是稀世珍寶,音猶在耳,可江婪這一手,就像是一計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大皇子的臉上。

酒宴最終不歡而散,趙宗昌沉著臉,兩個目的沒有一個達成還反遭辱,因此起身離開也沒說什麼告別的話。

“大皇子,您等等我”

趙章如同一個跟屁蟲一樣,急忙追了上去。

四位皇子在離開雲鶴樓的時候,黑暗中人頭攢動尾隨其後。

“趙宗昌在大宣城這麼多年順心順意慣了,讓他吃癟可不容易,尤其是江婪拍碎夜明珠,你們看看那趙宗昌的臉色”

趙隨閒哈哈笑著,雖然知道今晚的酒宴什麼都決定不了,趙宗昌依然是太子最有希望的人選,可趙隨閒依然很高興。

“你們兄弟四個沒什麼感情我知道,但今日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離譜”

畢竟都是一個父親,蘇寇不明白這四人為何比起陌生人還要生疏。

“趙宗昌的母親出自名望家族,更被封為了皇后,而我母親只是天祚帝酒後臨幸才有了我。

趙平丞趙青陽兩人母親的地位也高不到那裡去,當初天祚帝把我們三個人送走,就是因為就算我們死在外面也沒什麼影響。”

“你們這該死的兄弟情”

三人走在暗巷中時原本有說有笑,可是一隻紙鶴突然飛來落在了江婪的肩膀上。

江婪給了趙隨閒和蘇寇一個顏色,有人在跟蹤他們!

前方的巷子是一個岔路口,三人對視一眼分別走進了三個方向,身後跟蹤的人想都沒想就朝著趙隨閒的方向追去。

但他追進巷子以後,已經失去了趙隨閒的蹤跡。

“這樣一來就能清楚你的目的了,誰派人來跟蹤我的”

趙隨閒、江婪以及蘇寇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擋住了這人的出路。

這人剛想要辯解,可是剛才的選擇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

“你搞錯了,我不是來跟蹤你的,我是來殺你的”

“你當著我們兩個的面就要殺人,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蘇寇說道。

“小心,乾元鏡!”

雖然這神秘人極力隱藏可是江婪因為陽神極為強大,還是察覺到了這人實力恐怖。

大宣城的乾元鏡本來就不多,每一個都不是無名之輩,但這人顯然不屬於任何一個。

“感知還挺敏銳,看來你就是江婪了”

“不錯”

“正巧你也在我們的目標之中,這一次一舉兩得,不虛此行”

“自說自話”

這人雖是乾元鏡境界比他們高出一些,但無論是江婪,還是蘇寇都身兼特殊開悟,就連趙隨閒都是雙開悟,三人聯手未必沒有一戰。

趙隨閒五嶽真形圖一出,五座巨大的山嶽以泰山壓頂之勢而來。

五嶽真形圖臨摹的便是山嶽,每一座大山分量足有萬鈞,五座大山疊加在一起就算是能托起龍門的江婪也未必舉的起來。

這人的應對極為簡單粗暴,單臂便托起了這可怕的分量。

只不過在他伸起手臂的時候,江婪和趙隨閒兩人眼中帶著驚訝,因為他們在這人的袖口看到了白陽記號。

白陽教的元君中,能夠有如此修為如此力量的人並不多,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個從武府叛逃的人。

“危元君”蘇寇說道。

“不錯還算你們有點見識”

“何止是有點見識…”蘇寇咬牙切齒。

江婪心中暗道不好,蘇寇與白陽教之間有血海深仇,每一次看到白陽教的人都會失去理智,甚至暴走。

眼下的蘇寇雙拳緊捏,一把毒粉灑出,而後在面前化作了無數的毒蜂。

“毒師?”危元君注視著蘇寇的臉終於想了起來“我倒是誰,原來是蘇寇,這麼多年不見進步挺大啊”

“看你的樣子很想殺了我啊”危元君笑道“但你的實力比起你那個死鬼老爹可差遠了”

“疾!”

蘇寇輕喝一聲,無數的毒蜂化作一張大網鋪天蓋而去。

這毒蜂尚未臨身,危元君身上便暴起了一團雷光,將所有的毒蜂全部湮滅。

“雷呼吸法!”江婪心情一沉。

危元君不是一般的乾元鏡,身懷武府秘法,是武府有史以來叛逃者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距離觀道境也只差臨門一腳。

“不可力敵”趙隨閒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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