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搖搖晃晃地穿過暴風雪肆虐的雪原,懸浮在半空中。艙門開啟,幾名面容青澀的帝國戰士抓住繩索落到了地面上。他們踩著領路老兵的腳印在雪地中跋涉,腳步猶豫,戰戰兢兢。

他們都是雪原集團軍的新兵,接受過訓練之後,他們便被分配來這荒無人煙的雪原邊防隊戍守邊疆。

眼含熱淚,心懷思鄉之情,頂著同伴們憐憫的目光,他們踏上了這片土地,向一支雪原邊防軍報道。

這是帝國邊境線上環境最惡劣的一處,即使現在正值夏季,微弱的陽光無法祛除身體上的寒冷。更無法調和精神的恐懼。

嶙峋的冰山隱沒在紛紛揚揚的白色風雪之中,隱約傳來嗚咽的吼聲,帶著最原初的暴怒氣息,令新兵們戰慄。

不遠處,隱約可見簡陋而破敗的建築,還有矗立在風雪中的老兵們,哪怕半截身子沒入雪中,仍雙手執槍,目光如炬,傳遞著嚴寒中少有的溫暖之氣。

邊防軍的營地極其簡陋,是用複合板材製成的若干簡易板房。在嚴寒與狂風侵襲下,不停發出吱吱的刺耳聲響。

教官拉開打了補丁的門,一團白色的水霧撲面而來,轉瞬間在新兵們的臉上凝固為霜。即使是在室內,溫度也在冰點之下,只是與外界零下數十攝氏度的嚴寒相比,顯得異常溫暖。

寒氣刺骨,新兵們一窩蜂地湧進了房內。抱著臂膀原地活動著,以保持體溫,不至於凍傷。

出乎新兵的意料。屋內極其凌亂,地上散落著七八個酒瓶,水汽含雜著酒精氤氳升騰帶著少有的溫暖,也帶著帝國軍人所不能容忍的酒氣。

五個老兵鬍子拉碴,圍著一個簡易酒精爐,各自抱著酒瓶痛飲談笑,臉頰已然微紅。

觥籌交錯間,許久未曾清洗的頭髮微微顫動。他們言語粗俗,舉止狂野,要麼嘶吼著唱歌,要麼開著無聊的玩笑,就像是未開化的野人般。

老兵們轉頭看了看新兵,又添了一塊燃料,火焰愈發旺盛,為陰暗的營房裡添了一絲光明。爐中酒咕嚕嚕地沸騰翻滾,帶著更加濃密的霧氣升起。

現在,新兵和老兵之間隔著一層水霧。來到環境惡劣的極北雪原衛國戍邊,本就不是一件好差事。見到這樣一批無視帝國軍紀,拿帝國邊境安全,與帝國榮耀當兒戲的兵痞子,這幫新兵絕望了,臉上寫滿擔憂與茫然。

他們看見了自己的未來他們將在這貧瘠而危險的地方奉獻自己的青春與生命,而凜冽的風雪將會掩藏他們的功績與榮耀。

新兵們默默站著,目光透過霧靄,卻愕然發現一股悵然之意在屋內蔓延。

這些老兵情緒漸漸低落下來,聲音小了很多,到最後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燃料漸漸耗盡,火苗不停跳動著,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芒。房間裡暗了下來。

突然,門開了。教官環顧四周,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伸手示意新兵們跟他走。

暴風雪停了,陽光毫無遮攔地射在營地之上,新兵這才得以一覽營區全貌,還有帝國邊境的瑰麗景觀。

冰山矗立,山峰迎著純澈的天空,傲然昂起他那桀驁不馴的頭,直指無盡高遠的蒼穹。正如帝國國鳥捷卡德林鷹,永不屈服,為榮耀,戰至終章。

教官帶領新兵穿過幾間同樣簡陋的房舍,最終停在一幢別緻的建築面前。

這棟建築有著華麗而富有藝術感的造型,使用在雪原上稀有且昂貴的金屬材料建成。明明剛經歷一場暴風雪,這棟建築卻依然保持著潔淨無積雪,顯然是有人專門清潔。

新兵們對著帝國國徽、軍徽,國旗、軍旗行禮。隨即教官用他那渾濁而低沉的嗓音低聲吼道:“都給我滾進去!”

新兵們惶惶不安,排成一列走了進去。

屋內異常溫暖,至少在冰點之上。地面潔淨光亮,應該是剛剛進行過清潔,沒有融水和汙漬。

空曠的室內有著流光溢彩的奢華裝潢,十分考究。這裡應該是這支部隊的軍史館。也只有這樣神聖的地方,才能配得上如此排場。

大廳內矗立著幾座雕像,新兵們認出了其中的一些偉人,都是些帝國人所敬佩的戰死沙場的英雄。

還有幾座柱狀小型紀念塔,上面用相當精巧的手法刻印著歷代戍邊犧牲者的名字。

“都給我站到那邊去!”教官指著最中間那座最大的紀念塔。塔外圍的地面上有一圈白色的環。

站定。新兵們只覺心曠神怡,這座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溫和的熱浪,撫慰著他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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