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刻實驗異常爆炸專案組,最終得出的結論有兩個,一個是‘純能量爆發’,另一個是‘無序爆發’。

在排除了‘強湮滅力場自身爆發能量’的因素外,前者也就代表‘粒子能量爆發’,至於能量爆發具體是怎麼發生的,就需要後續再進行研究了。

後者則指的是沒有固定位置的能量爆發。

在專案組的實驗開始前,王浩就發表個人看法,認為爆炸事故和‘中子爆發’,以中子能量爆發來舉例,實驗所製造的強湮滅力場是近似圓形的薄層結構,而能量主要爆發的位置有幾個點。

這幾個點並沒有什麼規律。

其他位置也有能量爆發點,只不過強度相對比較小。

所以能量爆發過程可以理解為‘多點位無序爆發’,從實驗裝置內部核反應堆激發中子的情況來看,中子碰撞強湮滅力場薄層確實是無序的,除非是再進行復雜的設計,控制激發中子的方向,否則也根本不可能找到規律。

總歸,實驗結束了。

之後肯定會有很多論文成果出來,所有參與實驗的學者都收穫頗豐,最低寫上一篇新穎的論文是沒問題的。

有參與實驗的學者表示說,“物理學界即將迎來一場有關粒子與湮滅力場研究的盛宴!”

“這是實驗帶來的.”

“我們實驗了粒子能量爆發,每個參與者都有很大收穫,這可能會成為新物理的起點……”

好多學者都用‘物理盛宴’來形容實驗。

實際上,參與實驗的物理學家人數不過百人,總計參與實驗的人數規模也只有四百人左右。

如果拿國際大型物理實驗專案來對比,歐洲核子組織的粒子對撞實驗,參與直接工作的就有幾千人,每一次實驗都會有大批物理學家參加,實驗的一個小團隊都有幾十人規模。

這次的實驗相比來說,規模就要差很多了。

但是,內容不同。

物理實驗的研究,內容新穎是非常重要的,過去幾十年時間,粒子對撞實驗都一直在進行,大部分內容已經研究透了,想再有新發現就必須要大大增加碰撞強度,但發現也只是新粒子或粒子訊號之類,和參與實驗的普通學者關係並不大,他們更多隻是‘參與’而已。

現在的實驗則屬於‘新領域’,人類從沒有探索過的領域,強湮滅力場結合粒子能量爆發,找到一點內容都可以寫上一篇論文。

國際物理學領域,也有很多討論的聲音。

專案組得到了兩個結論,而物理學界則針對去討論更深層次的原理,“強湮滅力場的粒子能量爆發,或許其原理和黑洞中的能量類似.”

“也許我們是發現了黑洞中的反應.”

“也許是反物質。

人類已知的粒子能量爆發方式就只有幾種,實驗中不確定是否有粒子消失,但也許就發生了正負粒子湮滅現象……”

這個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不只是王浩能夠想到反物質,其他人也能夠想到,因為粒子層面的能量爆發,只有核反應、粒子對撞等幾種方式。

實驗中發生粒子對撞並爆發能量的可能性很小,至於核反應直接就被排除了,若是沒有全新的粒子能量爆發方式,‘正反物質相互湮滅並爆發能量’,就成了‘算得上合理’的解釋。

‘反物質’的可能性被提出來以後,物理學界的討論就更火熱了。

人類一直都在尋找反物質。

很多物理學家從事反物質的研究,他們希望能夠在實驗中找到反物質存在的證據。

現在的實驗直接發生了正反物質湮滅爆發?

這實在太有吸引力了!

國際物理學界對於實驗的火熱,並沒有傳導給強湮滅力場研究的機構,比如,格魯姆湖計劃專案組。

再比如,國際湮滅理論組織。

兩個機構內部也在討論著實驗問題,但因為實驗並沒有能給出明確的‘爆炸原因’,也就導致強湮滅力場的研究只能繼續陷入停滯。

很多學者都擔心裝置會突然發生爆炸,因為他們的裝置內部核反應堆,也會激射中子或其他粒子觸碰外層強湮滅力場薄層。

雖然裝置並沒有發生‘能量逸出’問題,可是……

萬一呢?

現在沒有明確的結論證明‘只有發生能量逸出才會爆炸’,他們再利用裝置去做實驗研究,肯定要小心再小心。

他們可不把生命貢獻給物理研究。

恩波利-庫博就為此很頭疼,他決定多安裝一些安全設施,讓參與實驗的人員有更多的安全保護。

這樣一來,至少心裡感覺會好很多。

國際湮滅理論組織方面也類似,比爾-布萊恩回到研究基地後,第一時間就申請了‘防爆隔層’,並決定在實驗裝置下方挖個能及時躲避的防空洞,若是實驗中出現什麼問題,立刻就讓所有人進入避難。

實際上,國內也有同樣的擔憂。

好多人也在討論著核聚變裝置問題,核聚變裝置和f射線發生裝置的場力結構是類似的。

既然f射線發生裝置能爆炸,核聚變裝置也就變得很不安全。

如果核聚變裝置突然發生爆炸,肯定會成為一個災難性的事故,好在核聚變裝置內的反應是能暫停的。

現在的核聚變裝置依舊只是實驗,專案組正在全新建造配套的發電裝置以及周邊設施,裝置內反應暫停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反倒讓外圍的工作人員感覺安全了很多。

面對核聚變專案相關的擔憂,王浩則是給出了定心丸,“核聚變裝置不會發生類似的爆炸情況.”

“一個是因為我們的裝置很穩定,不會出現能量溢位.”

“第二,強湮滅力場是在材料內部,不會和內部反應的高熱粒子發生直接接觸.”

王浩的說法讓人按下了心。

另一個擔心的就是廖建國了,他的團隊專門研究f射線,幾臺裝置都會出現粒子和強湮滅力場薄層的接觸。

廖建國就為此很頭疼,不找到原因總是不安心。

雖然他們採用的是直流技術,是直接製造出反重力場,再透過磁場擠壓和內建熱源製造強湮滅力場,但場力以及內建熱源構造是一致的。

廖建國也找到了王浩詢問。

王浩對此就沒什麼好辦法了,因為深層次的原理不明確,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證,f射線裝置就不會發生能量爆發現象。

“大致沒問題,還是多注意安全吧.”

他提醒了一下廖建國,就繼續寫起了申請報告,他要率領研究組進行一項新實驗--

研究強湮滅力場內的能量爆發。

就像是王浩對何毅說的,他們擁有直流強湮滅力場技術,可以直接製造出大片區域的強湮滅力場,發生裝置還就在場力下方,完全可以直接進行實驗。

“方案就是,製造低強度湮滅力場,並在內部循序漸進的增加能力強度,看是否會發生變化.”

這是最基礎的安全驗證。

實驗方式也非常簡單,就是用導體制造熱源。

一階導體不會受到低強度湮滅力場影響,再加上外圍的電路設計就可以在場力內製造出熱源,伴隨著熱源強度不斷增加,看是否會有新的發現。

“正常來說,不會有新發現.”

“只是純粹的發熱,即便是超出了湮滅力場承載的上限,也只是正常的能量逸出……”

“最關鍵的是,後續實驗……”

“我認為,可以在場力內,循序漸進的新增低丰度的鈾235,或是其他裂變材料.”

“丰度低,反應慢,但即便是自然衰變,也同樣會產生中子.”

“我們可以不斷的增加材料數量或丰度,直到發現產生微弱爆炸的情況……”王浩對何毅解釋道。

何毅馬上說道,“這樣一來,就可以把爆炸控制在可接受範圍內,但也要做安全防護吧.”

“當然.”

王浩道,“必須要針對底層裝置進行保護,場力和裝置之間,要安裝防爆隔層.”

“周圍也要有防爆以及防輻射隔層,實驗過程中,最好不要有人員和裝置接觸,只能遠距離的進行控制.”

何毅期待道,“如果能在實驗中對爆炸進行有效控制,我們等於是掌握了一項全新的能源技術吧?”

“你這個想法很好.”

王浩點評了一句,隨後道,“我也希望如此。

但我們還是先做到有效控制核聚變,並利用核聚變技術進行發電,再去研究控制這種能量釋放強度更高的反應吧……”

新實驗專案申請很順利的透過了。

這個實驗所需的經費並不高,最初就只是十億種花家制造新裝置並訂購大量的檢測裝置而已。

針對一項全新領域的研究,投入還是非常值得的。

專案將會是湮滅力場實驗組、核物理研究所兩家機構的合作,最初的研究湮滅力場實驗組就能完成。

於此同時。

國際物理學界也開始出現一篇篇的成果論文,研究都和剛過去的復刻爆炸實驗有關。

現在出現的論文,多數還是和實驗本身有關,比如,有的研究是針對實驗工作做總結。

有的是以‘能量逸出粒子比例’來分析強湮滅力場的特性。

還有是高精度裝置的即時資料分析研究,就是純粹的數學分析領域相關的論文了。

其中還有幾篇論文提到了‘反物質’,認為爆炸和‘正反物質湮滅爆發’有關。

這個型別的研究受到了很多關注。

王浩並沒想過發表什麼論文,普通論文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他關心的是實驗專案本身,以及深層次的理論研究。

實驗後的時間裡,他都留在了西海大學。

他和研究組的人分享了復刻爆炸實驗的資料和資訊,讓他們有興趣也可以進行研究,但其他人就只是聽一下就沒有後續了。

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參與實驗的物理學家近百人,有些也是非常優秀的理論物理學家,他們都無法根據實驗資料資訊分析出什麼東西。

研究組的人就只是知道實驗資料資訊,想要完成什麼理論研究、深入挖掘原理,哪有那麼容易?

海倫、陳蒙檬等人,還是繼續自己的研究。

這天很重要。

海倫、陳蒙檬、丁志強以及保羅菲爾-瓊斯,一起找到了王浩,說起了他們對於光速研究原理的理論構想。

海倫代表四人組做了簡述,“在能量素數化基礎下,我們把其分為兩種性態,分別是零態能量和非零態能量.”

這一句話頓時讓王浩來了興趣,“具體說說.”

海倫解釋道,“我們在研究中發現,如果只有能量素數化的基礎,無法用其體系解釋光速問題.”

“考慮到強湮滅力場以及反重力場對於光速、光束能量的影響,其底層數學解析所能用到的方式就非常匱乏.”

“也就是,無法表達出來.”

“我們針對這個問題討論了很久,決定把能量分為兩種,一種是零態能量,也就是檢測不到的能量子,另一種是非零態能量,可以檢測到的能量子.”

“當非零態能量子單獨出現,就會同時產生一個零態能量子,並與其相互抵消.”

王浩聽著眉頭一皺,問道,“也就是……能量被湮滅?”

“不是場力的湮滅,而是能量抵消。

我們的研究暫時並沒有涉及湮滅力.”

海倫解釋道,“之前陳蒙檬提出了反能量的概念,但我們仔細研究後認為,定義零態能量更適合.”

王浩疑惑問道,“為什麼不是能量直接被湮滅?這個零態能量子的設定,目的是什麼?”

“解釋光速!”

海倫很明確的說道,“以零態能量和非零態能量的抵消,來解釋不同場力下光速的不同.”

王浩跟著仔細思考著,好半天才開口道,“零態能量只能伴隨著非零態能量出現而出現,而兩種性質能量子抵消需要時間……”

“那麼,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當能量大量聚集的時候,內部就會產生大量的零態能量……”

“零態能量密度達到一定程度,就能湮滅質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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