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天道形態及其桎梏
小凱莎聞言一怔。
“哈？什麼意思？”涼冰則是疑惑：“說人話。”
這兩個傢伙，一個忽然語出驚人，一個又打機鋒。
什麼能幫忙找到卡爾，又幹涉湮滅的。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小凱莎怔了一下之後，好奇地看著王逍。
“不難了解。”王逍輕輕點了點頭。
天道級生命體，算是對如凱莎的神聖形態這類生命體的概括，一定程度上來說，並不完全準確，只是可以大致描述其性質。
他們的第四代神體原子被傳遞到整個已知宇宙的所有空間，透過原子相互定位，形成天道形態的精神體。
這是王逍原本就知道的資訊。
當然，如今的他所瞭解的資訊已經超越了他凡人的全域性掛，對天道級生命體的形態和能力也有了計算和預算。
一定程度上來說，天道級生命體的座標並不在宇宙的某一點，而是與整個宇宙融為一體。
而透過無數原子組成的節點網路，他們幾乎可以看到已知宇宙的任何角落。
而這種觀察方式並不是特別玄幻，不是一念即至的，天道級生命體的視角其實就是他們的無數原子，就像無數個攝像頭。
而原子再多，分佈在已知宇宙的廣泛空間中，密度也就不大了。
思維視角透過量子效應在原子間瞬間傳遞，但要是想觀察某處沒有原子存在的宇宙空間時，就要使目的地最近的原子進行亞光速穿梭，抵達該空間進行觀察。
依舊在神河科技的範疇之內。
雖然對於凡人來說，這就算是玄而又玄的狀態了，但是對於他這個級別的神來說，就只是一種科技了。
王逍把這些資訊跟涼冰大致說了一下，讓涼冰一陣目瞪狗呆。
看了看王逍，又看了看小凱莎，雖然不難理解。
“我靠……”她還是無語：“你個天天晚上不耽誤嗨皮的傢伙，怎麼就有這麼多時間研究這麼多高深的玩意？你這腦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人說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可是來到這王道天庭短短兩三天時間，她這個自稱啥都會的惡魔之王莫甘娜都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對於神級文明來說就算最高階的科技與資訊，在這傢伙身邊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接一個，撐得人腦子漲漲的。
她在這裡看到的一條兩條資訊，都夠一般的神級文明全心研究幾年了。
問題是這傢伙哪天晚上都不閒著，就這麼些個白天，又算計人又處理公務，沒事還喝喝茶聊聊天，泡泡妞看看腿，還能研究這麼多東西……
“朕就是這麼牛啊……”王逍毫不謙虛地說道。
開著全域性掛，極限提升己身，所有不必要的事情甩給別人做，自己只研究最高階的科技，他不過分驕傲，也無需謙虛。
不過這些資訊雖然高階，涼冰也被驚了一下，但這並不是她完全不能想象，而是沒有接觸到這一方面時，就不容易想到。
就算她也有第四代神體，就算她的第四代神體是自己研究的，她也並不能預算第四代神體被分散到整個已知宇宙之後的狀態。
同樣擁有第四代神體的鶴熙，天使彥，琪琳，也沒有預算到這種狀態。
要是按照原劇情，神聖之軀的天使彥，第四代神體的時空薔薇也根本不瞭解，只以為凱莎和涼冰真正隕落。
當然，如今是凱莎除了向鶴熙透露了一些資訊之外，從沒向其他人透露過她自身的狀況，所以這三天兩天的，涼冰應該還沒時間去思考這方面的問題。
要是花些時間思考和計算的話，以涼冰的智慧還是不難想明白這些的。
“呵，臭屁～”涼冰努著小鼻子哼了他一聲，然後一伸手抓向小凱莎：“原來如此啊，凱莎……”
王逍直接伸手擋住，阻止了她的突然襲擊。
小凱莎靜靜地看了一眼涼冰，倒是對王逍的護駕有功滿意地點了點頭。
“切……”涼冰長長地切了一聲。
“不過這樣的話，好像還真是可以輕易找到卡爾？”她嘖了一聲：“那天道干涉，又湮滅是什麼意思？”
這倒是一種很嚇人的能力，隨時看到已知宇宙的任何角落，簡直……她當然能想象這種能力如果運用在各個方面的話，會產生多麼駭人的效果。
“這大概就要涉及到所謂的終極恐懼了。”王逍聞言回道。
涼冰又瞪大了雙眸。
凱莎倒是不太驚訝的樣子，只是好奇地看著。
王逍並沒有賣關子，抬起手召出一團光球，光球之內滿是星空之影，涼冰仔細看去，那似乎是宇宙的三維模型。
“天道形態雖然無處不在，無所不見，但是並不是萬能的，甚至可以說，它是一種被禁錮的失敗的進化形態。”
他說，凱莎和涼冰認真地聽著，也沒人好奇他是怎樣研究出這些東西的。
“我們都知道，就算是用大時鐘也算不出大腦開發度超過百分之六十智慧的文明形態，或者說，主生物的生命形態難以超過百分之六十的大腦開發度。
（大腦開發度是超神世界原設定，不做爭論。）
主生物的形態是受到自然規則的限制的。
而宇宙邊緣的空間也是無法進行時空跳躍的，因為那裡的空間無法被準確計算，還有等等等等一系列問題……
也就導致了你們所謂的終極恐懼爭論。
我們直接跳過你們已知的爭論，從虛空的高度做出未必嚴謹的總結：有一種東西，在阻礙已知宇宙文明的進化和發展，自然的，或者人為的。
而人為的部分，我們直接將其定義為虛空文明。
我們假定，有一個或多個先輩文明，在發展到一定的高度之後，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回手為可能的後來者設定了種種障礙。
而這種障礙無形無影，彷彿自然，也就是宇宙執行的規則。
當然，我所說的，都是我個人的主觀推論。”
“說的好。”涼冰直接點頭肯定：“我覺得很正確。”
以她的高度，對這些不難理解，也早就做過研究。
只是無論是從超神學院時代開始和凱莎的爭執，還是直到後來的研究，她都沒有聽到過如此清晰的解釋，毫無遮掩。
他們那個時代的爭論和瘋狂，恐懼和茫然，對與錯，真與假，在王逍嘴裡卻完全沒有疑問。
這就是時代和智慧。
凱莎也只是點頭，沒有反駁。
她們沒把她們那個時代的東西再翻出來爭論，因為在王逍面前，那些根本沒有意義。
他不管正義的虛偽，還是邪惡的罪孽，他霸道的時候就霸道，從不遮掩，其實這種態度才是最正確的。
“而其他的限制暫且擱置，對於天道形態，按照我的推測，現有的宇宙規則是限制他們過分干擾主生物世界的執行的，具體表現為不能直接幫助主生物，或者直觀透露大量資訊，側面透露大量資訊也不可以。
當然，這個限制未必絕對嚴苛，或者說不到一定程度不會觸發這種規則。
而以天道級生命體看似強大實則能力有限的生命形態，是無法抵禦這種規則懲罰的，一旦觸發，便只能被湮滅意識。
讓你去做這種事，就沒有必要了……”
王逍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小凱莎，微微一笑。
小凱莎嫻靜地看著他，眸光中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柔，然後輕輕地靠在他的脖子上，嘴角抿出一抹美麗的弧度。
吧唧，又親了一小口。
“意……”涼冰嫌棄地擺手：“當著自己親妹妹撒狗糧，太不道德了。”
那小凱莎的形態都讓人羨慕嫉妒恨地沒吐槽，這又來這一套……
“所以你從來沒問過我任何事情。”小凱莎只把涼冰當空氣，輕聲問道。
從很久以前開始，她不說什麼，他也從來什麼都不問。
其實以他的個性本來是不應該的，她是神聖凱莎，雖然沒了知識寶庫，但是很多知識一直在她的腦子裡。
“呵呵，”王逍笑著點了點頭：“沒必要。”
小凱莎還是抿嘴笑，美美地倚在王逍脖子上。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涼冰氣惱地一推王逍肩膀：“煩人……”
不是她嫉妒，而是這王八蛋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這麼唯美過，不是沖涼就是熘冰，就一堆花樣。
涼冰、莫甘娜、天啟王三個形態讓她來回變，妹的……
“其實我覺得以我現在被你重新定義過的形態，未必……”小凱莎想了想道。
她如今的神聖形態是被王逍重新定義過的，而且是用改寫規則的力量重新定義的，所以她雖然身具兩種形態，但是也說不準自己還會受到多大的限制。
“沒必要。”王逍直接道。
小凱莎無言，也有少許失落。
有的時候，只能收穫不能給予，也不是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
不過想想，她倒也沒太矯情，這不僅是她的痛點，也是王逍身邊很多人的痛點，他總是自給自足，什麼都不缺。
“所以我們可以嘗試另外的一些辦法。”
王逍說著，直接抬手召喚出一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