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今日無加更)

“看風景啊!”廚子嘿嘿一笑,“那你慢慢看。”

一個人站這無聊,苗毅回頭道:“廚子,好久不見,不急走,咱們聊聊。”

廚子擺手離去,“不打擾了。”

苗毅無語,東張西望了好一陣,在這裡站三天有點難熬啊!

沒一會兒,千兒、雪兒來了,兩人端了茶水過來,“大人!”

雪兒捧著托盤,千兒端了茶盞雙手奉上,苗毅隨手取來,嚥了口還回,對二人傳音道:“今天這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兩人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被夫人趕出來罰站的,怕丟臉,雙雙暗暗憋笑回道:“明白。”

來了一對解語花,苗毅頓覺不難熬了,笑道:“千兒、雪兒,遙想當年初見你二人時的羞澀,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聊過天了,如今正好,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他想拉二人聊天解悶,誰知雪兒回道:“大人!您要是口渴就多喝一口吧,夫人臨走時吩咐了,說罰站就得有個罰站的樣子,只許我們每天給你送一次茶水,不讓陪著聊天,否則夫人回來後我們兩個就慘了。”

苗毅臉一沉,“不喝了,氣飽了!”

兩人行禮後款款退下,可謂一臉的同情,也心疼著呢,奈何沒辦法,若是不想大人再倒黴,就老實點配合夫人。

遠處崖壁的懸空樓閣上,處理了會兒公務的楊慶背個手領著青梅和青菊出來透氣,欣賞此地的大好風光,這是楊慶的習慣,喜歡在眺望山景時想事情。

一旁的青菊突然揮手指去,“大人,宮外那個站著的好像是宮主。”

楊慶和青梅立刻順勢看向宮中方向,睜開法眼一看,果見苗毅背個手站那,不知道在看什麼。

三人順著苗毅所看方向看去,也沒見有什麼。三人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後,還不見苗毅離開,青梅忍不住問了句,“大人,宮主在看什麼?”

楊慶搖頭,“不知道。”苗毅的心思他實在是不敢亂猜測了。

青菊問:“大人,宮主這些年去哪了?”

楊慶繼續搖頭,突然身形一閃,掠空而去,直接落在了宮外,上前對苗毅拱手道:“宮主,何故在此深思?”

苗毅擺了擺手,“在想些事情,讓我一個人安靜下。”

本想拉楊慶聊天的,不過轉念一想到千兒、雪兒的話,萬一回頭讓雲知秋知道了,鬧騰起來,真心丟不起這個臉,所以還是將楊慶打發走算了。

楊慶聞言只好拱了拱手,不打擾了,閃身又飛了回去。

沒多久,閻修和楊召青又出現了在了宮牆上,看了看站外面的苗毅,兩人相視一眼。

閻修嘆了聲,傳音道:“大人一世精猛進取,方有今天的成就,奈何碰到了夫人這個剋星,百鍊鋼也化作了繞指柔啊!”

他算是跟隨苗毅最久的手下,苗毅起於微末之際就跟著,如今接觸雲知秋的時間也不斷,就算之前千兒、雪兒不打招呼,他也能隱隱猜到苗毅站這是怎麼回事。

楊召青傳音回道:“大人可不是個怕事的人,連無量天都敢對著幹,能對夫人如此服服帖帖,你說大人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是我們該說的話嗎?我們只能往好處想,大人是心裡有夫人才服服帖帖…總之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就別瞎揣摩了,走吧,回頭讓大人看到了難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閻修招呼一聲,兩人悄悄出現,悄悄離開。

站的有些無聊的苗毅想到了渡過難熬三日的辦法,一顆仙元丹不動聲色拍入嘴中,閉眼修煉起來,如此一來三天時間過去快的很。

次日,天空陰雲密佈,苗毅略顯擔憂地看著空中,媽的,不會下雨吧,下雨若還是站在這裡,那就有些難看了。

千兒、雪兒又來了,依舊是端了茶水來,苗毅猛灌幾杯,暗中告誡二人,讓兩人不要再出來送了,他怕讓人懷疑。

二女剛離開不久,儒生和廚子聯袂走了出來,兩人一人手上捧了盤吃食,外焦裡嫩的烤野味,還有洗切好的野果,色香味俱全一盤,端在手裡,邊吃邊走了過來。

兩人各站苗毅一邊,苗毅左右看了眼,又閉上了眼睛。

廚子吧唧吧唧嚼著東西,詫異道:“大人昨天風景還沒看夠嗎?今天又出來看風景?”

苗毅閉眼淡淡道:“本宮在想些事情,你們兩個讓我安靜下行不行?”

儒生道:“大人,這天估摸著快下雨了,有事回去想吧,夫人不在,也沒人打擾你。”

“本宮正在考慮大事,別打擾我思路!”苗毅沉沉一聲。

儒生和廚子嘴裡的東西差點沒直接噴出來,憋笑不已,他們兩個跟老闆娘不是一年兩年了,老闆娘懲罰人的手段他們太熟悉了,在他們面前裝簡直是笑話。

“呀!真的下雨了!”廚子突然伸手迎了迎。

苗毅睜開雙眼一看,天空真的飄下了雨絲,回頭左右,發現兩個討厭的傢伙已經調頭離開了。

步入宮中的廚子直搖頭,“老闆娘對自己夫君也不客氣,牛二這廝娶了老闆娘這輩子有罪受了。”

儒生亦是嘖嘖搖頭,“可惜木匠和石匠抬轎子去了,不知道回來還有沒有機會看到。”

廚子:“回頭告訴他們兩個不就完了。”

空中的雨漸大,守在宮門口的修士不知宮主大人站那想什麼事情,竟然頂著大雨也不離開,奈何沒得招呼又不敢輕易上前去打擾。

雨雖大,不過對苗毅來說自然沒什麼影響,區區大雨焉能近他的身。

雨中,一隻靈鷲飛來,落在遠處山崖頂上的屋宇建築群的一棟樓上。

青菊取了傳訊玉碟,轉交給了楊慶檢視,一旁的青梅卻是站在煙雨濛濛的視窗回頭說了聲,“大人,雨下這麼大,宮主還站在宮外,不知在想什麼。”

楊慶聞言一怔,迅速放了雙腳下榻,快步走到視窗睜開法眼看向群峰拱衛的最高山巔,果見苗毅還佇立在大雨中,不禁眉頭一皺,目光閃爍著思索,很快眉頭放開,忍不住搖頭呵呵一笑,吩咐道:“把窗戶關了,免得宮主看到尷尬。”

青梅聞言關閉了窗戶,轉身問道:“婢子不解大人話中深意。”

楊慶拿著玉碟繞到長案後坐下了,笑呵呵道:“夫人可不是善茬,宮主新婚不久就偷偷跑了,一跑就是幾百年,夫人若是不給宮主一點顏色看反而是怪事。這事你們知道就行,傳出去有損宮主顏面,屆時別說宮主會惱羞成怒,夫人也不會饒過你們,我們看看熱鬧就行,別瞎傳。”

青菊驚訝道:“大人的意思是說,宮主在被夫人罰站?”

楊慶戲謔道:“你以為宮主是在看風景?有這樣站一個地方看一天都不膩的嗎?再說了,這麼大雨能看清什麼?”

青菊又問:“夫人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點,宮主畢竟是一宮之主,會不會傷了夫妻感情?”

楊慶搖頭,“能傷什麼感情?宮主回來,夫人若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那才說明兩人真的出了問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說明兩人沒事。從另一個方面說,兩人感情還是挺深的,否則就宮主那性子,哪會讓人看到這一幕。”

青梅難得一笑道:“大人說的是,沒想到宮主這好惹事的性子竟然碰上了剋星。”

楊慶嘆道:“這是好事啊!宮主好惹事,夫人是能拿事的人,夫人能克住宮主,宮主就能少惹點事,對大家都好,總比宮主害得大家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好吧。何況夫人待我楊慶不薄,能給薇薇一部那麼好的修行功法,我楊慶欠夫人一個天大的人情。”

青梅、青菊默默頷首,夫人能給秦薇薇修行功法顯然是看楊慶的面子……

大雨忽然變小雨,入夜後,小雨又變大雨。次日雨歇了,傍晚之際雨又停停下下,反覆在那折騰。

苗毅心想好,最好下到雲知秋回來,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過分。

誰知天不從人願,貌似是對某人不做好事的報應,熬到最後一天了,雨竟然徹底停了,天空烏雲散盡,碧空如洗,出了太陽,苗毅深吸一口氣,怨氣!

臨近正午,一頂香妃榻橫空而來,苗毅回頭看去,發現除了抬轎的木匠和石匠,還有一人跟隨,竟然是秦薇薇。

苗毅多少一怔,而且有些驚訝,短短三百來年,秦薇薇竟然突破到了紅蓮境界?

沒過多久,一襲白裙如雪的秦薇薇從宮中走了出來,見到轉身看來微笑的苗毅,明眸中閃過複雜情愫,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他,總能想起他一口鮮血噴在自己臉上,抱著自己駕馭龍駒狂奔逃命的情形。

只是稍微那麼一走神,立刻快步上前見禮,“卑職見過宮主。”

兩人隨便說了兩句,千兒飛快從宮中掠來,“大人,夫人有請!”

苗毅和秦薇薇告辭之後大步離去,只剩秦薇薇白衣如雪孤零零盯著他背影看了會兒,直到人影不見,方慢慢扭頭離去。

回到後宮,不見雲知秋的人影,苗毅黑著一張臉道:“夫人呢?”

千兒回道:“夫人經過長途奔波,沐浴去了。”

苗毅二話不說,直奔浴室,結果被守在門口的雪兒攔住了,“大人,您不能進去,夫人沐浴時不讓打擾。”

“笑話!我是她男人,是她拜過天地入過洞房的丈夫,她沐浴我又不是沒瞧過,全天下誰都沒資格進去,只有我除外,讓開!”苗毅沒好氣,直接揮手將雪兒撥開了,黑著一張臉硬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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