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介面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但是眼看著一群風紀委員就要動手拆箱,直接瞳孔地震。

他艱難的轉頭看向明日川,瘋狂眨眼。

明日川也看著自己這位摯友,彷彿聽到了打字機的“噠噠”聲。

是專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被改良過的摩斯密碼!

完了,那個箱子,絕對不能被開啟!涼介咔噠咔噠眨著眼睛,表情異常嚴肅。

不然擊劍部就真的完了!

明日川瞳孔也是一陣收縮,眨眼回應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啊混蛋!你打算炸學校嗎!

涼介再回,相信我,絕對不是什麼危險品……額,至少不那麼危險。

明日川倒吸一口冷氣,差不多明白是什麼型別的東西了。

不會影響到普通學生們吧?你我好歹是學生會的成員,別帶頭搞恐怖襲擊。

都說了絕對不會,相信我小明!

兩個摯友結束交流,幾乎是同時唉聲呻吟著揉搓自己的眼睛。

好傢伙,差點把雙眼皮眨成單眼皮。

明日川感受著有些抽筋的面部肌肉,四下打量著,而後在門口的樹林裡看到了一隻松鼠。

就你了!

“佩戴‘談判者’稱號,選擇目標,我視線內的那隻松鼠!”

明日川發動了稱號效果,而後上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了那個沉重的紙箱子。

周圍一圈風紀委員突然一愣,紛紛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奇怪,我們要檢查什麼來著?”

“應該是這幾個鐵桶吧?”

不然他們為什麼都圍了過來,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們看著後備箱裡盛放著高湯的鐵桶,敲了敲問道:“裡面是什麼?”

春奈回答:“是我們班級今天要用的肉湯原料,是明……”

突然,春奈說到嘴邊的話止住了趨勢。

好像有什麼名字即將脫口而出,但當她憋回去後,卻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了。

涼介也是出現了片刻的茫然,而後面色凝重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開來的大眾汽車,隱約間覺得哪裡有問題。

就好像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你在看照片的時候總是覺得,應該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但找不到他在哪。

這並非是第六感,而是來源於他敏銳的觀察——像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敏感的觀察。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涼介皺著眉頭呢喃:“副駕駛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而且從坐墊的形變和水杯的擺放位置上來看……應該跟我關係很好。”

“而且我絕對不可能專程開車就為了給一個女生運東西……”

明日川抱著紙箱子從他身邊經過,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因為你的力量變弱了,還是因為涼介真的很敏銳?”

他的影子一陣蠕動,就像是什麼東西準備從淤泥中鑽出來一樣,但最終影子還是恢復了平靜。

【兩者都有。】

黑霧那有特點的磁性聲音3D環繞著響起,但卻給人一種疲憊不堪的感覺。

它現在已經虛弱到從明日川的影子裡凝聚成人形都做不到了。

【這個少年確實如此,但另一個並非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她對你的愛之深切。】

明日川漸行漸遠的腳步不停,半回頭詫異地看著正在協助風紀委員們開啟鐵桶檢查的春奈,心想“你的意思是說,春奈剛才差點察覺到我的存在,並非是因為系統的力量變弱了?”

黑霧沒有再說話。

這讓明日川很是驚詫。

系統的稱號效果可是超自然能力,是能直接改寫因果的,按理來說凡是能被稱號影響的人都不在一個等級上,絕不可能出現察覺到稱號效果的情況。

可春奈居然差一點意識到那些高湯是明日川做的。

這就意味著差一點點,她就憑藉自己的意志掙脫系統稱號的壓制了。

這讓明日川有個大膽的猜想。

春奈對他那MAX的好感,可能已經能夠突破系統的次元壁了。

【所以我才說你是絕無僅有的天才,是最成功的一個。這是能跨越因果和時空的愛情,我相信也只有你有資格享受。】黑霧虛弱的嗓音再次響起【我要睡一會了朋友,但願只是一小會。】

黑霧沉寂了下去,如死了一般。

明日川的影子變淡了一些,即便是在初升的朝陽的照耀下,也總覺得像是被橡皮擦了一道一樣,不是很自然。

但一般沒人會注意到這種細小的變化。

……

晨讀的時間就是各個班級用來佈置自己教室並且做最後準備的時間。

而社團那邊,因為每個社團定下的表演地點和時間都不一樣,所以打算在文化祭第一天上午就先聲奪人的社團也急急忙忙趕到了自己的會場,開始做最後的準備。

因為弓道部和音樂社一致決定將節目留到傍晚的緣故,所以山崎亞衣其實並不是很著急。

等到八九點鐘,她才在山崎悠馬的陪伴下漫步於校園內。

今天的仁德義塾高中是學生們的節日,所以學生不必侷限於穿制服,山崎亞衣也換上了一身非常好看的連衣裙。

能在學校裡穿自己漂亮的衣服,又有誰會傻到穿校服呢?

而且跟平日裡多穿藍色不同,今天的學姐一身素白色長裙彷彿是希臘女神走出了油畫一樣,相當靚麗。

就差頭上有個柳枝編制的頭環了。

山崎悠馬一身西服叼著煙、滿臉的胡茬根本不像是一個高中生,反倒是更像中年大叔,也不怪涼介總是笑話他長得著急。

只是礙於山崎亞衣的緣故,他嘴裡的煙沒點火,只是叼著過過癮。

“兄長大人不用忙社團的事情嗎?我自己一個人逛也是沒問題的。”

“大人……御神子對分家說這種敬語,如果被本家那些老人們知道了,又會藉口生事,打壓我們的。”山崎悠馬跟在山崎亞衣身後,嘆了口氣說道:“亞衣你還是直接叫兄長吧。”

“怎麼,在學校裡兄長大人也要用家裡的規矩束縛我嗎?”山崎亞衣回頭看著山崎悠馬,笑了笑說道:“那就叫悠馬哥哥好了。”

山崎悠馬看著面帶微笑的山崎亞衣,覺得她好像比以前開朗多了。

難道是那個臭小子的功勞?

看來這頭豬也不沒想象中那麼糟,只是但願這白菜別真的被拱了。

那他得心疼死。

“我們的節目嘛……再議。”山崎悠馬在心裡嘟囔著也不知道讓羽生那小子準備的東西順利進門了沒,剛才他可是看見安檢還蠻嚴格的。

“倒是亞衣你不需要準備什麼嗎?這幾天聽禮奈說,你在家裡也天天背臺詞背到很晚。”

山崎亞衣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悠馬哥哥是什麼時候跟禮奈聊上的?”

“咳!亞衣這話可不能亂說。”山崎悠馬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說道。

在山崎家族,分家和本家有著絕對性的界限,他一個分家的孩子絕對不能跟本家的任何人扯上關係。

哪怕是隻是本家的一個女僕都不行。

“我們的節目在傍晚,所以我想先去別的地方逛一逛。”山崎亞衣有些心虛地說道。

雖然說是隨便亂逛,但她還是帶著山崎悠馬彎彎繞繞來到了高一教學樓的門前。

山崎悠馬抬頭看著眼前的教學樓,突然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女大不中留啊!

“快走,快跟上呀!聽姐妹們說,他們在高一發現了一個特別帥的男孩子哦!比山下智久都帥!”

“誒?真的假的?跟小栗旬比呢?”

“聽說比小栗旬帥!”

“哇,木村拓哉呢?”

“哎呀,帥帥帥,親眼看一看嘛!再不走要趕不上了,他們班的主題是中餐廳哦!聽說已經被女生堵得水洩不通了!都吵著要吃他做的飯呢!”

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從山崎亞衣身邊歡快地跑了過去。

山崎悠馬一聽她們的談話,直呼完蛋。

“兄長大人,待會若是我有什麼不淑女的表現,能請兄長大人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嗎?”

山崎亞衣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核善的微笑。

山崎悠馬欲哭無淚,心想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他祈禱著只要初鹿野家的那個瘋子別也在現場就行。

那可就真得打起來啊!

該死,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羽生,問問東西運進來了沒。

可能要提前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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