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在等結城愛來的這段時間裡又自己嘗試了幾次,不僅僅是沒有紅豆的紅豆南瓜粥,還包括其他一些其他的粥類。

甚至她就是不信邪,乾脆直接做了一鍋白粥,但是添水太少導致雖然定時跟影片博主一樣,最後還是水蒸乾了燒糊了。

再次把糊了的白粥倒進垃圾桶,初鹿野有些崩潰。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失敗多少次了,哪怕是有一次稍微能吃也行,至少代表她在進步。

但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嘗試後,最後一次的白粥甚至還不如一開始的南瓜粥。

起碼那南瓜粥還能喝不是?雖然味道苦了點,但是它沒糊啊!

最後她放棄了,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等結城愛過來。

又過了幾分鐘,門口的傳呼機響了起來,她用隨手的遙控器將傳呼機接線到客廳電視上,電視上裡面便出現了大門口的畫面。

這個大門口可不是別墅的大門口,而是初鹿野莊園的大門口。

都作為一國首富了,住宅自然不是富麗堂皇和佔地面積大就行了的,方方面面的便捷才是人類追求的終極。

可以說惰性是人類發展的動力。

“大小姐,門口有人想見您,說是您學校的後輩,有預約的。”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抬頭看著警衛室上方的監控攝像頭跟初鹿野彙報著。

初鹿野是可以透過攝像頭看到大門口的畫面的,但是外面的人只能聽見初鹿野的聲音,隱私做的非常到位。

這個彙報的男人看起來蠻年輕,他在半年前還是私人警衛隊裡非常不起眼的新人。

就因為在那次東方文華酒店針對初鹿野花沢的刺殺中,他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幫失責隊長求情的人,所以半年時間連升數次,已經是莊園安保的總負責人了。

初鹿野對他有些印象,她這個人幫親不幫理,所以對這種知恩圖報的人印象還不錯。

“如果是個女孩的話,帶過來讓我看看,其他人轟走。”

“是!”

男人朝著遠處揮了揮手,於是便有警衛帶著結城愛走了過來。

初鹿野遠遠看見結城愛,點頭說道:“可以放行,直接派人送到別墅門口來,記住樣子和名字,以後她來莊園都不用攔,提前通知我一聲就好。”

“是,大小姐!”

切斷了通話,連一分鐘都沒過,初鹿野就聽到了由遠而近的發動機轟鳴聲。

初鹿野大吾講究效率,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有這樣的僱主,底下的警衛也個個彪悍,在莊園大道上飆到一百六十邁,要是有個坑直接車毀人亡。

初鹿野開啟大門,正好看到結城愛被請下車。

很顯然小姑娘被嚇得不輕,結城愛什麼時候坐過一百六十邁的車?

她坐車的機會都很少,更別提是坐在防彈軍用吉普上飆車了。

而且周圍警衛身上可是全副武裝的荷槍實彈,是真傢伙,結城愛很聰明,所以絕對不會懷疑是玩具之類的抱有僥倖心理。

她緊緊抱著懷裡的舊書包,好像裡面有結城家全部家當的存摺一樣謹慎且警惕。

直到看見豪華別墅開啟門,初鹿野花沢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結城愛才猛地鬆了口氣。

在此之前她從到了這個比國家公園都大的莊園門口時,就有種愛麗絲夢遊仙境的錯覺。

再加上一直沒見到初鹿野本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她一路上總感覺自己好像進了軍事禁區一樣,裡面就是有導彈坦克她都不奇怪。

好在別墅周圍風光秀麗,假山綠水在冬季也別有風味,而且初鹿野本人也出現了,徹底打消了她的顧慮。

“會長!”結城愛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喊的格外親切,幾步就撲了上去。

“嗯,進來吧。”

初鹿野讓開身子,而後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看著那些警衛,倒也沒怪罪,只是淡淡說道:“送她出去的時候開慢點。”

“是!”

結城愛跟著初鹿野進了別墅,她的嘴就一直沒合上過。

她不知道牆上那幅畫值多少錢,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連鑲金帶銀的畫框都買不起,而畫肯定要比畫框貴上千百倍。

她也不知道地上鋪著的地毯得多少錢,但以多年做手工活的經驗看來,這張純手工制的毛毯哪怕是狐狸皮都得十多萬円。

但很顯然地毯是熊皮的,因為牆上還鑲嵌著它的頭——一顆風乾的棕熊頭顱。

這是初鹿野大吾年輕時候,在深寒隆冬陪當時有位富商進山打獵的獵物,肉當天兩個人就吃了,皮富商沒要,初鹿野大吾就帶回了家。

後來經濟泡沫富商破了產,初鹿野大吾幫了他,傾家蕩產從富商手裡接過了凍結的剩餘產業,給了對方活期資金套現救急。

若是硬要做個比喻,大概就是初鹿野大吾是個窮困潦倒的大學畢業生,用身上唯一的五千円,買了一臺二手保時捷,但車得一個月後才能過戶。

對於商人來說這種風險不算什麼,甚至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多少人對這塊肥肉趨之若鶩。

所以有人接盤的,給誰都是一樣。因為兩個人的交情,富商最終選擇了便宜初鹿野大吾。、

這是初鹿野大吾人生中幾個比較閃耀的里程碑,是重要的轉折點。

迄今為止都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初鹿野大吾那時候就目光久遠,算到了富商會破產……亦或者是其他更陰暗的可能?

誰也不知道,畢竟年代久遠,已經無從查起了。

但這張熊皮一直是初鹿野大吾引以為傲的戰利品,每一個有幸來他家裡做客的客人,都會穿著拖鞋從他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上走過。

“隨便坐,“初鹿野隨口說道:“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啊,不用了,水就好。”結城愛有些侷促地坐在沙發上,扯了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回應道。

初鹿野也不矯情,還真就給結城愛倒了杯水,自己又泡了杯咖啡。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結城愛有些手足無措,不明白初鹿野叫她來是什麼意思。

反正一路上的心理準備都已經被這個跟天堂一樣的莊園徹底沖垮了。

她早就聽說初鹿野家裡有錢,是全國首富的女兒,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覺得頂了天也就是住在豪華公寓裡,有很多的傭人幫忙,不用自己親自收拾家務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農民認為皇帝肯定用金鋤頭,重新整理了結城愛的三觀。

捏起茶杯抿了一口熱水,結城愛的小手不安地來回交叉揉搓,終於她決定率先打破這種尷尬。

於是結城愛把那個縫滿補丁的書包開啟,從裡面開始一本一本往外拿資料夾。

初鹿野一挑眉:“這是幹什麼?”

結城愛一愣,而後看向她:“會長您叫我過來,難道不是聽我當面彙報工作的嗎?”

“彙報工作?”初鹿野看著那些資料夾,明白結城愛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不過其實本來她也沒跟結城愛說為什麼讓她過來,結城愛這麼理解也無可厚非。

畢竟結城愛身為高一的學生會會長,在工作上可以說是盡職盡責,某些方面比初鹿野都要細心和不厭其煩。

高二和高三的學生會事宜都是分工明確,鳳南和初鹿野只需要下達命令,就會有專門的人去處理專門的事。

而高一學生會不同,結城愛事必親躬,只有自己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把活交給其他人。

“嗯,對,彙報工作。簡要彙報,挑重點說。”

初鹿野厚著臉皮默許了結城愛以為她叫她過來是為了工作的誤會。

因為初鹿野其實內心深處不太想讓結城愛知道,她大老遠讓後輩跑一趟,單純是因為自己不會做飯。

這樣一來做飯成了附加,初鹿野自己的羞愧感也能小一些。

結城愛聞言點頭,在資料夾裡挑了挑,選了標註日期最近的一個開啟,將學生會起草的放假明細遞給初鹿野。

“這就是我和鳳會長一起制定的計劃,初鹿野前輩您請過目……”

掛在牆上的萬年曆一分一秒跳動著,初鹿野慢慢忘了讓結城愛來得主要目的是什麼,全身心投入,兩個人開啟沉浸式辦公。

但是大部分時間她都是聽著結城彙報很少插嘴,即便是遇上結城愛專門詢問她的意思,初鹿野也不會給出確切的答覆。

最後兩個人也僅僅是敲定了一些至關重要的大事,而更多地,初鹿野選擇了沉默。

“會長,你不打算管學生會了嗎?”

結城愛收起那些資料夾,語氣有些落寞。

她也不是愚笨的人,學校裡關於初鹿野準備禪讓的訊息風聲鶴唳,結城愛自然也嗅到了一絲味道。

初鹿野仍然沒有直接回答,“就像是最近學校裡的事務一樣,我不會給你確切的答案,任何答案都應該讓你的內心告訴你。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不要讓其他人左右了你的想法和情緒,你不比任何人差。”

簡單的一句話,卻解開了結城愛的心結,讓一直困擾她的一些事情迎刃而解。

不管是學習上的,還是感情上的。

“我明白了,”結城愛說道:“我會好好輔佐鳳會長的,初鹿野前輩您放心吧。”

初鹿野看著她,輕輕搖頭。

“未來的仁德是你的,不是鳳南的。”

“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鳳南他有比學習和學校事務更重要的事,他的心思並不在學校裡,而且也不應該在學校裡。”初鹿野說的十分平靜:“等到明年他升入高三部之後,學校外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事等他去處理,所以仁德義塾高中真正的話語權還是會落在你的手裡。”

說完這句話,初鹿野微微轉頭看向天花板自己房間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某個甩手掌櫃願意動彈動彈,你可以比現在輕鬆許多。

那個自己畢業之後,最有資格繼承王位,成為仁德之王的狗男人。

頓了一會,她收回目光繼續說道:“所以到時候你需要在高一新生組建的學生會的幫助下,就像我引導你一樣,去引導他們。”

“仁德義塾高中學生會的真諦,就在於傳承。現在,我把學生會傳給了你,將來有一天,你也要傳給後輩。”

“生生不息。”

初鹿野談及自己的畢業,就像是在談及陌生人的故事一樣從容不迫,一點都沒有不捨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情緒。

高中對於她而言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站點,是一個過程。

現在這個站點已經到了該搭乘下一班車的時候了,自然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至於其他人在高中那些真摯的感情……

對初鹿野來說最重要的那個人已經搞到了手,其他人都無所謂了。

眾生在她眼裡都一個樣,沒差別的。

如果你因為高中畢業而跟某個人就從此斷了聯絡,那麼說明她或他對你的人生影響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要。

“我想我明白了,”結城愛收拾好資料夾裝進舊書包裡,“我會牢牢記住前輩您今天的教誨的,那麼我該回去了。”

“先等等,”初鹿野叫住了結城愛,輕咳一聲故作嚴肅:“其實我今天叫你來還有另一個原因。既然彙報工作的正事忙完了,那麼該說其他事了。”

“我家裡有人生病了,現在正躺在臥室裡休息,我想給他做頓有營養的粥,但是我並不太擅長做飯,正好你來了,能不能教一教我。”

“生病?是什麼病?”結城愛兩隻手緊緊握在胸前,很是擔心。

初鹿野突然一愣而後心頭一暖。

結城愛大概是因為自己母親的病有創傷後遺症了,一聽見生病就以為是什麼絕症,下意識就替初鹿野擔心了起來。

這種擔心因為是針對初鹿野的,所以初鹿野在心裡聽得很清楚。

善良的人永遠不會招人討厭的,哪怕對方是初鹿野這樣冷漠的人。

“沒什麼大礙,就是普通的感冒,需要一頓有營養的飯,我聽說粥就不錯。”

初鹿野說道。

結城愛搖了搖頭:“生病的是前輩你家裡的男性吧?”

“誒,沒錯。”初鹿野點頭。

剛才她說話的時候有提到“他”,在日語裡性別是能夠透過談話得知的。

結城愛聞言認真說道:“如果是男性的話,我不認為做粥是最好的,相反雜炊會更好一些。”

雜炊和菜粥,日本的兩種粥類的廣義稱呼,像南瓜粥、蔬菜粥之類的日本古代一般稱為“菜粥(おじや)”,帶肉類葷腥的稱為“雜炊(ぞうすい)”,這兩者都是用熟米飯做的,區別是菜粥米飯粘稠,雜炊米飯顆粒飽滿。

而“粥(かゆ)”這個詞,專門指用生米做成的白粥。

在日本大部分地區都有感冒喝雜炊和菜粥的風俗,久而久之這兩個詞便不再細分,類似於同義詞了。

菜粥也加了葷腥,雜炊也可以全素,年輕人不再那麼講究。

“如果是男性的話,我覺得做雜炊會更好一些,吃點葷腥身體才會有力氣的。”結城愛笑著說道:“我家弟弟就是,哪怕是感冒了也想吃點充飢的,反而只是喝粥會捱餓。”

但是結城愛比較傳統,她仍堅持雜炊帶葷腥的神奈川鄉下的傳統理念。

初鹿野想了想明日川那牲口一樣的體格,確實一碗南瓜粥頂多算是開胃菜,肯定不夠他充飢。

“好,那就雜炊吧。”

“可以借用廚房嗎?”

“當然,跟我來。”

初鹿野領著結城愛進了廚房,結城愛先是在洗菜池裡洗了洗手,然後擼上袖子一副準備大顯身手的樣子。

“我準備好了前輩!您說要用什麼原料做都可以,我保證會讓您滿意的……只是您家裡有沒有羽釜?我用不慣電器。”

初鹿野搖頭,不知道是在說沒有那種老舊的廚具,還是在否定什麼。

“我不是讓你做,而是讓你教我。”初鹿野說道:“這頓飯,得我親手來。你只需要做技術指導,確保我做出來的東西沒毒能吃,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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