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並不讓我意外,上次我讓老黑搞了侯衛東一次,侯衛東和雷震的“樑子”就算是結下了。

侯衛東肯定以為雷震要滅他的口,他要是不想坐以待斃的話,他肯定也得做點什麼。

看看,他的行動這不就來了嗎?

我問李哥有沒有拍到影片,李哥說侯衛東是在小區樓道里捅的雷震,當時他的人沒辦法跟太近,所以沒有拍到捅人的過程,只拍到了侯衛東從小區裡逃跑時的影片。

我讓李哥等會掛了電話把影片發給我,接著問他:“那雷震被捅成什麼樣了,人沒啥事吧?”

問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其實還在為雷震祈禱呢。

希望他的傷勢不要太嚴重,更不要直接死了什麼的。

倒不是我出於好心,主要是我想親手來“處理”雷震。

李哥說:“他現在被送到醫院去了,人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已經派人去醫院守著了,還有侯衛東這邊我也讓人一直跟著,現在正朝著郊區逃呢,看他那架勢今晚估計是不會回家了,有可能要跑路。”

一聽侯衛東要跑路,我自然也著急了。

“那你讓你的人看好他,千萬別讓跟丟了,我會帶我的人去抓他的。”

“好。”

掛了電話,李哥把影片給我發來,其實影片裡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侯衛東從樓道里出來後,瘋了一樣往小區外面跑,加上又是天黑,小區裡光線也暗,他跑的也快,所以只能看到一個黑影,沒什麼看頭。

隨後,我給老黑麻桿打了電話,兩人說剛辦完事,正準備回宿舍。

我讓他們先別急著回,等下可能要去抓侯衛東,還讓他們把麵包車和麻繩布袋子什麼的準備好。

一切準備就緒,我讓小胖在洗浴部看著,我則帶著娘娘腔和馬濤去找了老黑麻桿,然後兄弟五人一起朝著郊區而去。

在路上,我問了李哥侯衛東的具體位置,李哥說侯衛東躲在了他郊區一個朋友家,那個朋友住在一個小院裡。

我們到了小院門口,還見到了李哥的人,李哥的人說他已經打探清楚了,院子裡一共有兩人。

一個是侯衛東,一個是他朋友,他朋友是一個比較瘦小的人,身高不過一米六,體重不足一百斤。

他的意思是,這兩人對付起來比較容易。

既然這樣,我們也就沒什麼好緊張的,我囑咐兄弟幾個,進去把兩人都控制住,侯衛東的朋友先綁起來看著,只要不讓他去報警就行,至於侯衛東,給他帶去上次搞錢總的水庫那,好好折磨他一頓。

至於我,一時半會還不跟侯衛東“相認”,我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我想知道的資訊。

隨後,四人翻牆進了小院,很快屋子裡傳來一陣打鬥和叫罵聲,前後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老黑和麻桿就押著侯衛東出來了,侯衛東的手當時被綁著,腦袋也蒙著,嘴裡似乎是塞了布頭什麼的,他不停的哼唧著。

可能以為我們是雷震的人要殺他,侯衛東往外走的時候很抗拒,還不停的掙扎,老黑跟麻桿自然也時不時就給他一拳或者給他一腳。

我示意兩人先把雷震押車裡,接著還走到屋子裡看了下另外一人的情況。

另外一人確實很瘦小,長得尖嘴猴腮的,他此時也已經被綁的死死的,只不過他腦袋上沒有蒙著布,他是能看到我們的。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人看著很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貌似也認出我來了,臉色這時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走過去,盯著他仔細看了片刻,終於認出來了。

這人是我爸之前鑽井隊的工人,我小時候見過面。

我走過去將他嘴裡的布頭取下,然後拍拍他的臉冷笑道:“侯衛東和雷震乾的那件事,也有你參與是吧?看在你曾經為我爸打過工的份上,我讓你自己挑個地,你看我是在哪裡挖個坑把你活埋了。”

“張揚……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爸的死是侯衛東跟雷震乾的,我壓根就沒參與,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侯衛東給了我兩萬塊錢,讓我幫他保密,這錢我可以都退給你,我再額外給你一萬行嗎,求你不……”

他後面說的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主要是我聽到他說我爸的死是侯衛東跟雷震乾的這番話的時候,整個大腦都已經空白了。

腦袋此時也嗡嗡直響,眼前的畫面都有點重影了。

看來我爸是真的出事了。

真的被侯衛東和雷震殺了。

雖然之前我就有這個猜測,但一直都是猜測而已,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現在尖嘴男的這番話不就算是人證口證嗎,也算是驗證了我的猜測。

我很難形容,我確定這個訊息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如果我跟我爸關係很好很親密的話,我估計現在都會瘋了一樣打他一頓,然後再出去捅侯衛東幾刀。

可是現在,捅侯衛東幾刀的衝動我倒是有,但是這個尖嘴男我卻沒什麼想要跟他計較的心思。

旁邊的馬濤倒是比我的反應大。

他很震驚的大罵道:“草,意思是姑父是被人殺了的?被侯衛東他們殺了?”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的沉默,已經告訴了馬濤答案。

馬濤更是罵了幾句,完事還踹了尖嘴男幾腳。

尖嘴男繼續求饒:“真的跟我沒關係,不然你們報警都行,讓警察來處理行嗎,千萬別殺我,我是冤枉的,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我用腳踢了踢他:“行,那你說吧,我看看你透露給我的資訊,值不值你這條命。”

尖嘴男接著把他知道的告訴了我。

他其實知道的也不多,也是上次我離間了侯衛東和雷震後,侯衛東才找到他把當年的事告訴他,一邊給他兩萬塊讓他保密,一邊跟他密謀著要去做掉雷震。

今天本來是侯衛東跟尖嘴男一起去殺雷震的,但是尖嘴男臨時打了退堂鼓,侯衛東只好獨自一人行動,同時讓尖嘴男給他提前做好跑路的準備。

侯衛東來這裡其實就是打算拿點物資跑路的。

瞭解完我對尖嘴男說:“你有沒有參與,我還得去調查,在這之前你就老實呆在這,別耍滑頭什麼的,不然我不會輕饒你的。”

尖嘴男立馬說:“我絕對沒參與,你隨便去問,只要侯衛東和雷震不撒謊害我,肯定可以還我一個清白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發現撒謊的跡象。

我問他:“那這個院子平日裡不會來人吧?可別半夜或者明早來了人,到時就別怪我們對來人不客氣了。”

“不會不會,我是個大光棍,沒老婆沒孩子,就我一個人住在這,而且這一陣我一直在外地打工,也是剛回來,沒幾個人知道我回來了,就是過一個月可能都不會來人的。”

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了。

我囑咐馬濤和娘娘腔看好他,完事我出了院子來到麵包車上。

侯衛東估計剛剛不老實,被老黑和麻桿又狠揍了一頓,不知道是把他鼻血打出來了,還是把腦袋開了瓢了,頭上的布袋子都染上血了。

我也不管他死活,讓老黑開車去水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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