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個陌生的院子裡,身上穿著僕人的粗布衣賞,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黃小西進的院子裡,她的著裝素雅。

“張子文,我們明天早上逃離這裡。”黃小西對我說。

“不能現在逃嗎?”我好奇的問到。

“府裡內外都是人,怎麼逃出去?”

“明天早上也有人啊!”

“趁天還沒有亮時,他們都沒有起來,我們就逃。”

“為什麼要逃?”我又問。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黃小西轉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離開,她到的院門口,就遇到一中年男人進院,那男人對她點頭哈腰,很是恭敬的樣子。

中年男人來到我身邊,就對我橫加指責:“你站在這像根木頭,這院子都還沒掃,你去拿掃帚掃乾淨。”

我只好去角落裡取掃帚,中年男人見我彎腰掃地,就又對我說:“不要以為大小姐對你另眼看待,我就會怕你,你也只不過是個下人,我可是老爺的心腹,這府裡上下的事都由我管,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皇上已經下旨,召大小姐進宮,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要痴心妄想呢。你把院子掃乾淨了,我是要檢查的,如果掃的不乾淨,我會扣你工錢的。”

管家走後,我依舊在掃院子,難怪黃小西要急著逃走。

待我把院子掃乾淨後,我正想坐下歇會,管家這會正好進院子,“你愣在那幹什麼,你的事多著呢,去抱柴火進廚房。”

我也不知柴火放那,就以為在院子外,往門口走。

“你往那裡去,柴火在你住的屋裡呢?你不會連你住的屋也不知道,我快被你氣死。”管家用手指著,我才知道位置。

到的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我屋的窗戶被人拍的響,“張子文,趕緊起來。”

“我立刻起來。”我翻身起床,把衣服利索的穿上。

黃小西站在門外,她揹著一個包袝,正焦急的等著我。

“快點,天快亮了,我們往後門走。”黃小西拽著我的胳膊。

我們小跑著直奔後門,這天還有些冷,我推開了門栓,輕輕開了門,我側身出門張望,後門沒有人把守,我大膽的邁過門檻,黃小西出門,把門也帶上了。

路邊停著一輛馬車,趕車人正等著人,我和黃小西就跑了過去,“師傅,出城。”黃小西焦急的說。

我們兩人上了車,馬車就啟程了。

忽然聽到府裡傳出聲音,“大小姐失蹤了,趕緊找。”

天亮後,我們的馬車才到城門口,城門口有許多人等著開城門。

待我們順利離開城門,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城門口有府裡的人詢問著守城的兵,得知我們出城的訊息,他們慌忙出來追趕,也有官兵騎馬來追。

我們所坐的馬車走的也不快,師傅不急不慢的。

黃小西從包袝裡取出一錠銀子來,從視窗遞給師傅,“師傅,麻煩你走快點,有人追我們呢。”

“好的,你們坐穩了。”師傅揮起了馬鞭,一聲鞭響,馬身一振,果真向前跑的飛快。

“黃小西,現在是什麼年頭?”

“西夏,李元昊的那個朝代。”

馬車越來越慢,聽到了連續不斷的鞭響聲,馬車還是停了。

“兩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我的馬跑死了。”師傅抱歉的說。

我和黃小西只好下車,黃小西又從包祔裡取出銀子,遞給了趕車師傅,師傅說了些感恩戴德的話。

周遭又沒馬車,追兵會趕來,我們直接走上了小路,躲避著官兵。

我和黃小西再次走到莫高窟,在莫高窟隱居著。

黃小西將我們從西夏逃離的故事畫在了窟內的牆上,而我成了一個木匠師傅的徒弟。

窟前要修木製建築,在風沙侵襲後,先前的建築損壞嚴重,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搭建一層。

先是有馬車運來樹木材料,工人們卸下木料。

木匠師傅們揮動斧頭,開始砍削木料。

一根圓木頭擱在木叉上,我舉起斧頭就砍著木頭,將圓木砍成了方木,再用刨子把方木表面刨平。

方木端用鑿子鑿成方孔,在連線時就採用楔入的方法。

窟前搭起了高架子,木匠師傅站在架子上,把吊上來的木料進行組裝。

窟樓組裝完成後,就刷上了漆,樓頂上蓋瓦,五層樓疊加著依山而建,攢尖高聳,簷牙錯落,鐵馬叮咚,成為莫高窟的標誌。

我來到窟內,看到黃小西還在用心畫壁畫,壁畫描述了我們搭建五層樓時的情景。

上午時,我一個人在石窟裡作畫,畫一個佛光普照的影象。

石窟內突然暗了,我感覺有人進來了,我還以為是黃小西,也就沒管,待那人到了我身邊,我才察覺,發現不是黃小西,而是兩個蒙古兵,從他們穿著上看出來的。他們很是彪悍。

“你們有什麼事嗎?”我心裡發慌的問。

“我們大汗要見你,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兵說。

我一時猶豫不決,想著手裡的畫沒畫完,見他們又是兵,秀才遇到兵,又不好說不去,那可是大汗。

一個兵就把我手裡的碗和筆奪了,放在了地上。

“大汗有請,你還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一個兵威脅。

我被一個兵向前推了一把,我無奈的向前走著。

我還想著出了石窟後,就想法逃走。

那知石窟外停著一隊人馬,他們腰挎著刀,身揹著弓箭。

我看到這陣勢,心想著逃不了,人沒有馬跑的快,而且他們手裡還有弓箭,聽說他們射箭很準,我只能乖乖就犯,跟著他們走。

他們備了一輛馬車,我坐於馬車內,他們一隊人騎馬跟著。

他們為我備了食物和水,照顧的還算周。

幾天後,我就進了他們的軍營,我被領到一個軍帳裡,有兵就跟我說了,你要見的是成吉思汗。

我心中很是緊張,這個大汗不好惹,弄不好有殺身之禍,要小心慬慎的,我進入軍帳,見到帳裡有一人,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他跟我說著話,“你是莫高窟的畫師?我也信佛,我要求你把我畫在石窟裡,把草原上的軍民畫在石窟裡,我允許你在軍營裡四處走動。”

“願意為大汗效勞。”我受寵若驚的。

我和大汗談話的時間比較短,就被兵帶出了大帳。

當天,大汗騎著馬帶著群臣出去狩獵,我也在他們隊伍中,看著他們行動。

聽得鳥的叫聲,大汗抬起頭看天,只見一隻雕在天上飛翔,離他有些遠,大汗拍馬揚鞭,馬急馳向前,大汗雙手抬起手中弓箭,輕鬆的張弓拉箭,只聽的一聲弦響,箭飛了出去,一隻雕應聲中箭,從空中直線下墜,掉落在地上,有兵急忙跑著去撿拾獵物。

我回到軍營,看到許多的兵圍在一起,裡三層外三層的,氣氛也是高漲,他們還大聲喝彩,有更多的兵聚攏來,將圍觀的圈子擴大了,他們在看熱鬧,我也是充滿好奇心,就這陣勢,圍觀人數眾多,擠的密不透風的,我想擠進到前面去,他們也不讓,一個個看的興致勃勃。

他們一個個很是強壯,我只好站在外圍一個比較高的地方,向裡觀望。

在圍觀者留出的中間空地上,有兩個壯漢光著膀子,他們在摔跤,兩人互抱著,試圖把對方摔倒,他倆都憋著勁,雙臂與雙臂狡著,雙腳牢牢的扎地,膝蓋彆著對方的膝蓋,兩人韁持著,都是臉紅脖子粗,他們使出渾身力氣堅持著,就像這一刻停止了,等待著對方岔氣,就會扳倒對方,他們互不相讓,就這樣熬著,總有一個熬不住。

圍觀的人大聲喊叫著,震耳欲聾的,給他們兩人鼓勁,比在場上的人還激動。

有一個人還是堅持不住了,對方一把將他撂倒,傳來勝利的吼叫聲。

圍觀的一些人發出嘆息聲,另些人鼓掌吶喊。

摔跤比賽還在進行著,可我被不遠地的射擊感到興趣,我向他們靠近。

他們在訓練,馬向前奔跑著,騎手跨在馬背上,雙腳夾著馬肚,身子顛簸晃動著,他們把手中的弓拉開了,箭對準了遠地的靶心,弓弦嗡的一聲響,箭射了出去,穩穩的釘在了靶心上。

到的晚上,他們點起了篝火,席地坐成一圈,在明亮的火光中,他們站起身,唱起豪邁的歌,他們手牽手跳起舞來。

天明時,他們穿上盔甲出發了,他們的鐵騎征戰四方,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我再一次得到大汗的召見,我把手中繪的畫遞給他,大汗看了畫後,很是滿意,他賞賜了我一些金銀,要求我把畫中的內容畫在窟內,待畫成後,他會親來觀賞,大汗派人把我送回了莫高窟。

我回到窟內,就開始做畫,日以繼夜的畫。

終到的畫成,我卻聽到大汗死去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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