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才又一次擺脫了警方的追捕,他鑽進了橋底,用手機操作,進入了警方的網路,設定了一個虛似的定位點,讓追捕他的警方捕了個空。

夏有才是捂著鼻子進得橋底,他進來後才感後悔,又因要擺脫警方視線,無奈之下,才到橋底暫時躲避。

天橋底下是個垃圾場,臭氣沖天。

二十來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在垃圾堆裡翻找著食物。

一個頭發蓬鬆的男人跪在地上,從一個小包裝袋裡拿出一塊麵包,他眼睛亮了,像撿到一塊黃金,麵包上有紙屑,正用手挑出髒物。

邊上一人見他手中的食物,慌忙來搶,另外幾人也來爭奪。

他不顧麵包上的髒物,見四下人們瘋也似的撲向他,他慌忙將手中麵包塞進嘴裡,還沒來的及嚼,就匆忙嚥了下去。

他將一個空礦泉水瓶子倒著舉起,瓶口向下,幾滴水滾落到他枯裂的嘴唇上,他渾濁的目光掃了夏有才一眼。

夏有才見到那張枯黃的臉,似曾相識,那男人用憤怒的眼光看著夏有才站立的地方,夏有才見到自已腳邊有漆黑的被褥,就明白了,自己佔了別人的地方。

對方的臉很熟悉,雖然有些削瘦,他在記憶中搜尋,眼前的人不就是當年一夜暴富,又一夜變成窮光蛋的東山嗎。

夏有才怯怯的移了個位置,左右張望,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員向他靠近。

他跪在地上,緩慢的爬行著,虛弱的喘著,才到的他的窩裡,費力的拉過被子,吃力的躺了進去。

\"東山大叔,是你嗎?\"夏有才問。

他微微張開雙眼,臉上浮出欣喜的表情,居然有人知道他的名子。

\"我是夏有才,你記得我嗎?你當年救過我的,當年我還是小學生,手裡拿著吃的食物去上學,那知五條野狗聞到食物的香氣,向我圍過來,我驚懼的退至牆角,幾條野狗緊逼著我,我當時非常傻,不知扔掉食物,還想把狗趕走,一條惡狗向我撲來,我閉眼嚎哭的時候,是你拿著長竹竿,趕走了狗,救了我,每當我看到幾條狗時,就想到了你,你當年風華正茂,英俊帥氣。\"夏有才說。

\"我有風華正茂過嗎?我直覺得我很忙,忙忙碌碌的沒時間照鏡子,每日每夜的工作,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東山從喉管裡崩出幾句話來。

\"東山大叔,看你餓得不輕,我請你吃飯吧。”夏有才邀請。

\"你是誠意的請嗎,不是施捨?\"東山看著他。

\"我誠心誠意的請你,需要你親自去取食物,你在銀行的系統裡還有資訊沒,我已經被通緝了,不能親自去,\"夏有才問。

\"是請嗎?好像是施捨,別人施捨的東西,我是不吃的,我寧願餓死,反正也是末日了,我又何必放下最後的尊嚴,去接受別人的施捨。\"東山閉著眼。

\"你是在幫我,我現在也餓著,無法得到食物,如果銀行裡沒有你的個人資訊,你就當我沒說過。\"夏有才說。

二十多個男人的耳尖,聽得有食物吃,紛紛湊來,他們渾身充滿著臭味。

\"誰有銀行卡在手上,有個人資訊的?\"夏有才大聲說。

\"銀行卡早就丟了多少年了。\"

\"我多少年都沒進過銀行。\"

\"我一生混跡在垃圾堆裡,只顧得溫飽。\"

\"屬於我們的資訊以不存在,只是一個人,無名無姓,無住址,是個黑戶。\"

眾人搖頭,沒一個人有銀行資訊。

\"我有卡,但卡里金額已經負了,\"東山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卡來。

\"沒事,我給你轉一筆錢進去,但是,你們要在這筆錢凍結前五分鐘,迅速取出食物來,我的影象和指紋都在警方的庫裡,我不能露面的。\"夏有才說。

\"我們對操作食品機不是很熟悉,恐怕要耽誤你的時間。\"一人說著,幾人無助的點頭。

\"我對食品機的操作很熟,我的卡只有我去。\"東山說。

眾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畢意東山曾經有錢過,擠進了上流會。

東山被兩人攙扶著,夏有才再記尋下東山的銀行卡資訊後,將卡遞給東山,他們一夥人互相攙扶著,向千米之外的食品機走去。

夏有才看到了通緝資訊,是關於他的,他的老情人郝美麗被警方抓住了,是尚富貴報的案,他早以監視著郝美麗,竊聽著郝美麗的手機通話內容,尚富貴假裝不知,郝美麗僱人殺了原配李溫柔,郝美麗也犯了法,尚富貴高興極了,給他剷除了障礙,尚富貴早結交了兩個新歡,正好讓她們補位,郝美麗供出殺死李溫柔的兇手,他是夏有才。

夏有才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飄走,他孤獨的躲在黑暗的角落裡。

夏有才想著該回去了,回到她的身邊,她是他的紅顏知己,她唯一信賴的人,在他夏有才離開的時候,他都不肯當面跟她說聲再見,他說不出口,他給她發了條簡訊,知知,我走了,很抱歉,我不能帶你一起走,我無能為力,我在你的卡里打了一些錢,如果沒有末日,夠你用一輩子。

他想起知知,一個沒能給她什麼名份的女子,他生活在黑暗裡,一些食物的來源,都靠知知購買,然後在給他,當然他要給她的卡里打錢,而他的錢都是從網上偷來的。

夏有才透過自已手機上的天眼,躲過警方的追蹤。

夏有才走進了彎彎的小巷,小巷周邊是低矮的棚戶區,還有三層的小樓,樓裡分成很多間小房,每間小房不足十平米,供農民工居住。

夏有才拐進了一條黑乎乎的樓梯,樓梯口堆著櫃子等雜物,他的房間在頂層,他能看到腳下一片天空,這裡是貧民窟,髒亂差。

而對面卻是富人區,每戶都是一幢別墅,還有一架飛船。

他開了門,他希望知知就在屋裡玩遊戲,等待著他的到來。

屋裡漆黑一片,沒有電,早斷電了,他是按著手機裡的燈,進的屋。

夏有才聞到一股血腥味,他頓感不妙,他用手機照床上,知知躺在床上,她衣著光鮮整潔,依舊那樣漂亮,床上滿是血跡,她的手腕上有明顯的傷痕,皮肉翻卷。

\"知知,為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夏有才跪在地上,他痛哭著,警方懸賞一百萬抓夏有才,而銀行懸賞一千萬抓夏有才,知知都沒有動心,知知依戀著他,就像他依靠知知一樣。

夏有才的手機響了,是陳功上的手機號。

\"夏有才,你還沒有上飛船的機會吧,尚老闆已經同意了,是我舉薦你這個歪才的,你該怎麼感謝我?\"陳功上得意的說。

\"謝謝你還記得我,我不想上飛船了。\"夏有才失落的說。

\"為什麼?你先前就不擇手段,甚至是殺了人也要上飛船,為何現在給你機會,你又不上了?\"陳功上疑惑的問。

\"知知死了,我已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表哥楊小強有個一歲的孩子,能不能上飛船。\"夏有才懇求。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你超人的才能,我才求老闆的,但是那個孩子,我也希望,可是。\"陳功上抱歉的說。

\"我知道了,為難你了,兄弟,再見了。\"夏有才說。

\"兄弟,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再考慮考慮。\"陳功上焦急的說。

地動山搖間,房子也在晃動,一個瓷杯子從桌上滾落,掉在地上,摔得稀爛,知知最喜歡的杯子碎了,那是一對情侶杯,是知知特意訂製的,夏有才的杯子歪在牆角,杯上寫有才才,杯上有兩顆心串在一起,夏有才將自己的杯子扔在地上,又是一聲碎響,兩個杯子碎在一起,這才是夏有才想要的。

夏有才扶著牆,勉強站住,對陳功上說,\"我心已決,在最後的時光,陪著知知了。\"

夏有才給楊小強打了個電話,向他告別。

\"表哥啊,關於你孩子上飛船的事,我剛才也求了我老同學,我不上飛船都行,讓一個孩子上,但他無能為力,他也是寄人籬下。\"夏有才說。

\"我知道了,我也想到了,就你的才能,你可以上飛船啊?\"楊小強問。

\"我不去了,我累了,總是東躲西藏的,見不得光,再說知知也死了,我不想再折騰了。\"夏有才說。

\"活著有多好,你個傻子,有機會還不把握。\"楊小強責備著。

\"知知就是我的全部,只到失去了,我才知珍惜,現悔之晚矣。\"夏有才麻木的說。

夏有才抱緊知知,知知全身冰涼,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天崩地裂間,房屋劇烈搖晃著,牆體迅速開裂,房子失去了支撐,眨眼間,房子塌了,一聲轟響,灰塵四濺,夏有才摟著知知,被倒掉的房屋淹沒了。

大地在不斷的下沉,泥土向下墮落,沒有任何支撐,支離破碎的,滑向無底的深淵。

只聽得慘叫聲,哀嚎聲。

楊小強騎著電瓶車帶著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路狂奔,身後的土地不斷塌陷。

由於塌的速度過快,楊小強趕不上,他抱著妻子和孩子墜了下去。

金忠攀和父母站在飛船上,和他的爺爺奶奶及外公外婆告別。

他媽哭哭啼啼,他爸紅了眼。

他爺眼見得成片的高樓大廈不斷的傾覆,\"大地,快關上倉門,點火起飛,走啊。\"他爺焦急的喊。

\"你們四人都進來,我們一塊走,\"金大地急了。

\"大地,快走,不用管我們,我們老了,活不了幾年,你們還年輕,帶著忠攀,快走。\"他外公大喊。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們一起走。\"金忠攀喊。

金大地出倉門,來扯幾位老人進飛船,\"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死。\"

\"大地,你好糊塗,再不走,誰都走不了,你和小苗,忠攀是我們的希望,走啊。\"他爺爺嚷。

四個老人將金大地抱進倉裡,隨後他們關上了倉門。

大地裂了,散了,在下降,無數的房屋在下沉,沒有依靠。

\"大地,點火,走啊。\"他爺爺大聲喊。

隔著倉門的玻璃窗,小苗嘶喊著哭成個淚人,而大地無可奈何的錘打著倉門。

四位老人露出笑容,向他們招手,無情的毀滅,讓人窒息,鬆散的大地再沒有凝聚力,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而尚家見地面情況不對,提前飛離地球,尚仁義有四個妻子,四個子女,尚富貴有兩個妻子,尚小雅帶著孩子,坐在一個大飛船裡,陳功上在大螢幕前,觀察著飛船的入軌情況,尚仁義品著紅酒,吃著牛排,他已幾次往返金星,就是上金星旅遊的,他在金星上建了個基地,一家人住著,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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