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軍鬨堂大笑，笑我的自不量力。
“好啊，我倒要看看沒有我這個父親，你們倆怎麼生活！”
許志軍讓許玥媽媽重新坐回輪椅上，生怕她累著一點。
接著，他一把推開我和媽媽，推著輪椅，神情倨傲地離開。
他還以為我們在和他鬥氣。
那我偏要讓他看看，我們的決心！
第二天，我在許志軍公司樓下等他。
見到我時，他有幾分意外，但很快又變得得意。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來找我求饒的？”
“我告訴你晚了！我一毛錢都不會留給你的！”
我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抬起手。
下一秒，一輛小車停了下來。
我猛地拉開車門，裡面坐的是爺爺奶奶。
許志軍震驚得說不出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把爺爺奶奶的病例和各種藥品打包在一起，塞進了許志軍懷裡。
“冤有頭債有主，誰的爹媽誰彌補！”
“我和媽媽不伺候了！”
我轉身想走，被許志軍拉住。
他大聲威脅道：
“許霧！你今天走一個試試！”
“你一走，我馬上斷了你們娘倆的生活費！看你們怎麼活！”
他自以為在威脅，炮語連珠般的傾吐，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呵，他也就這點籌碼了。
我沒再理會，扭頭就走。
許志軍氣急敗壞地在後面怒吼：
“有你求我的時候！”
我和媽媽從鄉下老宅搬到了城裡，租了個小單間。
付完押金和房租後，一貧如洗。
媽媽身體還需要靜養，我謊稱自己在大公司找到了工作，讓她不必擔心。
我每天穿著襯衣皮鞋出門，實際上，工作的地點卻是在KFC。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之前對我丟擲橄欖枝的hr們。
突然之間卻避我如蛇蠍。
又一次面試失敗後，一位好心的hr，委婉地提醒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又是許志軍乾的好事！
我憤恨地回到家，卻發現媽媽和許志軍，在出租屋門口爭執。
許志軍雖然一臉不耐，理直氣壯地質問道：
“這麼大年紀了鬧離婚，你丟不丟人啊？”
“哪個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沒有個小蜜的？”
“行了，你不就是想要錢嘛。”
“如果你願意繼續照顧我爸媽的話，我可以把生活費給你漲到三千。”
“鄉下的房子給你免費住。”
呵呵。
說來說去，不還是想把我和媽媽當奴隸嗎？
難道在他眼裡，我和媽媽照顧爺爺奶奶，全都是為了錢？
真可笑！
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我毫不客氣地拎包朝他砸過去。
許志軍吃痛大叫，還想說什麼，被我和媽媽拒絕。
離婚這件事，沒得商量。
突然，門從裡面開啟了，家裡走出一個男人。
而他，正是那天在醫院幫我付醫藥費的人！
後來，我嘗試聯絡他。
但他卻一直沒有回應。
見到這一幕，許志軍暴跳如雷。
“楊惠萍！好你個不要臉的婊子！”
“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
“我早就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忘記這王八蛋是吧！”
“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和他勾搭在一起了！”
媽媽氣紅了眼：
“你血口噴人！我找費明是為了諮詢離婚！他是律師！”
許志軍一手指著媽媽，一邊點頭，咬牙切齒地說：
“離婚是吧！”
“好！離婚！下週一9點！民政局見！”
“看你們母女倆沒了我，能過上什麼好日子！”
6
許志軍走了，媽媽看著費律師尷尬地笑了笑。
我也是這才知道了，他們倆年輕時的故事。
原來費律師曾是媽媽年輕時的追求者，後來他去援疆了。
那時通訊不方便，兩人也就沒了聯絡。
而費律師一直沒有回覆我，是因為他之前的手機被人偷了。
兜兜轉轉，緣分可真是妙不可言。
但我沒有想到，和許志軍見面完的第二天，我和媽媽就被網暴了。
由於媽媽身體不便外出，大多數情況下，是費叔叔來家裡商談。
卻被有心之人拍下，上傳到網路。
標題雷人吸睛，“某小區大瓜！母女兩人共侍一夫！”
有人挖出我之前曝光黑心後廚的事，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了。
作為一名新聞系的學生，我知道。
有時候人們只願意相信，他想相信的。
作為一名女性，我更知道，毀掉一名女性最快的方法，就是造她的黃謠！
那天之後，我的所有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
有人給我的論文導師打投訴電話，我的手機號碼被打爆。
無數條詛咒的簡訊，每天接踵而來。
房子被人潑了紅漆，房東嫌我們晦氣要將我們趕走。
還讓我們賠了好大一筆錢。
我和媽媽只能蹲在小旅館裡，每天用桌子抵著門，害怕被人認出。
許志軍洋洋得意，託人給我們帶話，說他有一百種方法整死我們母女倆。
既然他要撕破臉皮，那我便奉陪到底。
許志軍絕對想不到，我還留了後手。
但在我亮出底牌前，老天竟然還給我送來了幫手。
巨大的流量，讓我因禍得福。
那天，許志軍的對家公司聯絡上了我。
說希望我能幫他們的產品直播帶貨。
我不禁感慨，高階的商戰往往採用最樸素的方式。
他們開出了一個很高的底薪，另有提成。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首播當天，現場不僅有工作人員，還請了很多記者。
我拿出了自己的戶口本、身份證，以及和許志軍的親子鑑定。
和當時他和我們對話的錄音，還有許志軍和許玥母女倆的照片。
我將家裡最醜陋的傷疤，公之於眾。
現場一片譁然，快門聲不斷。
面對鏡頭，我堅定地說道：
“請各位媒體朋友替我作證！”
“我許霧！要和山海集團董事長許志軍，斷絕父女關係！”
利用輿論的人，終將被輿論反噬。
之後幾天，隨著媒體的報道，網友順藤摸瓜找到了更多的證據。
比如，許志軍帶著許玥媽去參加家長會的照片。
以及許志軍帶兩人買奢侈品的各種照片。
抹黑我和媽媽的帖子，也被人扒出了IP就在山海集團。
而我從小就是靠著貧困補助和助學金生活的，也有不少老師和同學站出來替我發聲。
我和媽媽，終於沉冤得雪。
而證據當前，許志軍做實了渣男的稱號。
山海集團的股票，也隨著他的形象一跌再跌。
聽主管說，很多大客戶都取消了訂單。
而那些跑掉的大客戶，自然被我們給拿下了。
主管高興，給我提前預支了獎金。
我用這筆獎金，配合費叔叔請了最好的律師團隊。
讓媽媽直接透過上訴，成功離婚！
7
週末，我和媽媽及費叔叔在咖啡廳。
商量著如何能把婚姻存續期內，許志軍給許玥母女倆花的錢拿回來。
主打就是不能讓他們好受！
“老公你看，那不是惠萍姐和小霧嗎？”
冤家路窄。
又是許志軍他們一家。
我們想走，可他們卻不依不饒。
“聽說費律師終身未娶呢，惠萍姐，你知不知道這事啊？”
“呵，什麼朋友啊！爸，要我說他們就是有一腿！”
“終身未娶，怎麼可能啊！”
“搞不好許霧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明明他們才是背叛家庭的人，卻能這樣理直氣壯地，給媽媽和費叔叔潑髒水。
可許志軍這個蠢貨卻深信不疑。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們，笑得陰險。
“楊惠萍，你還惦記著我的錢是吧？”
“你以為你離婚了，就能分到我的錢，再拿去養這個廢物？”
“我呸！你做夢！”
“你看看這可是你親自蓋章的！”
他拿出了一份協議，協議書上說，若是離婚媽媽必須淨身出戶。
媽媽氣得渾身發抖。
“許志軍！果真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睡迷糊看錯了！”
“那會兒我在醫院，你是趁我意識不清醒時，讓我印了手印！”
再一次被許志軍的無恥重新整理了底線
但下一秒，媽媽同樣甩了一份檔案給許志軍。
是一份體質鑑定報告。
媽媽諷刺道：“該睜大眼睛看清楚的人是你！”
“許志軍！你早就沒有生育能力了！”
“我生完小霧後，你嫌棄她是個女娃，跑到外面喝得爛醉，出了車禍。”
“從那天起，你就沒了能力！”
“我知道你要強，才瞞了你這麼多年！”
“你自己看看，到底誰才不是你的孩子！”
說完，許玥母女倆臉色慘白。
我沒記錯的話，許玥比我小半歲。
而許志軍確實也是在，我出生後半年發家的。
所以他一直把許玥母女當成自己的福星。
可惜，現在這一切都破碎了。
話音剛落，許志軍就對著許玥媽媽拳打腳踢。
剩下的鬧劇，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我順利畢業，直播事業蒸蒸日上。
在此期間，費叔叔時不時來家裡蹭飯。
看著他和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我總覺得他倆有戲。
我們的生活穩步向前，許志軍一家卻混亂一團。
他們家的各種醜聞，霸佔了新聞板塊。
聽說那天，許玥媽媽被打到流產，許志軍因此被拘留。
許玥因為學術造假被開除學籍，連畢業證都沒拿到。
高中文憑的她，找不到工作又不肯吃苦，成了某大佬的金絲雀。
據說，那人年齡比許志軍還大。
而這單生意，許志軍還是介紹人。
他為了給他的公司填窟窿，獻出了許玥。
可仍然於事無補，山海集團接連被爆出醜聞。
如某部門主管性騷擾女下屬，或者是某分部總裁挪用公款，壓迫員工等
而這些人，都是許玥媽媽的孃家人，甚至還有個是許玥的親生父親。
都是許玥媽媽讓許志軍安插進公司的。
許志軍變賣了所有不動產，才穩住了現在的位置。
他氣得把母女倆人掃地出門。
再次見到他時，我正拿著獎金，帶費叔叔和媽媽在商場買買買。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商場停車場裡，我們站在公司配的勞斯萊斯旁邊。
看著滿頭白髮的許志軍，拿出了一臺老舊的膝上型電腦。
他討好地說道：
“小霧，過去是爸爸對不起你們母女倆。”
“你要的膝上型電腦，爸給你買了。”
我翻了個白眼。
“不好意思，許先生，我的論文早就寫完了。”
“況且，我現在用的是MacBookPro。”
“這個你自己留著去賣破爛吧。”
但凡要點臉的人，都不會再糾纏。
可很明顯，許志軍根本不要臉。
他捶胸頓足地說著，這些年來自己為家裡付出的一切。
而後還承諾道：
“小霧，爸爸知道你有本事。”
“只要你替爸爸把這些債還了，我答應等我東山再起後，你就是繼承人！”
“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生活！”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和媽媽，好像篤定我們一定會答應。
我無語地撇了撇嘴。
“許先生，你還不明白嗎？”
“你若是真有那麼聰明，何至於被許玥母女倆騙了這麼久？”
“東山再起？你可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媽媽補刀道。
被戳到痛處的許志軍，想衝上來，卻被費叔叔攔下。
他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在地上，十分狼狽。
費叔叔警告道：
“你若是再來騷擾我們，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錢打官司！”
許志軍漲紅了臉，“你！你！你們給我等著！”
放下一句狠話後，爬起來走了。
8
我們還是低估了許志軍的厚臉皮程度。
他仍舊陰魂不散，時不時寄花到家裡，還在我公司樓下蹲守。
說什麼，只要我們肯原諒他，他什麼都能做。
我和媽媽當然不會原諒他！
他這種人骨子裡就是冷血自私的！
他根本不愛任何人，無論是我和媽媽，還是許玥母女。
他只是把我們當成附屬品，我和媽媽是他可利用的奴僕，許玥母女是他可帶出門炫耀的玩具。
我根本不想再見到他！
我向警方求助，他被勒令不準再靠近我和媽媽。
本以為，我們再也不會有交集。
可命運，就是愛開玩笑。
某天，我在直播時暈倒了。
工作人員把我送到直播間後，檢查結果顯示我得了肝癌，需要換肝。
媽媽和費叔叔配型不成功，她揹著我悄悄聯絡了許志軍。
而許志軍配型成功了。
得知情況後，許志軍瞬間獅子大開口。
他來到我的病房，很是得意。
“哈哈哈！許霧！這都是報應啊！”
“你不是很神氣嗎？”
“到頭來，不還得靠我救你！”
“這樣吧！你把你現在身上所有的財產，包括不動產，全都轉移到我的名下！”
“然後，你們母女倆再給我磕三個響頭，說你們錯了。”
“我就考慮考慮捐肝，如何！”
媽媽掩面哭泣，說著就真的要跪下。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阻止了媽媽的舉動。
我隨手拿過身邊的東西，不顧一切地砸向許志軍。
許志軍氣哼哼地離開，邊躲邊罵罵咧咧說等著我去求他。
我給媽媽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其實我的情況不不算太壞，還是等得起合適的肝源出現的。
退一萬步來說，身上若是裝上許志軍，那種人的肝。
我寧願去死！
最終，我們放棄了求助許志軍這條路。
期間他多次騷擾我們，傳來的話從挑釁得意，變為屈服求和。
生怕我們真的不找他換肝了。
他的擔心沒錯，我們不僅真的不找他換肝了，甚至根本不需要換肝了！
醫生重新檢測發現，當時竟是誤診！
只能說命運開的玩笑，有驚無險！
許志軍見我們沒有再去求他急了，主動找到了我們。
當時，我正和媽媽還有費叔叔，一同在醫院附近的公園散步。
為了給他倆獨處空間，我特意隔了一段距離。
許志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將我攔下。
“命都快沒了，還有閒情在這裡散步！”
“許霧，你真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我是你老子！你賺的錢本來就該給我！”
“你！你！”
還沒等我回嘴，他突然變得吃力，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出於人道主義，我們把他送到了醫院。
檢查結果顯示，他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
9
下一秒，會診室的門被人推開。
許志軍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面色慘白。
想來是聽到了剛才醫生說的話。
“咚”得一聲，許志軍跪在了我的面前，拽著我的褲腳。
“小霧啊！現在只有你能救爸爸了！”
“爸，聽你媽說是被誤診了。”
“你看！就連老天都在幫咱們啊！”
“這樣你就可以好好地來救爸爸了！”
“小霧！你忍心就這樣看著爸爸死去嗎？”
我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只覺得這都是報應啊。
我沒理會許志軍的道德綁架，拒絕了捐腎。
根據報告顯示，他得病很大的原因是，長期吃高熱量食品、愛生氣。
而許玥曾經說過：
“我爸媽可恩愛了！”
“我爸每天吃的飯菜，都是我媽親自準備的！”
而體檢報告表示，許志軍體內的血糖含量，在去年一年內實現了飆升。
這其中有沒有許玥媽的手筆，就不得而知了。
我給許志軍交了一週的住院費後，便一走了之。
這些錢差不多能抵上，他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錢了。
又過了一週，我帶著媽媽去醫院拿體檢報告。
醫生說媽媽的身體，在這大半年的靜養下好了很多。
只是沒想到，許志軍也轉到了這個醫院。
他身邊站著許玥母女。
聽說，母女倆沒了許志軍，還是幹回了老本行。
很快就成了上流社會的玩物。
只是這玩物也沒當多久，就被人家的正房太太打傷了。
“沒良心的白眼狼！你居然敢那樣對你爸爸！”
許玥媽率先開口。
“許霧，你以為有血緣關係的才算是家人嗎？”
“不！只有互相付出、關心的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許志軍被感動得眼含淚水。
“玥兒！你才是爸真正的女兒！”
“這次要不是，你答應給爸換腎，爸真的走投無路了！”
“你放心！等爸把公司賣了，錢都給你和媽媽！”
許玥會這麼好心？
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很快，我的猜想被證實。
許玥母女在許志軍手術前一天，變賣了公司，卷錢跑了。
他們趁許志軍意識不清醒時，騙他簽下了轉讓書。
就像當時，許志軍對媽媽做的一樣。
手術當天，得知真相的許志軍，被活活氣死在病床上。
但拿了錢的許玥母女，也沒能成功逃脫。
許志軍生前為了填補窟窿，還借了很多高利貸。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許玥母女剛取走錢，下一秒就被這群人搶走了。
至於我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這都是她們母女倆親口告訴我的。
很不幸，媽媽被她們綁架了。
這對喪心病狂的母女，要求我來到這座廢棄倉庫。
媽媽被她們綁在椅子上，用膠條封住了嘴，說不出話。
只能瘋狂衝我搖頭。
她們母女倆人笑得癲狂，咬牙切齒地說著故事。
“都是你！”
“都是你，毀了我們的美好生活！”
“本來我們可以就這樣富貴一生的！”
“都是被你們母女倆毀了！”
“要不是你們，許志軍就不會死！我和玥玥，也不用活得想條狗！”
許玥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血債血償！你們一家人在陰間團聚吧！”
許玥提刀就要刺向媽媽。
“不要！求你！”
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撕心裂肺地吼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這個注射到，你的身體裡，我就饒了你媽媽，如何？”
許玥丟過來一根針管，裡面是鮮紅的血液。
“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姐妹呢！”
“好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啊！”
“這裡面是我血！快注射！不然我就殺了你媽！”
媽媽被許玥媽控制著，刀尖抵住了她的脖頸。
“好！我注射！”
我閉上眼慢慢將針管靠近手臂。
媽媽劇烈動作，椅子搖晃的聲音迴盪在倉庫裡。
我在心裡祈禱，快來！警方快來！
終於，我丟掉了針管。
許玥以為自己成功了，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歡迎來到艾滋的世界！”
下一秒，大批警方破窗而入，迅速控制住了母女倆人。
我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氣。
其實，我設想過母女倆有可能回頭報復。
早就在媽媽手機了安裝了報警裝置。
一旦定位脫離一定的範圍，就會自動觸發報警裝置。
我和媽媽說過，有危險時可以使用。
只是許玥母女倆陰險得狠，一抓到人就把手機給毀壞了。
我也不確定媽媽是否成功報警成功。
萬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許玥母女倆被抓獲，官司是費叔叔親自打的。
包括母女倆之前幹得，一些不乾淨的勾當也被挖了出來。
她們過去囂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這群人也全都出來踩了一腳。
最終許玥母女倆，被判處無期徒刑並且不可減刑。
醫院聯絡我去認領許志軍的屍體。
焚化後，我把他的骨灰揚了。
爺爺奶奶被送進了養老院。
媽媽和費叔叔的感情很穩定。
幾年後，我成立了自己的傳媒公司。
我培養了一批，像我一樣家庭情況複雜的女孩們。
她們優秀又能幹，讓公司蒸蒸日上。
中了五千萬的彩票後，我便選擇提前退休，帶著費叔叔和媽媽環遊世界。
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