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許元勝沒等三方銀子齊備。

打算先行回村一趟,籌備瞭望塔的事。

不過回村之前。

許元勝看了一眼華府的方向,金磚難道那個華夫人不在乎?竟沒有過來搬走的意思?

派人喊來了許大彪。

“大彪叔我回村一趟,你安排人守好了華府和我在縣城的住處。”

“我這一走,或許就有動靜了。”

許元勝也想在前往廣平縣之前,趕緊把人給釣出來。

“放心,只要人敢過來,絕對跑不掉。”許大彪鄭重道。

許元勝點頭一笑,許大彪這次過來,那可是牽著上百條狗過來的,在大青山那一戰,那些狗的戰鬥力絕對悍勇。

稍後許元勝就帶著人趕回了青山村。

一回到青山村後,就先和三爺碰頭把瞭望塔的事給敲定,找來了各種匠人開始商討著建的規模和高度,畢竟這玩意沒有個二十幾米高几乎不頂事。

在這種普遍高度只是二層樓的青山縣而言,二十幾米以上的高度難度還是有的。

“其實讓我看來,問題也好解決。”

“地基打深,大多數問題都能解決,反正多嘗試幾次,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許老三笑著指了指那巍峨的大青山,從遠處看去,不正是下面寬闊深遠,往上開始變高變尖。

許元勝點了點頭,嘗試著來,想來問題不大。

為了適應不同的建築規格和要求。

燒製磚瓦的土窯也開始有針對性的燒製更大更厚實的磚體。

許元勝對於這些,只是提了要求,如何改進他沒有管。

因地制宜,因時制宜。

有時候古人的聰明才智,是不遜色於後人。

他不想驟然拔高這個時代的生產力,事出無常必有妖,依他現在的勢力,慢慢的提高一點點,才是最為合適的。

交代完這些之後,許元勝進入各個製糖的窯洞裡看了看。

加上又新建的五座製糖的土窯。

現在共計十五座土窯專門用於製糖,日產在四千五百斤。

等到了天色漸黑之時。

不遠處有人騎馬疾馳而來,是胡俊帶這幾個差役趕過來。

“遠勝兄,人露頭了。”

“已經封閉了城門,在搜。”

胡俊急忙道。

“回去看看。”許元勝心裡反而一安,自己一走果然忍不住了,對許老三交代了一聲後,騎馬就先行往縣城方向趕過去。

藉助於官道的重新修葺。

速度更快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就趕到了縣城。

“怎麼樣?”

“有幾個人!”

許元勝來到了許大彪身邊。

“一共三個人,先跑到了華府,被我發現之後就立即逃遁了,又在你在縣城的宅子裡出現。”

“其中一個被我射了一箭,又給溜走了。”

“城門封鎖了,一準跑不掉。”

“不過對方身上應該有遮掩氣味的藥粉,我的狗竟是追查不到具體位置,對方準備很充足。”

許大彪自責道。

“只要沒有出縣城。”

“就好找。”

許元勝定下心神,立即派人喊來了各個班房的差役們,很快方遠山,郝軍,宋志忠和譚明輝以及楚中天和侯龍紛紛趕了過來。

隨後的還有上百個差役。

“查明的是三個人,應該是華府餘孽。”

“挨家挨戶進行搜查。”

“發現可疑,立即鳴箭示警。”

許元勝沉聲道。

看來對方是知道自己不在城內,加上有兩千守備軍前往了天河縣。

這才按耐不住,想要把金磚帶走。

“是!”眾人紛紛領命道。

很快自行分散成五個隊伍,每支隊伍帶著一百守備軍兵士,開始從五個片區進行挨家挨戶的搜尋。

不大一會,各個街道開始鳴鑼喊話。

“賊人混入城內。”

“凡收留賊人者。”

“同罪並處。”

“發現可疑人員者,提供線索確認屬實,賞銀十兩。”

“抓住一個賊人者,賞銀五十兩。”

……

“各街道自行留意,凡包庇賊人者,凡隱瞞不報者,凡不配合抓捕者,將會按照大勝律進行嚴懲,主動提供資訊者,按照不同標準進行賞銀。”

一時間,各個街道紛紛的進行喊話。

城內,剛剛躺下的每個人都頓時警覺了起來。

“趕緊起來看看吧。”

“賞銀倒是無所謂。”

“萬一藏家裡,被別人發現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挨家挨戶開始起床,檢查家裡能藏人的地方。

至於門外那就無所謂了。

衙門也不會故意找茬,在門外的不算違規。

許元勝目光掃過四周,最後選了一個二層的酒樓,敲開了門進入,站到二樓開始檢視四周。

這個時候若是城內建有瞭望塔,對方跑的時候,一準能發現。

可惜了!

那三個傢伙,趕到了好時候。

“遠勝,這城內的民眾還挺配合的。”

“倒是省事很多。”

許大彪掃著原本熄燈的城區,忽然間亮堂了不少,挨家挨戶在差役喊話之後,都挺自覺地開始搜尋。

“還是差了一些,現在主動排查的城內民眾,主要是怕被責罰。”

“若是裡甲制能夠覆蓋城內。”

“不需要差役主動示警,只要一聲令下,每個街區就會主動進行排查,因為裡甲制重罰,也更重利。”

“里長和甲首維持好治安,就會有大獎勵。”

“餘下的人,也會互相監督。”

“若是這些城內民眾,換成了我們城外村子。”

“那三個傢伙,估計現在就已經落網了。”

“還是缺少領頭人,缺少集體感。”

“不過眼下也比過去好多了,只是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許元勝說道。

大多人開始自查,然後等待差役和守備軍兵士挨家挨戶的進行入戶排查,每戶有多少人都是事先排查過的。

只要有多餘的人,說不清原因,那肯定是賊人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忽然從南城區一道火光升空。

“發現一個。”許大彪眼前一亮。

很快就看到一隊隊在南城區巡邏的守備軍,朝著火光的方向很快追了過去。

不大一會,廟市區域也升空了一道火光。

“還有一個!”許元勝凝目看向四周,估計很快就會出來,對方再不趁亂離開,可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

兩隊守備軍兵士,押著兩個已經死的賊人過來了。

許大彪上前詢問。

“兩人都是自知不敵,服毒自盡的。”許大彪拐回來低聲道。

許元勝挑開對方的面巾,還以為會是那個身手了得的老管家,卻不曾想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

就在這個時候,最後一道火光響起。

許元勝看了一眼方位。

“走!”許元勝立即帶著人趕了過去,到了位置之後就看到門外聚攏了不少守備軍兵士以及源源不斷趕來的差役。

“這傢伙看來調查過情況。”

“竟然跑到這裡了。”

方遠山蹙眉道。

來的地方竟是趙耀的府邸。

估計是知道許元勝夜宿過這裡,想依陳雨蓉進行要挾,而趙梅母女那邊已經防守森嚴,沒了機會。

哐噹一聲,大門推開。

許元勝帶著人走了進去。

一直到了後院,就看到一個黑衣身影持劍放在陳雨蓉的脖子上,在那黑衣身影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許元勝打量了一眼那黑衣人,蒙著面,不過黑衣包裹下還是看出來是個女人,不過從體型上不大像華夫人。

“許元勝讓你的人退後。”

“你立即把你拿走的東西,送到這裡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只要東西到了,我出了城,就會放過你的女人,還有這個孩子。”

“你可是答應過,要照顧這對母子的,我沒有說錯吧?”

黑衣人冷聲道。

“大勝差役,從不妥協!”

許元勝看向她,不是華夫人的聲音。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守備軍兵士已經搭箭拉弓直直的對準了黑衣人。

“信不信,我現在殺了她。”

“這可是你同僚的妻子,她死了,你身邊的那些差役如何看待你?”

“你就不怕,眾叛親離,人人畏你冷血。”

黑衣人眸光中透著厲色,手中的長劍,微微使勁,就看到陳雨蓉脖子上泛著了一道血絲。

“趙耀身為差役,戰死在大青山,是我等的楷模。”

“他的妻兒即然身為差役的家屬,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我會上報朝廷,請功封賞,立碑撰文頌其英勇。”

許元勝沉色看向那黑衣人,然後望向陳雨蓉,早知道會有這一日,卻不曾想落到了一夜露水情緣的陳雨蓉頭上。

“你可恨我?”

許元勝問道。

“是我命不好。”

“大人已經盡力了。”

陳雨蓉眸光內有驚恐,擔心,畏怯,漸漸的變的平靜,似也知道有些事改變不了。

唯一不捨的只有孩子。

“放心。”

“我會割其頭,削其發,剝其衣,讓其跪於趙耀的墓前,告慰趙兄。”

許元勝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身邊的同僚。

“你們可畏我冷血無情?”許元勝道。

“身為大勝差役,有死的覺悟。”

“今日若妥協,他日家人必頻遭脅迫。”

方遠山和郝軍皆沉聲道。

“大勝差役,縱死而無憾,無畏。”

譚明輝和宋志忠沉色道。

“……無憾,無畏!”

楚中天和侯龍以及餘下的差役們紛紛拱手沉聲。

不是他們真的無所畏懼。

而是這種事即然發生了,一旦妥協,就會面臨無休止的脅迫,能不死沒人想死,但真到了必死的時候。

如邢明和陳大雷那種主官。

也是決然赴死。

“你想要的結果,看到了?”

“現在放棄抵抗,我留你一命。”

“當然你可以賭一下,看我敢不敢讓人放箭!”

許元勝說完,一揮手就讓人放箭。

“等……等。”黑衣人眸光內透著一絲怨憤,最終不甘心因為手裡女子和孩子,而選擇讓自己陪葬。

還死的那麼屈辱。

“扔了兵器。”

“跪地俯首。”

許元勝平靜道。

“你!”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看著許元勝旁邊圍攏的人,她想搏一次都沒有機會,自己怕死卻不顧別人性命的狗男人。

迎著許元勝面無表情的臉龐。

她最終扔下了劍,屈辱的跪下,她不怕死,卻不想死後還被人削頭,割發,剝衣。

陳雨蓉急忙抱著孩子,躲在了一旁,滿臉擔憂的急忙安慰著懷裡的孩子。

很快方遠山和郝軍上前,押住了那黑衣人。

許元勝這才上前揭開了對方的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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