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許元勝醒來的時候,一旁的方柔正睜著眼看著他的。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許元勝坐起來,打算起來的。

“到底是哪個女人?”方柔也緊跟著坐起來,此刻她睡裙裹不住好身段,在早上的陽光下,放肆的顯露在空氣中,她竟然連遮掩都沒有,直直的盯著許元勝。

“大戰之前,去了一趟城內。”

“算是因緣際會吧,就順其自然了。”

許元勝如實道,都那個時候了,讓自己忍著?那也不太現實。

“沒有想到,你最後會找一個小丫頭片子。”

“看來男人還真是狗,就喜歡拱小白菜。”

方柔冷哼一聲,嘴上多少透著一些有點矯情勁,哪怕是一個小丫頭,可對方卻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這是男人最在意的。

何況男人,都喜歡小的。

她只是一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

“你要感謝她。”

“若不是她,你昨天能這麼爽嗎?”

“我的好大嫂。”

許元勝呵呵一笑。

“你!”

“你……你為什麼不找趙婉兒。”

“若是趙婉兒,她可是你真正的妻子,又是清白女兒身,對你也算是忠心,體貼。”

“難道是因為你的身份,再去找一個村婦,不合適?”

方柔心裡還是有些彆扭,就像自己身邊一個好東西被一個不熟悉的外人偷走了,心裡有些日了狗的感覺,那第一次給老孃也行啊,非要給一個小丫頭。

縱使給了趙婉兒,她也認了!

“像趙婉兒那樣的女人,要了她,就要許她一生安穩,一世幸福。”

“她的努力和付出,值得一切最美好的東西。”

“男人的第一次看似重要,但對我而言也沒什麼重要的,隨便找個清白女子就算是對自己交代了。”

“而我拿這樣的第一次,卻要壞了趙婉兒的第一次,讓她一生只能唯我活,唯我生,唯我牽腸掛肚你,唯我日日擔憂。”

“我怎麼能,這麼做?”

“這兩縣交界處和天河縣一戰,我有把握。”

“但現在的局勢,亂民暴動已經席捲了青州府除青山縣之外的十七個縣,我也不敢保證,未來會有多久的好日子!”

許元勝平靜道。

“你給不了她好日子,就不去碰她。”

“你卻去碰其她的女人,那被你睡過的女人又算什麼?”

“難道這些女人,在你眼裡,就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水性楊花嗎?”

方柔緊咬著嘴唇,眸光內透著不滿和憤怒,其實也是為自己鳴不平。

“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趙婉兒為了我許家付出的一切,你看在眼裡。”

“我對她的情愫,不止是男女之間的感情,還有感激,敬重和認可。”

“而你或是其她女子,我自問,不曾虧待過你們。”

“在這個亂世下,我付出了我該付出的,換來的就是讓你們陪著睡一覺,舒緩一下身心,還不夠嗎?”

許元勝眉頭一挑。

方柔有些氣堵,幾度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在這個亂世下,女人的身子確實不值錢。

何況這個混蛋睡的女人,她都不得不承認,都是一些主動送上門的,哪怕青山縣城內的那對母女,也是本應該受到牽連的罪犯妻女。

說白了,許元勝願意睡,對方或許還會感到高興和踏實。

“行了,趕緊起來去土窯了。”許元勝沒再繼續說,走出了屋。

只有他自己知道,趙婉兒那個可憐女子的相公許元初,也就是前身。

早就不在了。

他現在的身份並非前身,而是青山縣縣衙差役許元勝,他欠前身的,能做的就是讓趙婉兒過上好日子。

若真有娶她的那一日。

“那一日,自己要能夠給她一個安穩的日子。”

“那一日,要能幫她掙個誥命身。”

“那一日,縱使依許元勝的身份,娶了她!”

“她這個弟媳的身份,才能入許家族譜,被世人認可。”

“自己可以不在乎這些,但她趙婉兒,一個外嫁的女子,又怎麼會不在乎身份?畢竟落葉歸根,她的根是需要一個名分的。”

許元勝輕嘆一聲,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草率要了她的身子,那才是扯犢子,怕是背後吐沫星子能濺死了她。

可惜了,他的良苦用心。

竟然連方柔都不知道。

很快方柔冷著臉走了出來,走路時還有些腿腳不便。

許元勝瞥了一眼,戰場上的留下的火力還是挺足的。

很快兩人就到了土窯上。

此刻大多數人也已經到齊了。

許元勝獨自走動到土窯四周巡查了一遍,這才稍稍停下了腳步。

“許家大哥,昨晚上方娘子一直守在這邊不走。”

“我們就先走了。”

“你還好吧?”

“沒有受傷吧?”

春兒姐急忙走了過來,再也不顧會不會被方柔看到,急忙上前道,她反正不要什麼名分,也不擔心別人說閒話。

“沒事!”

“身邊一直有人保護。”

“怎麼,還黑眼圈了?”

許元勝笑著道。

“你一走兩日,我都睡不安穩。”

“還好你平安回來了。”

春兒姐翻了一個白眼,眸光內依然透著水汪汪的,一別兩日,意蘊不言而喻,就差當眾說出來要組個局。

“一堆的事,要處理。”

“你先去忙。”

許元勝搖了搖頭,看向官道上陸陸續續的不少其它村的人已經過來。

今日,要重獎立功的村民。

今日,要借兩縣交界處的一戰,把青山縣外的地界好好盤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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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j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