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許元勝收起一千兩銀票,又買了一些東西,空手離開貨行容易引人注意,另外也是照顧照顧熊掌櫃的生意。

貨行東西不少,琳琅滿目,酒水就不下十幾種,唯獨沒有煙。

在大勝,好似沒有見過有人抽旱菸之類的。

許元勝簡單描繪了一下是什麼東西,善於把控商機的熊掌櫃頓時上了心。

稍後許元勝付了賬,就走了。

熊掌櫃深深看了一眼許元勝的背影,張方平說此人是滿身正義,維護大勝律例為民請命不遺餘力,還以為是個一根筋的憨子。

現在看來,才更像是一個人物!

接下來幾日,許元勝也沒什麼事,畢竟劃分的片區沒有在青山縣內,他們可以說連巡邏都不用,直接拿縣衙的俸祿即可。

許元勝沒事就帶譚磊三人,去青山縣有數的幾家酒樓吃飯喝酒,偶爾去廟市貨行逛逛,夜晚直接住在衙門班房。

生活過的,還挺令其他人羨慕的。

畢竟一次抄家,誰都知道許元勝肯定撈了不少銀子,不用辛苦巡邏,冒著大太陽出去巡邏和收取規費,銀子就夠花的了。

但許元勝自己明白,他暴露在大眾面前,夜晚借宿在衙門班房,是為了安全,自從那次被胡川在城門口盤查,他就意識到了不妙。

王虎不出事之前,自己絕對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而這幾天內,提交給兵部司關於兩百個後備差役的密信,一直沒有動靜,連熊掌櫃那邊也沒有收到回覆。

又過了兩天。

晚上,許元勝吃過酒到貨行。

“明日守備軍那邊就會有訊息,另外有一份兵部司的通函,已經到了縣衙裡,那位顧大人什麼時候給你說,就不知道了。”熊掌櫃淡淡一笑。

“謝了。”許元勝欲掏出銀票。

“明日訊息確定,再說。”熊掌櫃擺了擺手,很守規矩。

第二天一大早。

剛好時隔七日,青山縣突然迎來了一個不小的訊息。

原青山縣守備軍千總調任永豐縣任千總,看似是平調,但實則永豐縣可比青山縣富裕多了,對方自然是樂意走的。

新晉任職的青山縣守備軍千總,是有府城直接任命下來。

交接一切都很順利。

此人任職時就帶了一百兵卒,輕而易舉就掌控了青山縣的守備軍,更是直接把依王虎為首的一個小隊,直接綁起來,指名道姓交給青山縣衙門許元勝。

一時間不少人才是想起來。

徐朗一案時,許元勝曾經在酒樓後門巷子裡被守備軍人打臉的事,這個事幾乎成了縣衙裡的一個飯後趣事。

今日這一幕,卻令不少人閉上了嘴。

守備軍無疑是青山縣最大的勢力,新任千總竟然和許元勝交好了。

許元勝從外面帶著譚磊,張天和胡俊吃完酒回來,就看到衙門班房門口被捆綁著的王虎那個小隊十幾人。

“王虎,久違了。”

許元勝蹲下身,啪啪啪的打著王虎的臉,有仇就報他可沒有避諱其他人的想法,打完之後忍不住道了一句,酣暢!

“有本事一對一,背後耍陰謀詭計算什麼本事。”

王虎臉色陰沉,死死的瞪著許元勝。

“許元勝,當日只恨沒有弄死你!”胡川咬牙切齒道。

“晚了!”

許元勝冷漠道,目光掃著兩人身後的十幾個守備軍兵卒。

“求差爺饒命!”

“饒命啊!”

王虎帶的那個小隊,隨著一個兵卒噗通一聲跪下,很快一個個接著跪下。

當兵吃糧,如果兵當不上,他們連種地都不會,除了當寇就只能等死了。

他們不是王虎,平常也撈不到多少好處,哪裡會為了王虎去死扛。

“你,你們的骨氣哪裡去了。”胡川回頭呵斥道。

“我們不是你胡川,王虎對你最是看重,我們可撈不到什麼好處。”

“不錯,大頭都被你們拿下,我們最多討了幾杯酒。”

“呸,我們這一個小隊,就說你們兩個最奸。”

那一個個兵卒恨恨不平道。

“王虎和胡川留下!”

“其他人杖三十,罰金十兩,就放回去吧!”

許元勝平靜道。

“多謝許差役!”

餘下的那十多個守備軍兵卒當即感激涕零的砰砰砰磕頭,只是仗刑加上罰金,不需要關進大牢裡,那就談不上大案子。

也就意味著他們還能回去看守城門,雖然肯定會被排擠,但最起碼不用餓死。

“把王虎和胡川關押進大牢。”許元勝淡淡道。

“是!”譚磊等三人大聲道,這一聲喊出了多日來的憋屈,雖是吃的好,但總感覺憋著那股子氣。

許元勝看了一眼,周邊望過來的眾多差役,其中包括楚中天,侯龍,趙耀,譚明輝以及宋志忠,這也是最近最為風光無限的五人。

“友情提醒一下,最近出城的時候最好不要攜帶違禁物品。”許元勝淡淡道,話落轉身就走了。

在場的眾差役臉色驟然一變。

許元勝負責城外,又和守城門的守備軍關係密切。

那豈不是意味著青山縣的外圍都成了許元勝最為牢固的根基。

他們反而成了甕中之鱉。

“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邢明忽然走出來冷聲道。

眾人緩過神齊齊拱手,紛紛轉身離去。

許元勝在班房裡喝了一口茶,醒醒酒,捋了捋袖子開啟了門,直接前往了縣衙大牢裡。

此刻大牢裡慘叫聲不絕。

等許元勝走進牢房裡時,譚磊三人正在鞭抽王虎和胡川兩人,此刻兩人已是打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遠勝兄!”譚磊三人拱手道。

許元勝從譚磊手裡接過鞭子,抬手就是抽向了王虎和胡川兩人,每一道鞭子都揚空發出氣爆聲,打的兩人慘叫不止。

這些天許元勝的氣力,明顯增大了不少。

等百鞭過後,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氣順了不少。

許元勝面無表情的伸出手,譚磊從一旁遞過燒紅的烙鐵,先從王虎開始,疼的後者渾身痙攣,青筋冒出猶如粗繩一樣鼓起,渾身的汗水嘩嘩嘩的往下流。

空氣中都瀰漫著濃烈的烤肉以及汗水滋滋滋的水炸聲。

不大一會,王虎頭一扭就暈死了過去。

“你……你們,未經判決不能如此刑審。”胡川緊咬著牙關道。

許元勝瞥了他一眼,只是一揮手。

譚磊很快明白過來,直接把王虎從架子上解開,朝著一口大缸走過去。

稍後譚磊拿起了一個麻布袋子,當著胡川的面,解開袋口,嘩啦啦的一個個螞蟥從袋子裡啪啪啪的掉進了水缸裡。

“你……你們想幹嘛。”胡川嚥了咽口水。

“這是我們許差役,在水刑一道上的特意改進,螞蟥會順著鞭抽,烤炙的傷口,不斷的往身體裡鑽,到時候一個個螞蟥拱今身體裡,整個身體就像是得了麻風病一樣的水泡,呵,應該比麻風病更恐怖。”譚磊冷笑道。

“你……你們,不能這麼幹,我們是守備軍啊。”胡川不敢想那個畫面,不斷的掙扎著,即便不是他受刑,他更害怕會成為第二個。

“守備軍?”

“大勝差役下抓黎民,上捕王侯,你一個小小的守備軍連個品階都沒有的臭老九,算個什麼東西!”

譚磊冷笑道。

“開始吧!”

許元勝抿了抿嘴,這個時候美中不足的是差根菸,不知道託熊掌櫃找的菸草怎麼樣了,賣不賣銀子先不說,自己過過嘴癮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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