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差役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最終齊齊望向許元勝。

既是感激許元勝如實道出,也是心疼這麼好的機會,早晚會被其他人效仿就很是惋惜,畢竟原材料太普遍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爭取在這一個農季,我們佔據主導,發財的機會以後多的是。”許元勝笑著道,有些事不需要說的太詳盡。

在場的眾差役聞言有些遺憾,但也知道這是事實。

“除了玉米之外,其他糧食也往這裡送。”

“另外土窯多建的時候,也開始生產磚瓦之類的。”

“讓外人分不出訊息的真實性。”

“即便訊息早晚都會走漏,也要讓這個時間儘可能延長一些。”

許元勝繼續說道。

“遠勝兄,你能把這件事如實告訴我們。”

“我等弟兄們沒有二話。”

“該怎麼做,遠勝兄你下命令就行。”

譚磊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我等必定盡力。”

“遠勝兄,儘管下命令!”

眾差役紛紛拱手道。

“好,苟富貴,莫相忘。”

“屬於大家的一份,我留著的。”

許元勝點頭一笑,利益永遠是最好的信任,他不介意撒出去一些利益來,反正他掌握了白糖,賺的最多的還是他。

聽到有一份利益,一想到還是珍貴的紅糖,譚磊等人臉露興奮,一掃之前秋糧徵稅的擔憂,一個個是幹勁十足。

“接下來青山村的巡邏隊要增加人數。”

“這些人一身蠻力氣,你們要進行一些針對性的訓練。”

“帶領他們封鎖土窯周邊,防範外人靠近。”

“另外就是自明日起,向周邊各個村子張貼告示,秋糧徵稅不管多少,按照每畝收成的五成進行徵收,讓他們安心種地即可。”

許元勝說道,人心惶惶也不是辦法,萬一都跑了,總不能自己去下地砍玉米杆去吧,剛好趁著這次製糖,篩選一批能力強的人。

手裡沒人,沒有安全感。

有了差役的這層身份,加上秋糧徵稅的頭等大事,上至府城下至衙門,都在放權。

機會著實難得。

若是前世自己被網紅網曝的時候,手裡有幾百上千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一準能把她屎打出來。

這個時候劃一些利益出來,不虧!

譚磊眼前一亮,心裡竟感覺遠勝兄最想的是擴大那批村巡邏隊,若是每個村都有巡邏隊,上百個村。

那人數,那規模,加上這次遠勝兄在秋糧徵稅上的付出,肯定是盡皆願意效死。

他都不敢往下深想了。

不過這明顯是好事。

現在看來,城外秋糧徵稅對別的差役而言是苦差事,對遠勝兄而言,簡直是龍入大海了。

有能力的人,在哪裡都能發光。

稍後譚磊等人開始安排下去。

準備把許元勝交代的事,用心做好。

“我只提一個意見!”

“人員部署上,外鬆內緊!”

“戰力上,前重後輕!”

“前期誤入這塊區域的多是一些好奇的人,但等紅糖大批次製造出來的時候,來這塊區域的人可就不止是毫不戰鬥力的平民老百姓了。”

“你們不要大意了。”

許元勝沉聲道。

“人員,外鬆內緊。”

“戰力上,前重後輕。”

“遠勝兄果然是行家,既可以避免引人矚目,又能在關鍵時刻擁有絕對戰力。”

譚磊眼前一亮。

“你親自去一趟衙門,多帶箭簇弓弩和部署陷阱的工具,一定把這片區域守好了。”許元勝說道。

人員外鬆內緊,就是讓人看不出這個土窯防守嚴密。

但戰力上,在外圍雖然部署的人少了,但必須是精銳人員而且還有上手的武器,具備一戰之力。

箭簇在這個時代自然是最佳的。

“箭簇,弓弩,這些衙門怕是不會讓大規模的帶出城。”譚磊沉吟道。

“誰不讓帶,就誰來負責城外的秋糧徵稅,青山縣最富裕的是城內,而徵稅額城內和城外近乎一樣。”許元勝冷笑一聲。

縣城內去年納稅一萬六千兩,今年提高五成攤牌的徵稅額是兩萬四千兩。

城外窮困潦倒的上百個村子,今年秋糧徵稅達到一萬五千石,換算成銀兩不考慮糧價上漲,按照一石一兩去計算,那就是一萬五千兩。

兩者差距近九千兩,但城內的財富佔據了青山縣八成以上,攤派下來卻只是九千兩的差距。

合理嗎?

公平嗎?

這可是靠天吃飯,生產力極低的時代,今年又是旱季,一萬五千石的糧食,缺口就達到一萬一千石,那就是一萬一千兩。

讓這些飯都吃不飽的村民拿出一萬一千兩。

也就許元勝戶籍在青山村,敢在城外晃悠,換成城內的那些差役們,指不定天一落黑就跑回城內,根本不敢留宿啊,那是尋死。

“是!”譚磊拱了拱手,事不宜遲他帶走十名差役就急忙趕往了縣城內。

許元勝望向土窯,若不是情況緊急,他實在不想如此大規模的破土動工,顯露出和這個時代完全不一樣的生產力。

偷偷的賺銀子,才是他最願意做的事。

他若想丟掉這份城外徵稅的夥計,有的是其他辦法,但換了其他人過來,那城外就是餓殍遍野的一幕。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不想看到那一幕。

“你們休息一晚上,明早就早早去各個村子,張貼徵糧畝產五成的告示,安撫民眾,動員各個村子的村長,喊回逃走的村民。”許元勝道。

“是!”

郝軍和張天等差役鄭重拱手,每個人眼裡都是露出敬佩之色,遠勝兄這是造福了上百個村子。

青山縣人口三萬多人,但城外村民佔據了足足兩萬多人。

這救的就是兩萬多人。

未來這些人,會對許元勝感恩戴德。

很快許元勝等人就離開了。

等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黑,簡單吃過晚飯,似是因為身上的擔子大,壓力也大,關鍵還是吃的方面供的上。

背靠大青山,肉食大補,晚上難免折騰。

可是氣壞了方柔。

“你個混蛋,老孃反悔了!”

“你完不成秋糧徵稅,你就去蹲大牢。”

“我不伺候了,和離就和離,我不要名聲了,大不了嫁不出去我去青樓啊。”

方柔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屋裡響起,但音調中卻混淆著含糊其辭,像是被堵住無法暢快言語,還能聽到撲騰撲騰的動盪聲。

“至於嗎?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叫苦喊冤的。”許元勝透著一些喘息。

“屁的一會兒功夫,你給我滾,滾,滾!”

方柔含糊聲中透著憤怒。

“那明日帶你去縣城,去青樓裡體驗兩日?”

“你就會知道,比現在累多了!”

“你啊,大小姐一個,沒有吃過生活的苦,想一想我那可憐的好大哥當年多憋屈,和那一比,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忍一忍算個啥。”

“另外當初徐朗身死,真是往下揪,你們方家不抄家也不可能輕輕鬆鬆就過去的。”

“這一切,我可是放棄了為我那可憐的好大哥報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成全的方家。”

“所以你別覺得自己很委屈。”

“就憑我這些付出,讓你伺候一下,你喊個鬼的冤,換做旁人,天天把你栓起來當狗溜了。”

“還是說!”

“你真以為,你方柔是我許家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以發號施令了?”

“呵,現在想起來是許家的妻子了?之前徐朗活著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想過吧。”

“好大嫂,我本來不想說這些的。”

“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你認清一下現狀。”

“現在的你,應該偷著樂,心裡感激我,身體配合我,養好了身子,白白嫩嫩的,日日期待我能夠看得上眼,願意施捨一下恩澤雨露在你身上。”

“讓你更有價值一些。”

許元勝的聲音壓低了稍許,也停下了動作。

不是他心狠,而是方柔攤上他,應該慶幸。

若是換成好大哥,這個時候指不定會做什麼的,若是連這些她都想不通,那和離,一拍兩散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一堆的正事,晚上想發洩一些,可沒有心思和一個女人,還玩針鋒相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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