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尾吸收紅蛇果的這幾天,幼稚園來了一位客人,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來了之後就要求見園長一面。

白澤將人帶去園長辦公室之後就陪著老奶奶一起等園長。

“這位老人家,您找園長有什麼事啊?”

老奶奶手裡捧著白澤給倒的熱水,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是來尋求庇護的。”

面對白澤的疑惑,老奶奶卻不再解釋,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眼睛透過窗外看著外面鬧騰的幼崽們玩鬧,眼中帶著哀傷和悲痛。

等到園長來的時候看到坐在那裡的老奶奶明顯一愣,眼中帶著陌生。

“藍凌先生。”老奶奶站起身,對著園長微微彎腰行禮。

園長見狀連忙上前將老奶奶扶了起來,“請問您是?”

“您不認識我很正常,但您應該認識我的兒子,我是張冉的母親,張碧君。”

“張……冉?”

對於園長來說,這真的是一個很久遠的名字了。

張冉是當年和他、艾蕾娜是同一個實驗室的實驗體,但張冉的天賦一般,在經歷過幾次改造之後身體明顯有些承受不住那些混雜的血脈和力量。

要不是救援隊來的及時,張冉恐怕會直接死在手術檯上。

看到如今獨自一人前來的張碧君,園長也明白過來,張冉,恐怕已經去世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把眼中的酸澀也壓下去,輕輕開口,“白澤,你先出去吧。”

“好。”

等白澤出去之後,園長坐在老奶奶的身邊,輕聲道:“張冉他……”

瞬間,成串的淚珠從眼中流出,順著臉頰劃過滴落在柔軟的衣服。

“阿冉他啊,是被實驗的後遺症折磨死的……”

當年的元帥還不是司景琛,而是他的父親——司恆。

司元帥在搗毀非法實驗室之後也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些背後勢力的影子,意識到就算他們將這些實驗體解救出來,可能也不會放過他們。

於是,司恆做了一個決定。

他將身體還好的大部分實驗體全部放走,並讓親衛隊將他們帶去了不同的星球,讓他們分散到各地。

當時的張冉身體情況不太好,所以在軍隊多停留了幾天。

但就是這幾天,他就面臨了好幾次的死亡威脅。

有的時候是身體問題,但更多的是人為的“意外。”

於是等他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之後,張冉就和他的母親在司恆親衛隊的護送之下前往了一個偏遠星系。

但即使躲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兩人也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每過一年就會搬家,有的時候還會搬到其他的星球。

這樣的生活自然不適合張冉養傷,但沒有辦法,非法實驗室背後的人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對於他們來說,活的也好,死的也罷,從實驗室出來的實驗體只要還有研究價值,就必須帶走。

所以張冉和母親只能不斷地搬家。

直到今年,長年累月的奔走顯然讓本就情況不好的張冉再次雪上加霜。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張冉就只能癱軟在床上不能動彈,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減輕身體中錐心刺骨的疼痛。

痛的他甚至想直接一了百了,但是看著這幾年逐漸蒼老的母親,他又狠不下心,只能吃著止疼的藥這麼苟延殘喘的勉強支撐。

可很快,由於自身身體的特殊性,市面上的止疼藥也很快就對張冉不起作用了。

於是,他只能這麼狼狽的活著,在面對母親的時候勉強勾起一個笑臉。

可作為他血脈相連的親生母親,張碧君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他的想法呢?

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只能閉上眼睛在心中咒罵那些不得好死的人。

就這麼又拖了幾個月,張冉終究還是在一個月前去世了。

張碧君依照自已兒子的遺願,在他離世的三個小時後就將他火化了,然後他帶著兒子的骨灰離開了那個僅僅居住了幾個月的“新家”。

這一路上她躲躲藏藏,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直到她在一個人跡罕見的星球歇腳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

“一個人?”園長問道。

“嗯,一個人,一個很奇怪但是很強大的人,他說他是這個幼稚園的前園長,叫馮鵬。”

這一下園長就知道張碧君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了。

“那確實是我們的前園長,他還和你說了其他的什麼嗎?”

張碧君想了想,道:“他說,這裡有幾個很厲害的人,可以讓我暫時不用擔心實驗室背後勢力的追捕。哦,對了,他還提到了一個人,一個叫白澤的人。”

園長挑眉,“白澤就是剛剛帶你來的那個年輕人。”

“原來是他。”張碧君沒有想到自已竟然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遇見了白澤。

“他說讓我將一個東西交給那個叫白澤的年輕人。”

園長點點頭,將白澤叫了過來。

“張女士有東西要交給你,是前園長讓她帶過來的。”園長解釋道。

鯤鵬給他的?

白澤有些好奇鯤鵬會給他什麼東西。

只見張碧君拿出來了一個頗為小巧的盒子,白澤接過來將其開啟,盒子的中央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管,裡面有淡藍色的液體在晃動。

“這是什麼?”

園長看了一下發現自已還真的認識,“這是治癒精神海的藥劑。”

精神海三個字立馬讓白澤想起了一個身影——小白。

現在自已的身邊只有小白的精神海受損,需要治療。

難道,小白的出現甚至小白的身份,鯤鵬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澤眼眸微眯,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讓鯤鵬這麼拐著彎的送藥來,說明小白的身份應該並不簡單。

白澤將藥劑收好,打算等回去的時候給小白服用。

園長給白澤介紹了一下張碧君,“這位接下來會住在我們幼稚園,作為校醫一職。”

校醫?

白澤有些詫異。

張碧君見狀自我介紹道:“我是屏雀族的白雀,擁有治癒系的天賦技能。”

屏雀族,這個種族的原型和藍星上的孔雀十分相似,但相比於孔雀來說,他們的尾羽更為華麗,還能飛。

而治癒系的異能在星際中更是比植物異能還要少見的珍稀異能,擁有這種異能的人,應該不缺庇護者才對。

又怎麼會來到幼稚園呢?

白澤有些想不通,打算等她離開之後問一問園長,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些訊息。

正好張碧君在一番長時間的星際旅途中一直提心吊膽,如今已經筋疲力盡。

園長讓艾蕾娜將她帶下去休息。

看著依舊待在園長室沒有走的白澤,就知道他是想問些什麼了。

園長主動開口道:“她的兒子之前是人體實驗室的實驗體,現在她如果去其他的地方,肯定會被背後的那些勢力察覺到,再加上她擁有治癒系的罕見天賦技能,肯定會被他們抓走,淪為實驗品。”

白澤有些詫異,“就算是帝國的政府也不行嗎?”

園長苦笑的搖搖頭,“人體實驗室想要做研究,大量的經費用起來比火燒還快,你覺得有誰會有這麼多錢來支撐這些遍地開花的非法實驗室?”

外面很不安全,就看之前的新聞,元帥的失蹤一事,園長覺得裡面很大可能就有那些人的手筆,他們早就想在軍隊的高層安插一些自已的人了。

就連軍隊裡面都不見得有多安全,更不要說其他地方。

“可能,我們幼稚園是唯一能夠真正接納她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只要張碧君去了,等待她的,可能就是當年她的兒子經歷過的事情。

即使痛苦的想要死去,可在那些人的監視之下,就連結束自已的生命都做不到。

園長的眼眸中滿是諷刺,畢竟,當初的他也是嘗試過一了百了的一員。

幸運又可悲的是,他一次都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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