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員工數量加1~
坐了長時間的飛船,好不容易到了酒店的幼崽們都已經很累了,個個都吵著要休息。
由於九尾狐和岐囹幼崽都是女性,她們兩個就跟著艾蕾娜睡一個房間。
另外的幾隻幼崽就平分到了不同人的手裡。
混沌和椒圖都交給了白澤。
安排好兩小隻睡著了之後,他和艾蕾娜與楊飛聚在了一起。
三人都餓了,決定去吃點東西。
楊飛疑惑的問道:“園長呢?他不去嗎?”
艾蕾娜表示不用在乎,“他現在還不餓,等他餓了之後會自已找飯吃的。”
看上去完全沒有普通員工對園長的尊敬。
白澤意味深長的看了艾蕾娜一眼,眼神之中閃過思索。
…………
幾人來到餐廳之後依舊憤憤不平,尤其是艾蕾娜,她只要想起剛才那人高傲的樣子就生氣。
“他剛才竟然還說小貓咪髒?我看他才髒,他全家都髒!我們小貓咪可愛乾淨了!還有他那個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搞笑,當其他人都是瞎子嗎?看不見他那個尖的要戳死人的下巴?!”
白澤被艾蕾娜的話逗得笑出了聲,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不過艾蕾娜說的有道理,那個人的下巴的確是比普通人要尖上許多。
根本不是自然生長之下,骨骼能夠達到的程度。
“難道他是伊塔族的?”白澤猜測。
伊塔族是一個比較古老的種族,他們在上古時期以尖下巴為炫耀的資本。
下巴越尖的人,越能夠得到其他人的尊重。
科技發展起來之後,為了讓下巴更尖,伊塔族中的人選擇削骨的數不勝數。
不過自從加入了帝國之後,他們種族內許多人的審美觀點逐漸被大眾所改變。
尖下巴這種畸形的審美,也慢慢的消散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不過依舊有部分較為守舊的伊塔族人還是維持著這一審美,很有可能剛才那個人也是如此。
楊飛不解的皺了皺眉,“那麼尖的下巴有什麼好看的呀?我覺得還是自然點更好看。”
艾蕾娜翻了個白眼,“誰說不是呢?像他們這種削骨比較嚴重的,等年紀一大,臉上的肉就會因為沒有骨骼的支撐而下垂。”
幾人點的餐到了,討論聲也隨之停止。
他們要趕快吃完之後回到房間,不然一旦幼崽醒來之後發現他們不見了,可能會鬧起來。
正吃著呢,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其中一道聲音還有些耳熟,好像剛剛才聽到過。
幾人的吃瓜之魂燃燒了起來,順著聲源望去,就看到了剛才他們討論的中心。
剛才在大廳遇見的天海幼稚園裡,那個下巴很尖的保育員男人。
他依舊高昂著頭,用下巴對著人,嗓音尖利,“做了那樣的事,你們現在竟然還有臉出來旅遊?!”
他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有三四十歲,身形高大魁梧,長相卻憨厚老實,手裡還牽著一個幼崽。
那隻幼崽身材矮小,但已經擁有了人形,只是看上去膽子有點小。
兩隻眼睛被淚水泡的淚汪汪的,一個勁兒的往男人身後躲。
男人護住幼崽,道:“我們已經道過歉了,錢也賠了,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立刻帶著你的幼崽收拾東西滾出這個星球!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也怒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這裡?我帶著我家幼崽來旅遊,和你們幼稚園有個屁的關係!老子愛去哪兒去哪兒,你管天管地也管不到老子身上!”
被男人這麼一懟,尖下巴本來就不好的脾氣就徹底抑制不住了。
右手微動,胳膊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鐮刀向男人襲去。
鐮刀在燈光之下閃出冷酷的光。
在旁邊看戲的艾蕾娜驚訝道:“這人還真的是伊塔種族的!”
面對尖下巴男人的進攻,那人也沒有放棄抵抗。
將幼崽推了出去之後,他直接用雙拳迎向男人的攻擊。
尖下巴發出嘲諷的譏笑,想憑赤手雙拳接住他的鐮刀,簡直就是在找死!
此時,白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笑。
是誰再找死可還不一定呢。
出乎了眾多圍觀者的意料,男人的雙拳不僅接住了鐮刀,甚至在男人的力量之下,尖下巴難以再進一步。
“酷~”,白澤挑了挑眉,這人還挺厲害的。
男人將尖下巴甩了出去,甚至還撞到了一個餐桌。
砰的一聲巨響,餐桌徹底散架,這也讓餐廳的老闆坐不住了。
“哎哎哎,你們打你們的,但不能毀壞我們餐廳的東西啊,要賠錢的!”
可男人剛把自已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賠給之前的那件事了,甚至連他和幼崽來這個星球的路費都是管朋友借的。
他本是來投靠自已朋友,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朋友不見了。
他苦惱的撓了撓頭,指著還躺在地上哀嚎的尖下巴男人,“我沒有錢,你管他要吧。”
尖下巴一邊哀嚎一邊罵,“窮鬼,你打傷了我還想讓我替你賠錢?想得美!老闆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老闆一點都不想捲進他們兩人之間的仇怨,看向男人,“桌子是你砸壞的,我管他要錢沒理由啊。”
男人低著頭站在那裡。
他不是不想賠錢,他是真的沒有錢。
高高大大的個子往那裡一站,竟顯出了幾分委屈和侷促。
白澤上前道:“這錢我替他出吧。”
有了解決問題的人,老闆連忙笑著點頭,也不管男人的拒絕,就從白澤那裡接過了錢。
“謝謝啊,等我找到工作發了工資,我就把錢還給你。”男人老實道。
白澤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越看越滿意。
這種對幼崽溫柔,對敵人重拳出擊的性格令他十分欣賞。
“我想聘用你作為我們幼稚園的門衛,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男人詫異的指向自已,“你是說我嗎?”
“當然。”,他指了一下艾蕾娜和楊飛所在的位置,道:“方不方便過去詳細聊一下?”
男人牽回幼崽,一臉疑惑的跟著白澤走了過去。
還倒在地上的尖下巴一看這兩個人竟然無視自已,氣憤的喊:“走什麼走,打傷了我就要賠錢!”
白澤讓男人繼續往前走,反而他自已退了回去,蹲在尖下巴男人的面前。
黑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琥珀色的光,白澤開啟光腦的錄音功能,帶著誘哄的語氣開口,“我記得你說不用賠錢了,不是嗎?”
男人只感覺自已的腦子似乎暈眩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沒錯,我說過不用賠錢了。”
白澤滿意的一笑,淡定的走回了位置。
“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工作問題吧。我們幼稚園目前還在發展時期,門衛月薪3000以及各種福利,包吃包住,以後發展的好還是會漲工資的。”
白澤面色不變的給男人畫大餅,“而且工作內容也簡單,我們還可以在附近給你的幼崽找個學校,每天都可以親自送他上下學,難道不好嗎?”
男人有些心動,“幼崽也可以和我一起住在宿舍裡嗎?”
白澤:“當然可以。”
兩人交換名字後又溝通了一下具體的福利問題,最終龐鑫,也就是男人一咬牙一跺腳,“我去!”
白澤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
巨大的手掌包住白澤的整個手,顯得白皙的手格外的小巧。
白澤挑了挑眉,“你是什麼種族的?”
“巨熊族。”
白澤瞭然,顧名思義,這個種族的原型是十分高大強壯的黑熊,各個戰鬥力爆表,不過因為生育困難,這個種族的人數並不多。
視線移向他身旁的幼崽,說起來這個幼崽還真不像他的父親那麼強壯,整個人小小的,不大的手掌緊緊的握住男人的衣角。
龐鑫察覺到白澤的目光之後,伸出大手拍了拍幼崽的肩膀。
“這是我兒子龐禹城,禹城,叫叔叔。”
龐禹城結結巴巴的道:“叔、叔叔、好。”
“你好呀,小朋友。”白澤摸了摸他的頭,臉上帶著笑容,看上去十分溫柔可親。
以後咱的膽子也不由的變大了一些,繼續結結巴巴的說道:“叔叔、叔叔好漂亮。”
正在摸著幼崽頭的白澤動作一頓,艾蕾娜在一旁笑道:“小朋友,漂亮可不是誇讚男孩子的詞語,你要誇白澤叔叔長得帥氣才對。”
龐禹城猶豫了一下,糾結道:“可是白澤叔叔,是我看到的所有人裡,長得、長得最漂亮的。”
幾個大人笑成一團。
楊飛一邊笑的直拍大腿一邊說:“對對對,你說的對,白澤叔叔就是長得很漂亮!”
白澤在餐桌的遮掩之下,毫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
接著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對龐鑫道:“幼稚園現在在升級,你就先帶著你兒子和我們一起在這裡玩吧,等那裡建好了我們再一起回去。”
龐鑫的臉上戴上了遲疑的神色,“可天海幼稚園看到我和你們在一起後,可能會為難你們。”
幾人瞭解了一下龐鑫和天海幼稚園的恩怨。
原來之前龐鑫是天海幼稚園裡的工作人員,之後有一次他意外生病就和幼稚園請了假,幼稚園也同意了。
結果在他請假期間兩個幼崽打了起來,由於值班的保育員看管不利,兩個幼崽的身上都帶了傷。
天海幼稚園裡的幼崽父母大多都小有資產,幼稚園為了不惹上事兒,就將責任推到了還在家中養病的龐鑫身上。
龐鑫氣不過,自然不願意承認,但那天的值班老師和園長有些親戚關係。
他威脅龐鑫,如果不替他擔責的話,就讓他兒子所在的學校將其退學。
為了不讓工作上的事情影響兒子的學業,他還是一臉憋屈的背下了這個黑鍋。
但這個黑鍋一旦背下來,就再也摘不下去了。
他為此還賠了不少錢,將他攢下來的家當全都賠了進去。
可兩個幼崽的家長還是出不了這口惡氣,最後他的孩子還是被學校勒令退學了。
說好會給他賠償的園長也沒了聲。
他找到了幼稚園的園長,可又有什麼用呢?
人家說了,是他親口承認當天是他值得班,現在人家幼崽的父母對他進行了報復,幼稚園也沒有辦法。
甚至還將他辭退。
沒有了工作的他面試了不知多少次,可每當面試官對他有好感,讓他回去等通知的時候,第二天就會得到他面試不透過的通知。
他知道,不是天海幼稚園搞的鬼,就是那兩個幼崽的父母。
他嘗試去和那兩個幼崽的父母解釋,可人家不聽也不信。
或者相信了,但犯錯的那個人是園長的親戚,他們就只能將火氣撒在了自已這個小人物身上。
楊飛疑惑的問道:“那剛才的那個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嗎,為什麼要將錯怪在你的身上?”
提起這個來龐鑫就是一臉的氣憤。
“他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之前工作的時候他和我關係不好,此時落井下石也就變得格外爽脆。”
幾人瞬間一臉鄙視,和龐鑫同仇敵愾。
“咕嚕嚕——”
幾人一愣,龐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嘿嘿,抱歉啊,我餓了好久了。”
楊飛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兒,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這頓飯今天白澤請了!”
白澤發現楊飛是真的欠,又在底下踹了他一腳,面上對龐鑫溫和的笑笑。
“沒錯,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龐鑫剛接過選單,就又是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響起。
這次幾人同時看向了坐在角落裡的龐禹城。
他一張白皙的小臉兒此時染上了粉紅,害羞的一頭扎進了龐鑫的懷裡。
細若蚊蠅的聲音響起,“爸爸,我也餓了。”
“哈哈哈,小禹城放心吃,白澤叔叔請客!”
就這樣,幾人在餐廳逛了一圈,又給幼稚園撈回來了一個手上功夫不錯的門衛。
白澤給兩人開了間房,等他自已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發現混沌和椒圖已經醒了過來。
椒圖馱著自已的殼,趴在白澤給他買的玩偶公仔身上。
和平時一樣,一句話都不帶往外說的,自閉的很。
而混沌……
白澤無奈的伸手捂住自已的額頭。
他發現混沌和椒圖的性子應該混一混。
椒圖太自閉,而混沌又太鬧騰了些。
只見混沌坐在白澤的床上,懷裡還抱著一臉絕望的司景琛。
司景琛也很想掙脫出混沌的懷抱啊!可他越掙扎,混沌就抱得越緊。
他又怕自已一不小心傷到幼崽,就只能任由他將自已抱著。
他堂堂帝國元帥的臉,早就不知道丟在哪裡去了,撿都撿不回來。
他現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幼稚園裡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自已掉馬了,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澤他們了。
此時沒有了其他人在,白澤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道:“混沌,你不僅能說話,還能看見了?”
要知道雖然混沌天生雙目不能視,但他“看”其實並不依靠雙眼。
只要妖力得到一點恢復,他完全能夠“看見”。
司景琛聽到白澤的話一愣。
混沌?
我記得他不是叫克里嗎?
混沌一臉疑惑的看向白澤,似乎還是難以理解他在說些什麼。
但是白澤從混沌的動作上可以看出,他真的能夠“看見”了。
難道他們的妖力在一點點的得到恢復?
可是什麼讓他們得到了恢復呢?
是時間?還是什麼其他的?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加速他們的恢復?
白澤心中的疑惑太多太多,可混沌還沒有恢復記憶,根本就沒有辦法替他解疑答惑。
他只能一臉失望的嘆了口氣。
接著他又將視線移向了椒圖。
試探的問道:“說起來,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椒圖抬起頭看向他,冷不丁的開口。
“有。”
“我靠!”白澤驚撥出聲。
他其實剛才就是象徵性的一問,完全沒有預料到椒圖竟然真的回答了!
“那你剛才在我問混沌的時候怎麼不說話?!”
椒圖眨巴了一下眼,一臉無辜,“我不想說話,說話好累。”
白澤一臉絕望的倒在床上。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