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州書院總共就六位“戰帝圓滿”選手,所以辛州書院只能選出六位“戰帝圓滿”選手來比賽。
“戰帝”組比賽只設一個比武臺,許明謙他們沒有擠上前去,只在遠處觀看。
第一組選手登上比武臺。
辛州書院一號選手是一個女生,高高的個子,身材婀娜。
壬州書院一號選手是一個男生,個子不高,體型偏瘦。
鑼聲響起,兩個人抱拳行禮,進入比賽。
幾手虛招之後,兩個人打在一起。
女生的武技屬於狂暴風格,大開大合,打出去、收回來,皆帶風聲。
男生的武技屬於短打風格,架勢較小,防守多於進攻,多用肘和膝擊打對方。
看上去女生追著男生到處跑,實際上男生每出一招,女生就得回防自救,算是旗鼓相當。
“我怎麼覺得男生會輸?”薛彪彪說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蘭可兒說道。
“看來昨天的總結很有效果。”許明謙說道,“你們的直覺有所提高。”
“我覺得女生留有殺招。”謝小真說道。
“她在消耗男生體力的同時,尋找男生的破綻。”高奕峰說道。
“估計再有十招到二十招,女生就會下殺手。”許明謙說道。
“是的。”高奕峰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蘭可兒說道,“女生兩次用同一招攻擊男生左肩,男生兩次的躲閃動作一樣。”
果然,女生第三次攻擊男生左肩的時候,男生依舊使用同一招躲閃,女生抓住機會,一腳踹中男生小腹。
男生身受重傷,狂噴鮮血,直接摔出比武臺。
第一組比賽結束,辛州書院勝。
第二組開始比賽。
辛州書院二號選手依舊是一個女生,中等身材。
壬州書院二號選手是一個彪形大漢。
鑼聲響過,互相施禮,然後開始比賽。
男生拳腳威猛兇悍,雷厲風行,招招取人性命。
女生不敢抵擋,只得四處遊走躲閃。
男生步步緊逼,不給女生留有反擊的機會。
女生一直躲避,連招架的空隙都沒有。
這樣一邊倒的比賽,實在很少見。
男生打出一百多招之後,體力絲毫不減,可見內力委實雄厚。
女生似乎有些體力不支,東倒西歪,步法有些渙散。
臺下壬州學生齊聲大喊,為男生加油。
“這小子是不是要上當?”蘭可兒說道。
“很有可能。”謝小真說道,“這個女生在設圈套。”
“這個女生臉上一點兒汗都沒有,說明體力根本沒有問題。”薛彪彪說道。
“她躲閃男生那一記抓脖子的攻擊,用的是同一個身法。”高奕峰說道。
“男生再抓她的脖子,就有可能遭到女生致命的反擊。”許明謙說道。
“這一組比賽和前一組比賽看上去似乎過程一樣,但是結果卻會截然不同。”蘭可兒說道:“這是因為這個女生比剛才那個男生高出一籌。”
臺上男生一聲怒喝,第三次去抓女生脖子,右腳隨後踢出,封住女生退路。
卻沒想到正中女生誘敵之計,太陽穴被踢一腳,當場死亡。
第二組比賽結束,辛州書院勝。
第三組比賽開始。
辛州書院三號選手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
壬州書院三號選手是一個看上去傻傻的少年。
鑼聲響起,兩個人同時動手,竟然都是剛猛的路子。
你一拳、我一拳,拳拳都是硬碰硬。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出拳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
最後,東北角一個,西南角一個,各自出拳,拳風在臺子中央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們倆都採用這種打法,看來是各自對自已的內力充滿信心。”蘭可兒說道。
“都怕對方使用騙招,也許使用這種辦法,輸的人會比較心服口服。”謝小真說道。
“武學之道,在於運用自已的長處,攻擊對方的短處。”高奕峰說道,“如果是換成我,一般不會這樣硬碰硬。”
“那你怎麼打?”薛彪彪問道。
“我會試著去尋找對方的破綻,然後一擊必殺。”高奕峰說道。
“他們倆這種打法,確實不是武學的最高境界。”許明謙說道。
“是啊,武學的最高境界應該是以弱勝強、以巧取勝。”蘭可兒說道。
“看來咱老薛以後還得多學學‘玩心眼’的打法。”薛彪彪說道。
幾百招之後,兩個人的速度明顯減緩,力度也漸漸下降。
於是,你一步、我一步,開始慢慢走近對方。
直到最後,兩個人出拳都能打到對方身上,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傷到對方。
少年緩緩抬起右拳,一拳打在書生小腹。
書生也不躲閃,揮拳砸向少年頭部。
就在他的拳頭剛剛接觸到少年頭部的時候,少年的頭突然爆開。
“場外有人偷襲!”許明謙看見對面一個灰色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人群中。
然而別人卻沒有發現,只以為書生留有後勁,最後打死對方。
第三組比賽結束,辛州書院勝。
第四組比賽開始。
辛州書院四號選手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壬州書院四號選手是一箇中等身材的男生。
鑼聲響過,兩個人打在一起。
“咱們書院這個男生不對勁。”蘭可兒說道,“他好像有內傷。”
“他的督脈受損。”許明謙說道,“好像是外力所為。”
“那就是被人打傷的唄。”薛彪彪說道,“受傷還敢比賽?這是什麼情況?”
“可能受到威脅。”謝小真說道,“明知不敵,還要上場,是為了佔用一個名額,保證對方獲勝。”
“如果是這樣的話,後三場咱們學校還是輸。”高奕峰說道。
“是啊,”謝小真說道,“有些競爭,其實還沒有開始,結果就已經註定。”
果然,雙方只打了十幾個回合,壬州書院選手就被對方一拳打死。
第四組比賽結束,辛州書院勝。
第五組和第六組比賽毫無懸念,壬州書院的選手基本上都不反擊,一上來就被動挨打,最後的結果都是以被打死而結束,唯一的區別就是第五組選手比第六組選手多堅持十幾招。
晚上,貝怡可來到許明謙他們宿舍。
“現在,學校領導分為兩派:一派認為今年的比賽疑點很多,必須徹查;一派認為願賭服輸,不能無理取鬧。”貝怡可說道,“兩派互相指責,在打口水仗。”
“看來學校自身的問題也很嚴重。”許明謙說道。
“我來是想問問你們,明天的團隊賽,你們有什麼想法?”貝怡可說道,“如果不願意參加,可以放棄。”
“參加!必須參加!”薛彪彪說道。
“他們的選手肯定有高年級的學生,具體修為無法猜測。”貝怡可說道,“你們絕對不能粗心大意,一旦發現無法取勝,就要立刻認輸。”
“好,老師。”謝小真說道,“我們知道了。”
“‘戰士’組、‘戰王’組和‘戰帝’組,這三組比賽下來,咱們學校只活下來一個包冠宇。”貝怡可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他。”
大家送貝怡可出去。
“他們會不會對包冠宇下黑手?”蘭可兒問道,“貝老師是不是要轉移他們哥倆?”
“可能性不大。”謝小真說道,“留下一個‘戰士’組的亞軍,也許對他們更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