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師兄沒有看到嗎!”

在白一凡走後,桃夭夭立馬撲騰一下跳了起來,慌亂地左顧右盼。

確認外邊無人後,立刻衝到了張天意身前,看著眼前腦袋死死嵌在牆壁裡的張天意,又是心驚又是後怕,想戳一戳他,又連忙收手。

但發覺沒有血液流出後,眸底又是閃過慶幸,訕訕開口:“小師弟,你還好嗎....”

“唔....”

牆壁裡傳來悶悶聲,緊接張天意耷拉在地上的軀體嗖的一下就繃直了,變成了一條平行於地面的筆直身軀。

雙手抬起摁到牆上,似是想要出來,但卻發現自已的腦袋依舊死死地嵌在牆壁中紋絲未動。

站在一旁的桃夭夭見狀頓時滿臉欣喜,上前就欲幫忙,想拽住他的兩條腿把他給拔出來。

“小師弟,別害怕,我這就幫你拔出來。”

“唔唔唔!!!”

張天意像是萎了一樣,繃直的身軀立刻又耷拉了下去,沒讓桃夭夭抓住他的腿。

連忙擺手的同時,卡在牆裡的嘴還不斷髮出唔唔聲。

但桃夭夭卻是急壞了,不時看向殿外,心想這下該怎麼辦?要是被師兄看到的話,自已免不了要被訓斥一番。

“師弟,你能行嗎?還是我把你拔出來吧?”

“唔唔唔!!!”

也不知是出於求存本能還是出於求生本能,張天意用盡全力,把自已的腦袋從牆裡弄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著身前一臉人畜無害的桃夭夭,連連後退,滿臉驚懼後怕。

要不是自已魔體已成,只怕是要直接被一巴掌拍死在這裡了。

此女...肉身恐怖如斯...

“怪物...”

心裡給桃夭夭貼上一個標籤後,張天意徹底把心裡的警惕拉滿了,不敢再有一絲放鬆。

這才剛來,自已差點就死了,好在有秘術加身,魔體並未被發覺。

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清純可愛的師姐!

是一個女怪獸!

張天意心中狂喊,從此刻開始在他眼中,桃夭夭的身上就已經隱隱約約幻化出了一道恐怖的巨獸虛影。

“小師弟...”

“你沒事吧...”

見他這副模樣,桃夭夭臉上的欣喜一下子就凝固住了,伸出右手,想要拉他起來。

同時也清楚地知道,自已在小師弟心中的美好形象已然蕩然無存了。

嗚嗚嗚......

人家女孩子修煉的都是可愛靈動的術法門道,為什麼自已修習的卻是上古兇獸法門?

人家也想像仙子一樣飄飄然地去戰鬥,花香四溢,靈雨傾灑。

面對桃夭夭的伸手,張天意連連後退,直至退到牆角,瑟瑟發抖。

桃夭夭臉色當即一黑,霎時間渾身上下那股清純可愛的氣息蕩然無存,轉而化為的是一股冷冽陰森的氣息。

氣息溢位的瞬間,就連張天意這個魔修天驕都是神情詫然一愕,面露驚懼。

“喂,臭小子,你這樣會給我添麻煩唉。”

“那麼弱雞,輕輕一拍就飛了,有沒有搞錯啊?啊?”

“要是被師兄發現了,我就宰了你,聽到了沒有?”

似惡魔低語般的話語傳來,張天意看著眼前畫風突變的師姐,幼小的心靈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人都傻了。

果然這些所謂的正派修士都是有兩副面孔的,師尊說的沒錯。

師尊,我想回家...

張天意連連點頭,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桃夭夭這才是瞬間變臉,恢復了原先那副清純可愛的模樣,笑著輕柔道:

“這才對嘛,小師弟。”

“來,過來,待會師兄回來了,就說這些都是你自已不小心弄壞的,記住了嗎?”

張天意欲哭無淚,心中憋屈的同時又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唯唯諾諾地點著頭起身,走了過來。

女人太可怕了,師尊說的沒錯,女人就是刮骨的刀,我以後一定要離女人遠一點。

心中腹誹著,外邊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叫喊聲,令張天意眼睛睜大,猛然扭頭看去,像是等來了自已的救星一樣。

“小師弟!我來救你了!!!”

伴隨著尖銳的叫喊聲,一股孱弱的築基期氣息隨之湧來。

嗯?

張天意神情微微一詫,感受著這股孱弱的氣息,不禁皺了皺眉頭。

築基期?

好孱弱的氣息。

就和...天魔宗的那些庸才廢物一樣...

“小師弟!你還好嗎??”

方陽衝到殿外,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急切看向裡面兩人。

見張天意完好無損地站在裡邊兒後,才是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往裡走,還散去了周身孱弱的氣息。

剛想罵白一凡,就看到了裡面牆壁上的一個坑,還有張天意砸到地面上的大木箱子,不禁嘴角一抽,大概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輕輕瞪向桃夭夭,後者則一臉無辜的樣子,撲閃著大眼睛。

“師兄兄~你回來了,我已經和小師弟熟絡的不能再熟絡了,還和他講了許多關於宗門的事情,你說對吧?”

“師。”

“弟。”

說著,桃夭夭扭頭看向一旁的張天意,面露甜美笑容,將師弟二字尤為地重讀了一些。

張天意渾身一個哆嗦,下意識連連點頭,心思則還停留著方才對傳來的孱弱氣息詫異的過程。

這股孱弱的氣息,不會是二師兄身上的吧?

這種鹹魚廢柴才特有的氣息,自已在天魔宗的時候,也就去那外門時才嗅到過。

內門大部分弟子身上的氣息雖然也很廢,但不至於到讓自已反胃的程度。

微微凝實著眼眸,張天意不解的同時心底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一股輕視。

很簡單,在他的觀念裡,弱者就是不配和自已講話,就是不配和自已站在一起,甚至都不配讓自已多看一眼。

在他的固有觀念裡,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尊重。

故在天魔宗時,他也很少和他人來往,骨子裡的傲氣甚至比之外邊那位陣道天才都絲毫不少。

但這樣有錯嗎?

其實也沒有。

因為人都是自私的,無非就在於有些人可能還會做一些表面功夫,而有些人則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毫無疑問,張天意是後者。

但,心底這股下意識湧現的輕視立刻就被他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詫異和困惑。

問道宗身為正統修仙宗門中的代表,光是成為外門弟子就已經值得驕傲了,每年無數的才俊玉女從大陸各處前來,他們曾幾何時也是某個宗門某個地方的天驕,不遠千里萬里來到這問道宗,為的就是踏入這道門,踏入這道象徵著每一位修仙者夢想的山門。

而他們當中成功進入到問道宗的人,多數也只能淪落到泯於眾人的下場,和曾經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自已道別。

極少數真正優秀能夠二次脫穎而出的人,才可能會被宗門的長老亦或各峰峰主收為弟子,大多還只能是暫時落個記名弟子的身份,不會被峰主親自收為徒弟。

如此盤列下來,能夠身處在中州第一女修莫離愁山門下的人,會弱嗎?

會被身旁的這個女怪物所尊敬嗎?

張天意回神,目光炯炯,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不羈的男人,心中的好奇強烈到了極點。

所以,他究竟厲害在什麼地方?

那所謂的超極品的靈根,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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