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這一巴掌打得有點懵,看到老媽秦淮茹已經哭了起來,聽著她這句話,他嘴唇喏動,卻不知如何再回話。

秦淮茹此時心態是真的崩了,她最想看到的,卻如同泡沫一般被戳破了,棒梗搞出了這事,讓這一家子跟錢老么已經處在決裂的邊緣,不,應該說是已經決裂了。

她有想過未來會是錢老么來引發這矛盾,因為他太混日子了,可她沒有想到的是,棒梗居然會有這般心計。

彷彿就是她秦淮茹倒映出來的一般,這樣的棒梗,並不會讓她感覺到欣慰,反而更多的是一種陌生感。

秦淮茹自認為自己做的一些事,都是為這個家考慮,可她,不希望看到棒梗也是有樣學樣。

哭了一會兒,秦淮茹看著棒梗,怒氣上湧道:“你知不知道,有些東西拿到手反而是災禍,你惦記,我怕你有手拿,沒手用。”

真以為她沒有考慮過把某些東西握在自己手裡才安穩嗎?

不,她考慮過,可她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來是錢老么不會告訴她,更不會把事情給她說清楚。

二來則是她明白,若是她知道了,一旦李副廠長等人收到點風聲,只怕不光錢老么會出現危險,就連她也躲不過去。

多了一個人知道,那就增加了更多的風險,真以為人家會任由這樣的風險放大嗎?

也因為這些原因,她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上一次錢老么跟棒梗打架後,錢老么說出那些話來,她才第一次動了心思。

然而她還沒有進行下一步,棒梗的“轉變”讓她放棄了那心思。

而現在,棒梗的舉動告訴她,有些事情,她真的避不開。

棒梗被怒斥,低頭不說話,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些。

“媽,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你就說你站那邊吧?”,棒梗抬頭,也不爭辯了,索性攤開來說。

經過這事,他跟錢老么之間再無平和相處的可能。

秦淮茹也被這一句給問愣了,怒氣都散去些。

“媽,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瞭了,你要是繼續跟錢老么過日子,那以後這個家以後肯定紛紛擾擾不斷。”

“就錢老么那種人,我跟小當都不樂意的。”

棒梗說著,眼中多出了幾分狠辣之色道:“媽,他本來就不是我們一家子的人,現在已經到了這地步,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來。”

“能套出來最好,大風險大收穫,只要操作得當,收穫就是我們的。”

“要是套不出來,那就想辦法給錢老么把事壞了,我們得不到,那他也別想再有了。”

秦淮茹看著如此的棒梗,又聽著他這話,眼中多了不少複雜之色。

要錢老么還是要棒梗?她不用多想都會做出選擇,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

心中有了選擇後,秦淮茹的怒火更散去不少,轉而思考起棒梗的話來。

就普通棒梗所說的,現在出了這事,彼此就再無緩和的可能了。

一個家裡有彼此視為“仇人”的人,這個家又怎麼可能安穩下來。

要是天天鬧,隔三差五的就打,那種日子,秦淮茹想想都莫名一抖。

深深呼吸,秦淮茹眼中也多了幾分決意,長吐一口氣後對棒梗道:“你也別想了,現在錢老么對我們母子的警惕心已經達到最大,想從他嘴巴里掏出什麼來,根本不可能。”

聽著這話,棒梗就知道老媽秦淮茹是選擇站在他這一邊,糟糕的心情頓時有些了些許安慰。

“媽,難道你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嗎?”,棒梗問了起來,秦淮茹搖頭,對棒梗解釋道:“我知道有這個事,但我沒敢去問,知道的越多,我們這邊要面臨的風險越大。”

“那被錢老么捏住把柄的是誰?”,棒梗又問出聲,此時他的思維無比清晰,拿不到東西雖然讓他覺得糟心,可能知道是誰,未必也不可能去操作一下。

“你別胡來!”,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這孩子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這是又要搞事啊。

“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不差最後一哆嗦。”,棒梗想要說服老媽,這個時候,他也不想放過最後的機會。

秦淮茹露出些許意動之色,猶豫起來,她當然知道到了這個時候,錯過了就再無機會。

沉思一會兒,她抬頭看著棒梗,問道:“你想怎麼做?”

“棒梗,媽可告訴你,要是事情出了紕漏,我們收不住尾,後續的麻煩肯定很多。”

她現在是又怕又想,多年來的習慣性,讓她也莫名的想要冒險嘗試一下。

“直接去找人,咋呼一下。”,棒梗出聲,眼中精光閃爍道:“我們跟錢老么也生活了這麼幾年,那個人肯定是知道的,這樣一來我們去咋呼一下,那個人肯定是怕的。”

“只要那個人怕,就少不了被我們拿捏一下,到時候讓那人“大出血”一次好了。”

聽著這話,秦淮茹看著棒梗,語氣悠悠問道:“那怎麼收尾?”

“你真覺得咋呼一下把好處搞到手就能無憂無慮了,人家要是知道了內情,反過手來就會報復。”

“你別忘了錢老么,只要那個人被你咋呼,他一定會找錢老么的,到時候錢老么一說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覺得人家還會聽你的把好處給你?”

聞言,棒梗卻笑了,笑得很自通道:“媽,這種事很好收尾。”

“就錢老么那種人,他第一個選擇肯定會是死死把把柄握在手裡,時不時的搞點好處。”

“只要我們速度夠快,讓那人分不清真假之前就把好處搞到手,到時候那個人去找錢老么,知道了內情,錢老么只會被逼得把把柄交出來,因為人家不會再冒險了。”

“如此一來,我們是一舉兩得。”

話說到這裡,棒梗目光悠悠,一字一句道:“最後的風險無非是人家的報復,可我們只要做出他敢報復,我們就舉報的同歸於盡的姿態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媽,你說呢!”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秦淮茹聽懂了棒梗的意思,無非就是威脅那人,你要敢報復,那這邊就把錢老么給拉扯出來,到時候牽扯不清,誰知道會不會牽扯出什麼來。

這簡直就是冒險去搞,風險太大了!

“媽,你怕什麼?”,棒梗見老媽不同意,心裡頓時急了,解釋道:“媽,這種事聽起來風險大,其實仔細分析起來風險就沒多大。”

“只要那個人最後確定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把柄,那麼他就會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來處理這事。”

“最嚴重的後果無非就是你在軋鋼廠幹不下去了唄,難道那個人還敢殺人不成?”

棒梗又露出自信的笑容道:“只要拿到了大好處,媽,就你在軋鋼廠那工作,不幹也罷,大不了到時候再找人再幫你想辦法,找一份輕鬆點的夥計多好。”

秦淮茹又沉默了,棒梗的話,就像是魔鬼的誘惑一般,不斷吞噬著她的僅剩的理智。

“棒梗,那人家就不怕你以後用這樣的方式繼續訛詐嗎,有一就有二,人家也會擔心的。”

秦淮茹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棒梗卻笑道:“媽,你覺得當我們從那個人手裡得到一大筆好處後,我們以後還敢繼續嗎?”

“好處拿到手,就等於我們也有把柄在人家手中了,真要再繼續,到時候翻了船,我們也別想好過。”

“就這一點,人家會想到的!”

聽著這個答桉,秦淮茹內心深處的理智已經沒了,不就是冒險嗎,她賭了!

“好,媽聽你的。”,秦淮茹看著兒子棒梗,對他道:“錢老么手中拿捏著的把柄,是軋鋼廠李副廠長的,至於是什麼,我不知道。”

棒梗聽著,又問了李副廠長的住處,秦淮茹也說了。

等問清楚一些事情後,棒梗就要出門,秦淮茹問道:“你又要幹什麼去?”

“媽,時不我待!”,棒梗眼睛眯了眯,對老媽秦淮茹道:“這個時候必須快,打一個時間差,不然等到錢老么那邊反應過來,我們的打算都將落空。”

“你現在就要去找李副廠長?”,秦淮茹有些懵,這也太急了吧。

“對!”,棒梗點頭,笑了笑道:“好處我要,錢老么也必須被逼得把把柄交出去,一舉多得。”

“媽,等好處到手,你就想辦法跟錢老么離婚,就錢老么那種人,讓他滾蛋自生自滅吧。”

話說完,棒梗就出了門,快步走出四合院,秦淮茹愣了一會兒,也快步跟了上去,她擔心棒梗的計劃行不通,最後被人家給搞定了。

……

夜幕降臨,就在錢老么跟幾個朋友喝著悶酒的時候,棒梗這邊,冒著寒風,來到了李副廠長的家。

李副廠長家,一間屋裡,門已關好,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就像是怕談話會傳出去一般。

李副廠長看著這個叫棒梗的小子,心裡都在壓著火氣,這小子一進門,就直接告訴他,他來拿錢的。

很囂張啊!

“小子,你覺得你三言兩語就能讓我屈服?”,李副廠長語氣冷冽,直視著這個小子。

棒梗心裡是很緊張的,不過他沒表現出來,而是抱著勢在必得的心態道:“領導,你必須給,我也是讀過書的,舉報信會寫。”

“我不但會寫舉報信,我也有膽子親自去舉報,既然我現在都敢出現在這裡,其他的事情就沒有什麼不敢的了。”

說著,棒梗咧嘴一笑,讓右臉上的疤痕都顯得猙獰,目光直視李副廠長,一字一句道:“除非你現在就把我殺了,然後處理乾淨,這樣一來倒是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李副廠長:……

聽著這話,再看看這小子,李副廠長心中也對這小子有點心季了。

夠膽,也夠狠!

不管是真威脅,還是強裝鎮定,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這小子已經下定某種決心了。

“小子,你有膽!”

李副廠長眼睛眯了眯,語氣不疾不徐道:“但也要有點講究吧,想要好處,總要拿東西來換。”

“如果這樣被你吃一輩子,我又何必折騰。”

他坐著的身軀微微前傾,頗有壓迫感道:“要是你一番空口白話就能讓我點頭,那我還不如直接完蛋好了。”

“你既然想要東西,那就拿東西來換。”

棒梗一聽這話頓時心急,他本來就是過來咋呼的,手裡根本沒有什麼東西。

“呵呵,看來你是不怕了。”,棒梗語氣急促了些,起身就要走:“行,你不怕,那就當我白來一趟,相信明天東西會出現該出現的地方的。”

李副廠長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棒梗的動作,他在賭,賭棒梗這個小子接下來會是什麼反應。

今天剛在軋鋼廠逼了逼錢老么,現在棒梗就上門,太巧合了!

要麼是錢老么反過來被棒梗還有那個秦淮茹說服,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謀取好處。

要麼就是錢老么今天試探出了什麼東西,然後跟這個棒梗鬧翻了,而這小子,想要打一個時間差咋呼一下。

此時,棒梗感覺背後都溼透了,他非常想聽到一句“等等”的話,可都快走到門邊了,還是沒個動靜。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因為一旦他現在離開,李副廠長就會找錢老么,到時候知道了內情,他打時間差謀取好處的打算將徹底落空。

還是沒聽到聲音,棒梗最先繃不住了,他停下腳步,回頭威脅道:“你就真的不怕嗎?”

李副廠長笑了,笑得有嘲諷,有不屑。

“小子,你太嫩了,要是你直接開門出去,我或許已經信了。”

聞言,棒梗臉色變換起來,李副廠長卻不管他臉色怎麼變,站起來走過來,棒梗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呵呵,你別怕,小子,我是真有點佩服你的膽子的。”,李副廠長笑呵呵出聲,語氣還溫言細語道:“現在的你,還不夠格玩這種戲碼,會喝酒嗎?”

“你要幹什麼?”,棒梗現在那還有什麼鎮定,全是心慌,急忙威脅道:“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還能把我了理了不成?”

“你別忘了,一旦我舉報,你一樣也會有麻煩的。”

很慌的他,把最後的底牌打了出來,原本是預留等到好處到手後為了避免被報復才要打出來的底牌,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呵呵,小子,還是那句話,你太嫩了。”,李副廠長伸手把棒梗拉過來坐下,雲澹風輕道:“你舉報沒有用,因為都不用我出手,錢老么都會想辦法解決這事。”

“有他擋著,你舉報有什麼用呢?”

說著,李副廠長戲謔一笑道:“就你又是賭博,又是被砍的事,你覺得你的舉報有用?”

“小子,你特麼也是個爛人了,就你自己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真要想翻你的事,小子,我能把你從小到大的事情給翻出來。”

棒梗心中最後的底氣就被這幾句話給乾沒了。

“我……我錯了,你……讓我離開吧!”,底氣沒了,棒梗的畏懼感就很快冒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貪心要帶來一些麻煩了。

“離開?”,李副廠長眼睛眯了眯,目露寒光道:“那你還是先等錢老么過來再說吧,剛剛我已經打了一個電話,我那個秘書,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已經去找人了。”

棒梗聞言,徹底癱坐在椅子上!

此時,外面,秦淮茹在距離李副廠長家不遠處的地方來回走著,心中焦急不安。

而在另外一邊,王秘書也找到了已經喝得五迷三道的錢老么。

見狀,王秘書直接去接了一盆冷水,一盆水全部倒在錢老么身上,從頭往下的那種。

這大冷天的,如此一盆冷水,錢老么就是一激靈,酒意都沒了三分。

“王秘書,你什麼意思?”,錢老么怒火中燒,今天因為棒梗的事他本來就氣著呢,現在王秘書又來這麼一糟,他快壓不住怒火了。

“我什麼意思?”,王秘書伸手一把拉住錢老么,把他往屋外走去,看都不看錢老么那兩個已經喝得頭一點一點的朋友。

來到屋外,王秘書臉色鐵青道:“錢老么,你還有心思喝酒,知不知道,那個賈棒梗已經找到李副廠長那邊去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你個混蛋,還想用這種方式訛詐一筆嗎?”

聞言,錢老么的酒意又去兩分,整個人都清醒不少,臉色變換道:“我沒告訴他什麼事,今天我試探出他有打算後,就直接鬧翻了。”

王秘書目光直視錢老么,一字一句道:“你確定?”

“確定,我非常確定!”錢老么連連點頭,他這反應,讓王秘書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最不利的局面沒有出現。

“走,我們快點去李副廠長那邊!”,王秘書這個時候排除了一個可能後,就猜測到棒梗突然到李副廠長家,只怕是想要打時間差咋呼一下了。

要是李副廠長那邊被他咋呼了,後續的處理會更麻煩。

兩人快步出了院子,來到路邊,王秘書騎著腳踏車,帶著錢老么,往李副廠長那邊趕過去。

“那個混蛋玩意兒,他還真是不死心啊。”,坐在腳踏車後座上,錢老么破口大罵起來,稍微一想,他就知道棒梗要幹嘛了。

有這樣的膽子,有這樣的狠心,錢老么都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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