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紅在按照自己此時最真實的反應反問著許大茂,這樣做,是她想對棒梗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誰讓棒梗那小子現在已經卷進來,並差不多成了中心人物之一呢。

聽著賈紅的反駁,許大茂神色與語氣並無多大變化,而是呵呵一笑,悠哉悠哉抽了一口煙後,他道:“我承認,這樣的人有,而且還不少。”

“不過,這些人中,並不包括棒梗。”

許大茂說著豎起一根手指,笑道:“剛剛我分析了一個可能,現在我分析第二個可能。”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對賈紅示意,而後道:“這第二個可能,就是那小子知道了一些事,一些有關於錢老么手中有你們把柄的一些事。”

此言一出,賈紅臉色頓時變了,語氣急促道:“不可能,這種事,錢老么怎麼敢跟其他人說,說出來難道他就不怕李副廠長直接撕破臉皮對付他嗎?”

“別急,別急!”,許大茂語氣不疾不徐安撫起來,對賈紅道:“錢老么當然不會主動說這事,可那傢伙喝醉了,有時候提到一兩句的,也是有可能的。”

“賈紅,你別忘了,秦淮茹估計也知道其中道道,只不過應該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而已,不然當初你這背後算計,又讓我幫忙,秦淮茹那個精明的女人,又怎麼會被錢老么那種人拿下。”

說著,許大茂咧嘴一笑道:“棒梗那小子可是被秦淮茹跟賈張氏教長大的,他不缺兩人身上的一些行事風格。”

“所以,他應該是意外知道了點什麼,以至於他想要把錢老么手中的東西搞到手。”

“這個可能性比剛剛我說的第一個可能性還大,因為,我一直在觀察著,誰讓那小子的突然改變讓我有了幾分興趣呢。”

你還真是惡趣味!

賈紅心裡吐槽一句,聽了許大茂這番話後,她沒有再犟著說還有什麼可能,現在的她,突然對那個棒梗有興趣了。

“許大茂,下了班我去你家串串門怎麼樣。”,賈紅笑呵呵的:“我還沒怎麼認識你現在的老婆陶小菊呢,畢竟我是你前妻,應該有一些經驗可以跟她聊聊的。”

聞言,許大茂直翻白眼,頓時就直接戳破賈紅的打算:“行了,你想要接觸棒梗,也不要用這樣的理由。”

“陶小菊懷著孕呢,你出現,誰知道她會怎麼想。”

許大茂是真不想讓賈紅過去,便給他出主意道:“那小子這段時間都在我們住的那片時不時的出來熘達,你過去接觸一下很快就認識了。”

“對了!”,許大茂話鋒一轉,轉而笑嘻嘻的道:“提醒你一句,如果真是棒梗知道了點什麼,那錢老么手中的東西,可別被他得到了。”

“錢老么也有把柄在你們手裡,秦淮茹就算知道一些事,也會有分寸,兩人沒到絕路之前,都不會選擇跟你們撕破臉皮。”

“可棒梗那小子不一樣,膽子大,心夠狠,他要是把東西搞到了手,我想你們不光要被他拿捏著送出大好處,還會面臨更大的風險。”

“畢竟,相比與錢老么跟秦淮茹的想要“穩”,年輕人一言不合是要掀桌子的。”

“我謝謝你提醒!”,賈紅翻白眼,嘴角抽了抽,她當然知道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會有多糟心。

此時,賈紅也不想跟許大茂多聊了。

出了辦公室,她就去找李副廠長還有王秘書,兩人都還在辦公室,事情出了脫離預想軌跡的意外,他們還得想辦法拉回來。

賈紅進來後,把門給關上,這才將她從許大茂那裡得來的可能性分析說給兩人聽。

李副廠長跟王秘書聽完,頓時也無法判斷其中的那一個可能性較大。

“我想去試著接觸一下棒梗,看看他是什麼性子,到時候有了初步的判斷,我們這邊也能做出應對。”

賈紅說了自己的想法,王秘書覺得可行,附和一聲。

然而李副廠長卻有另外的想法,眼中精光閃爍道:“不必由我們親自出馬,如果那個叫棒梗的小子真的有這份心機,那麼很顯然,他已然是把錢老么給哄得團團轉了。”

“讓錢老么自己去試!”,李副廠長說著,看著兩人,神色凝重道:“或許,這是最好的機會,一旦錢老么試出了那個叫棒梗的是在哄他,那麼他的心理防線將會徹底被擊潰。”

“呵呵,那傢伙想著的不就是以後安穩嗎,那就讓他親自看看,他到底有多天真。”

說到這裡,李副廠長眼中多出幾分狠辣道:“如果他試出是真的,那我們就直接跟他攤牌。”

“直接告訴他,他那把柄已經洩露了,我們這邊已經不放心。”

“要麼,他把把柄交出來,我們這邊給他一大筆錢結束此事。”

“要麼,他繼續手捏把柄,我們這邊也把他的把柄交出去,直接撕破臉皮。”

賈紅跟王秘書聽著,都有些擔憂,賈紅道:“萬一錢老么還要死死攥在手裡呢,他要是來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我們還是沒辦法的。”

王秘書也同意賈紅這說法,誰讓錢老么那個傢伙就特麼是個混子呢。

“不,我們要賭一次。”,李副廠長看著兩人,拿出煙來點燃一根,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語氣悠悠道:“他會考量的,因為一旦他知道棒梗也打著主意,那麼以後他不光要面臨被我們盯著的風險,還要時刻防備棒梗跟秦淮茹,畢竟人家是母子關係。”

“我想,他會選擇把一大筆錢放進口袋裡的選擇的,因為錢進了口袋,那是他自己的。”

“真要彼此撕破臉皮,他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會在監獄裡度過他以後不少年的日子,以他的本性,他不願意的。”

聽著這話,賈紅跟王秘書就知道李副廠長主意已定了,兩人都不在勸,王秘書道:“領導,那現在由誰去提醒錢老么這事?”

“我!”,李副廠長指了指自己,對王秘書道:“你去許大茂那邊問問關於棒梗的事,找林家國他們也問問,如果那小子真的在佈局,那麼一定會有跡象的。”

“等我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後,我會親自跟錢老么說這事。”

說到這裡,李副廠長冷冷一笑道:“由我來親自說,就是等於告訴錢老么,我這邊已經不放心了,隨時準備出手。”

“讓他有一種壓力感,我想,他會做出我想要的選擇的。”

“領導,我明白了!”,王秘書點頭表示明白,也不多停留,立即就出了辦公室,先去找許大茂。

“你這邊也打聽打聽,對棒梗這段時間的行為那是知道得越詳細越好。”,李副廠長對賈紅說著,語氣轉而有些唏噓道:“能把這事了了,以後我們安然無憂,就是面對風波,我也有辦法應對。”

“嗯!”,賈紅點了點頭,也出了辦公室,來到外面,賈紅神色有些複雜,腦海裡下意識的想到一些事情,不過很快又壓下去了。

……

三食堂,中午吃了飯後,空當的休息時間,林家國覺得今天王秘書有些奇怪。

“王秘書,你怎麼對棒梗有興趣了?”,林家國好奇問了起來,這王秘書跟棒梗是八竿子都扯不到的關係吧,今天怎麼過來過問棒梗的瑣碎事。

“沒辦法啊,棒梗是錢老么的養子。”,王秘書靠近林家國一些,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錢老么是李副廠長的人的,這有些事情啊,李副廠長也不得不考慮,你懂的。”

王秘書是模凌兩可說著這話,隨便林家國怎麼理解,反正只要他從林家國這邊知道棒梗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就好。

此時林家國還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這句話了,還以為是錢老么跟秦淮茹請求李副廠長給幫忙,讓棒梗有一份工作,然後不用下鄉。

林家國也不去多想,接過王秘書遞來的煙,就把他知道的棒梗這段時間的改變說了。

待他說完,王秘書笑呵呵道:“看來還真是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意思。”

“家國,謝謝了!”,王秘書感謝出聲,又跟林家國胡扯幾句後,這才離開。

下午,王秘書來到辦公室,對李副廠長彙報道:“領導,我先後從許大茂,林家國,南易,何雨柱,劉海中等人那邊問了這事,結合他們的說法,棒梗這段時間是……”

王秘書一五一十彙報起來,其中並沒有摻雜個人意見,他得讓面前的李副廠長有一個最直觀的判斷,而不是去影響他的思緒。

李副廠長聽著,時不時詢問出聲,王秘書也給了回答,等王秘書說完,李副廠長笑了起來,看起來就放鬆不少。

“我現在確定了,那個小子一定是準備給錢老么下套了。”,李副廠長自信說著,王秘書也微微點頭,他從幾人口中知道了棒梗的一些事情後,他也有了一些判斷。

棒梗那個小子,根本不是改變了,而是有一些算計所以演戲著呢。

“領導,現在要去找錢老么嗎?”,王秘書問了起來,李副廠長卻搖頭,對王秘書道:“太急了。”

“你先去安排,做出一副我們在暗中調查的一點動靜來,然後讓錢老么察覺是我們這邊在調查。”

說著,李副廠長微微一笑繼續道:“我們這邊不露出一點驚慌的感覺來,又怎麼會讓錢老么相信我們一旦談不攏,那就一拍兩散呢。”

王秘書懂了,李副廠長的意思就是讓錢老么那邊誤認為這邊是發現了不對勁,察覺到了威脅所以驚慌起來。

一個情緒平靜的對手跟一個情緒緊張,隨時準備暴起的對手,給人的壓力是不一樣的。

“領導,這事我來安排。”

……

下午,下了班,路上,林家國幾人騎著腳踏車並排而行,邊騎邊聊。

“你們說錢老么跟秦淮茹怎麼想的,難道真以為違反政策後果不嚴重嗎?”,南易說著,對兩人道:“今天那個李副廠長的秘書王秘書找我問棒梗的事,那細緻程度,都像是未來丈母孃打聽未來女婿似的。”

“估計錢老么又求李副廠長關於棒梗的事了。”

他這麼一說,林家國跟傻柱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王秘書也問我了。”

此言一出,直接把三人都給幹沉默了!

“得,這事兒啊,我們都別議論了,成與不成是人家的事,就這種事,沾邊了以後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南易說著,林家國跟傻柱又不約而同點頭,這種事,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回了四合院,三人都沒提這事兒,就當是不知道一般,要是說出來,最後搞得沸沸揚揚的,指不定秦淮茹跟賈張氏還要找他們麻煩。

下了班回到家的錢老么是提著從飯館子裡打包帶回來的兩個好菜回來的。

進了屋,錢老么將菜讓秦淮茹去熱了熱,這天太冷,一路回來菜都涼了。

“錢叔,今天不是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嗎,吃得這麼好?”,瑰花提著水壺給錢老么泡了茶,笑著問了起來,坐在一邊的棒梗聽到這話頓時心頭一動,也偷偷觀察著錢老么。

“有你吃的就行了!”,秦淮茹說了一句,沒讓瑰花多問,她是知道錢老么每個月到了今天都會有一筆收入的。

以前他沒這樣買過東西回來,今天這樣做,估計是因為跟棒梗兩人的關係處得越發好了的原因吧。

瑰花吐了吐舌頭不再多問,錢老么笑呵呵對她道:“行了,都準備吃飯,今天我跟棒梗喝點,不醉人的那種。”

棒梗應了一聲,起身去拿酒了,剛剛老媽秦淮茹的遮遮掩掩,錢老么的岔開話題,呵呵,真是有趣。

晚飯錢老么還真跟棒梗喝了幾杯而已,吃了晚飯,棒梗先回屋。

接下來幾天,棒梗這邊已經準備再二試錢老么的時候,王秘書那邊的安排也已經完成。

錢老么這幾天發現,他好像被人盯上了,不光是他,棒梗好像也被盯上了。

這情況剛開始他以為是棒梗惹出來的事,可也沒人上門說什麼,這讓錢老么將這個理由排除。

就在他左思右想感覺想不明白的時候,這天,軋鋼廠,剛要下班回家的錢老么被王秘書叫到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錢老么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李副廠長已經是黑臉中,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壓抑著的怒氣宣洩而出。

“領導,我……我這段時間沒犯錯吧?”,錢老么嚥了咽口水,心都是提著的。

“關門!”,李副廠長冷冷出聲,讓王秘書關門,賈紅也在,她也一副憂心忡忡模樣,演戲給錢老么看。

王秘書把門關好,李副廠長才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曾的一下站起來,對錢老么怒目而視,聲音頗有點嘶啞道:“錢老么,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真的要跟我直接撕破臉皮嗎?”

聽著這話,錢老么頓時懵了,什麼啊這是,他什麼時候要直接撕破臉皮了?

“領導,我沒有那種想法啊!”,錢老么急忙解釋起來,撕破臉皮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是知道李副廠長手裡也攥著他的把柄的,畢竟當初他用這樣的方式交出來投名狀。

一旦撕破臉皮,李副廠長完蛋,他錢老么也會完蛋,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條路。

“你沒有這想法?呵呵。”,李副廠長冷笑起來,眼中寒光閃爍道:“你說你手中的東西放在一個嘴很嚴的人身上,還每個月從我這邊拿封口費給他。”

“我一直相信你,以為這事就只有你跟你那個朋友知道。”

“可是!”,李副廠長話鋒一轉,目光冷冷盯著錢老么道:“可是你在騙我,這事,不止你們兩個人知道。”

“不可能,領導,這不可能的。”,錢老么搖頭否認,語氣堅決得很。

開什麼玩笑,那東西從始至終就他一個人知道而已,至於口中的“那個朋友”,不過就是應付李副廠長幾人的幌子而已,畢竟,他也怕這幾人惱羞成怒直接對他動手。

而實際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朋友替他保管著東西,這又何談洩露之說。

就連秦淮茹那邊,也猜測到一點東西而已,錢老么都沒告訴過她。

此時,錢老么都有些懷疑李副廠長實在詐他了,東西的源頭所在就他一個知道,何談別人知道呢?

看著錢老么閃爍的目光,李副廠長又是冷冷一笑道:“錢老么,你以為這幾天我暗中讓人盯著你是想蠻幹?”

“我要是想蠻幹,就不必等到現在!”

一聽這幾天自己感覺被盯上是這個原因,錢老么也迷湖了,難道真的洩露了?不然李副廠長也不會做出這舉動啊。

就像他說的,他要是選擇蠻幹,也不必等到現在了。

“領導,我敢保證,真的沒有任何洩露。”,錢老么連連發誓起來,這時,坐在一邊一臉憂心忡忡的賈紅突然道:“錢老么,你真以為我們是沒事要咋呼你嗎?”

“你知不知道,有些風聲冒出來了,幸好我們這邊反應快,直接快速處理了。”

賈紅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錢老么旁邊,怒火沖天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查了一下,發現冒出風聲的源頭就是那個賈棒梗!”

“錢老么,你是不是覺得你吃定我們,以後還要讓那個棒梗繼續吃定我們?”

“一個人知道是秘密,兩個人知道了還是秘密嗎?”

“錢老么,你真以為我們不敢一拍兩散嗎,我告訴你,就是最後完蛋,我賈紅髮誓也要拖著你一起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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